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近距离看看身边这张剔透的美颜,笑道:“你不认识人,没关系,人家会主动来认识你的。就我这里,男孩儿女孩儿,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你要真不知道怎么在这种场合自处,没关系,我教你,你啊,等会儿什么都不用做,就往那边的甜点餐台前一站,我保证,都不用30秒,马上有人端着香槟过来找你聊天。”
许棉没怂,只是不适应场合:“我不是个特别擅长交际的人。”
黄太太笑:“没事,别担心,你不擅长的,别人也未必擅长,我这个年纪大的就是组组局,给你们场合机会多实操一下,次数多了,就擅长了。”
许棉听着,总觉得不对,男男女女的交际要什么实操的机会?怎么跟个大型高端相亲会似的。
好在,黄太太组的这个局并不是相亲宴。
因为许棉没多久就顺耳听到了几个年轻女孩儿聚在一起聊孩子、聊宝宝。
而黄太太也半点没料错,许棉才进宴会厅,才落单没半分钟,一个端着香槟的男人便走了过来。
对方直奔而来,但说话聊天十分客气,也绅士地保持了一定距离,聊起工作,许棉说自己是做拍卖行的,负责瓷器这块,男人略惊讶地扬了扬眉,忽然转身朝一个方向:“巧了,我一个朋友也是做拍卖的。”
许棉顺着方向看过去,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的白听羽。
白听羽穿着西服,这次没戴眼镜,斯斯文文的面孔上展露出一个微笑,见他们望过来,先是朝许棉笑了笑,又举了举手里的香槟。
许棉身边的男人显然和白听羽很熟,直接朝他招手:“来啊,你同行。”
白听羽深深地看了许棉一眼,抬步走来。
许棉回过头,心底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没等白听羽走近,她朝身边男人浅浅地笑了下:“失陪一下。”
说完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她前脚走,白听羽后脚就到了,两个男人齐齐挑着脖子看许棉离开的身影。
美,太美了,那裙子衬得人腿长腰细不说,那露出的天鹅颈都柔美得令人心醉。
刚刚和许棉攀谈的男人握着手里的香槟,胳膊肘捅捅白听羽,目光还追着那道背影,低声揶揄:“看样子,你们认识啊。”
白听羽乜了他一眼,但笑不语。
许棉的身影走远了,男人收回视线,抬手就在白听羽肩侧来了一拳:“装什么,少来,你们肯定认识,要不认识,人女孩儿能说闪就闪。”
白听羽神情沉着地笑了笑:“是认识。”
男人扬眉:“不只是认识这么简单吧。”
白听羽勾了勾唇角:“我要挖她来丹舟,她不来。”
男人挑起的眉锋扬得更高:“只是这样?”
白听羽默了片刻,言情里荡开笑意:“当然不止是这样。”
男人和男人,有些暧昧的话题点到为止,大家就都懂了,白听羽只说了这么多,传达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而男人和女人,如果不是亲友、不是同事,剩下的,还能发展出什么关系?
脚趾头想都知道。
那男人秒懂,抬手指白听羽,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行啊,可以啊,这么俊的妞,别人还没见过,你倒已经捷足先登开始勾搭了。”
白听羽握着香槟,目光朝许棉离开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
*
宴会厅后有卫生间、化妆间、休息室,许棉上了个厕所出来,去了隔壁化妆间。
她本来是想休息一下,十厘米的鞋跟踩着着实累,结果一进门,发现里面有人,不但有人,那人她还认识。
“白总?”
白惜见一身宴会礼服的装束,人站在窗边,细白的指间夹着一根烟,转过身来时,神情冷肃,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年前两人还在香港见过,那时候的白惜见虽然也是冷冰冰的,但眸光沉稳,神情磊落,然而今天,那通身的冷肃仿佛在她周身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那冰如同直接断开了她与外界的联结,眼底连光都消失了,浑身透出冷郁的气场。
见了许棉,她没什么反应,转头扫了一眼,便回过头,继续抽烟。
许棉主动打招呼,没成想贴了个冷屁股。
她也没多当回事,闻闻屋子里烟味有些重,转身就要走,忽然脚步顿住——事业心临阵上岗。
她想了想,还是往休息室里面走,走近到白惜见身边,也没说话,静静站着。
白惜见抽完了整根烟,把烟头拧灭在窗沿上,才淡淡道:“怎么,被拒绝一次两次不够,又要当面来说服我。”
许棉默了片刻,一语暴击:“你失恋了?”
白惜见:“……”
仿佛周身的冰层瞬息融化,白惜见的表情当场变了。
她无语地轻嗤一声,扭过头,眸光锐利地扎进许棉眼底:“和你有关?”
许棉眨眨眼,摇头。
白惜见更无语了:“和你无关,你说什么?”
许棉眼珠子转了转,诚恳道:“呃,我就是,关心一下。”
白惜见唇角勾起冷意:“关心?”
很奇怪,如果换了其他人,这么一张冷脸顶过来,许棉早扭头走了,她又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毛病,可看着面前一身郁郁的白惜见,她总觉得,这一身拒人千里之外不过都是伪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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