又怒道:“还以为跟着你江总,年后就能开公司、当经理、巡展、拍卖走向人生巅峰!现在都初九了,那边公司都搬好了,你这个老板一根毛都没出现,贺总老婆还问呢,是不是公司又开不了得回庙里继续当和尚!”
霍江逸终于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拉,将人拽入怀里。
许棉挣扎,两只胳膊用力抵着他的胸口,冷着脸道:“江总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霍江逸垂眸:“你也有话好好说,别乱挣乱蹭,后果自负。”
许棉瞪他:“什么后果?”
霍江逸弯腰,伸手往下,胳膊架在她一条腿的腿弯处,将人横着半抱起来。
许棉重心不稳,仰躺着倒在他怀里,垂眸看了看自己被捞起来的一条腿,惊讶地看着他:“你干嘛?”
霍江逸的视线从她脸上平移到她腿上,最后落在她露着一截袜筒的脚腕上,赤/裸直白地盯了两眼,又回头看她:“什么后果,你不知道,你之前放在袜筒里的那个东西应该知道。”
某套套的幻影在电光火石之间劈在许棉的天灵盖上,她怔了怔,不可思议地看霍江逸:“你怎么知道?”
霍江逸维持打横搂她的姿势,轻笑:“看来你本来的计划是不准备我知道,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在我身上。”
许棉的脸瞬时一红。
她直起身,推开霍江逸,放下自己那条腿,站稳后退,试图挽尊:“你别扯开话题,现在是说你的问题,不是我的。”
霍江逸摊手耸肩:“我?”
许棉凶巴巴地看着他。
霍江逸点头:“可以。”
?
许棉:“什么可以?”
霍江逸:“不是问我的意见吗?我同意,可以,来,用吧。”说着又要打横去抱许棉。
许棉转身就走,觉得这人过了一个春节,脸皮又比去年厚了三尺。
结果方向走偏,走了没几步,刚好走到了房门口。
霍江逸一步跨上前,搂着她的腰带着她进了屋内,反手锁上门。
这套房子,她第一天来海城的时候就住过,当时是晚上,灯都没开,什么都看不清,如今大白天,能看清了,视野却被面前的男人完全遮住。
霍江逸将她抵在门上亲,用行动力展示、纾解多日来的思恋。
他这次吻的时轻时重,轻的时候许棉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起来,如处云巅,重的时候又好似被压在深渊处,整个人像被牢牢地包住,喘不过气,头重脚轻。
他总是有办法,不是让她心甘情愿地沉沦,便是让她轻而易举地原谅。
她也总没有办法,他的柔情和爱意那么浓烈,她碰到一丝半毫便要深陷其中。
她先前的那些焦虑、那点担忧,又随着这番亲吻烟消云散。
多日来提起的心口也在时重时轻的热吻中渐渐回落。
其实来之前,她也知道过分担心是不必要的,霍家就算是狼窝虎穴,霍明慎夫妻能把亲生的儿子怎么样。
可十天不见,一点消息也没有,理智不让她焦虑,感情上却做不到。
十天,她担心死了,还特别想他。
思念如海,奔流不息。
如今见到了,气也气过了,顿时又觉得有点委屈。
霍江逸敏锐地感知到她的情绪,贴近看着她,哑着声音问:“怎么了?”
许棉抬眼,不满道:“好好的过年行程全泡汤了。”本来还以为能和他一起跨年的。
霍江逸同样无奈:“这次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这边会赶着过年的时间来抓人。”
许棉:“为什么会被找到?因为住在名铸?”
门板后面不是说话的地方,霍江逸带着许棉挪去了客厅的古董沙发。
许棉却不肯坐,总觉得这沙发是用来收藏的,不是用来坐人的,要换去桌子旁坐。可坐椅子既没办法贴着也搂不着,霍江逸又不肯,于是两人索性挪去了卧室的大床上。
许棉进了卧室,就诚恳地对着那张有过“一夜之缘”的大床打了个招呼:“哎呀,好久不见,新年好,新年好。”
霍江逸已经十分迅速地躺到了床边:“过来。”
许棉看看他:“有什么话不能坐着聊?”
霍江逸:“不能,想你了,抱着说。”
许棉脱了鞋,爬上床。
上一次睡这张床的时候,她满身困顿,心无杂念,只想睡觉。这次爬这张床,却爬出了完全不同的感觉——
挺大的,也软,翻起来应该很舒服。
许棉:“……”停!想什么呢!
她躺到他身边,像以前一样,脸颊垫着他的胸口,胳膊搭在他身上,被他半搂着。
这个姿势对他们来说是最舒服最适合用来聊天的。
霍江逸这才提起除夕前一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又说起霍家到底是怎么顺藤摸瓜地发现他和霍江纵都在香港的。
“那天下午荣哲他们坐飞机去澳门赌场,有点巧,霍家一个亲戚刚好也在那个赌场,碰巧看到了老大。”
许棉无语,默默把责任甩给池霆。要不是这位债务人,荣哲也不会想到要去澳门,不去澳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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