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糊弄我, 快说。”周雪蓝叉腰睨她,挑起的美眸中闪过一道莫名的凶光。
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早读下课的时候,自己的这个便宜同桌拿着手机不知道跟谁发短信发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直到上课铃响了才恋恋不舍把手机收起来,然后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想到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说法, 据说舍得用短信来聊天的人肯定是有不良企图,周雪蓝愈发警惕起来。
便宜同桌这棵水灵灵的小白菜, 该不会被暗地里哪头猪不声不响地给拱了吧?
周雪蓝摆出这么凝重的诘问神态,宁果着实愣了愣, 倒也乖乖回答了:“是一个朋友, 我们聊了几句。”
“哪个班的?男的女的?”周雪蓝不动声色。
“男的, 他已经工作了。”宁果相当诚实地回答。
“原来已经工作了啊。”
原来不止是头想拱白菜的猪, 还是头想拱水嫩小白菜的老猪。
周雪蓝面上平静, 内心瞬间犹如万马奔腾, 看着眼前不以为意的小少女,操着一个担忧女儿被外人拐跑了的老妈子的心。
宁果没注意到周大小姐堪称复杂跌宕的内心波动,正托着下巴皱着秀眉,微微鼓起软软的腮帮子,思索着到底要怎么办。
按理说,路唯铭是先约了她的,而且可以看出来路唯铭工作很忙,特意挤出时间来找她,于情于理都不好这个时候再拒绝。但是沐长竹在她意识迷糊的情况下,约了跟路唯铭相同的时间,偏偏宁果没有沐长竹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他在哪,连拒绝他的办法都没有。
宁果拧拧软黑的发尾,长叹一口气,感觉自己再愁下去头都要秃了。
在心中将宁果外面那个野男人砍了千八百遍,直觉宁果现在还在琢磨着不知名的男人,很是相信自己第六感的周雪蓝无情地推醒沉思中的同桌:“要上课了。”
宁果低头瞄一眼手机屏幕,疑惑地侧头:“可是还剩一半课间……”
忽然,宁果止住了话头,扭脸望向周雪蓝,脸上慢慢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一双漂亮清澈的猫儿眼亮晶晶地瞅着她,简直能闪瞎周大小姐。
在便宜同桌充满着期盼与渴望的眼神下,周雪蓝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差点被揭穿幼稚小手段的尴尬也被很好地掩饰下去:“怎,怎么了?”
“雪蓝,”宁果两手拢住周雪蓝的手掌,轻轻地摇晃几下,嗓音软糯得像周大小姐吃过的白白的糯米糍,“帮我个忙好不好?”
糖衣炮弹!绝对不能轻易上当!
周雪蓝故作矜持:“……什么忙?”
宁果又稍稍凑近了她,圆润乌黑的瞳默默凝睇着她,像是在一只流浪的猫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路边的人能否给予它些许食物。
周雪蓝:“……”简直受不了!
啊,我,我对不起党,敌方的糖衣炮弹攻势实在是太猛烈了!
“雪蓝?”宁果奇怪地歪头,伸出手试探地戳了一下周雪蓝的腰。
被戳到敏感的痒痒肉,周雪蓝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用着凶巴巴的口气问:“什么忙快说。”
“我想知道一个很长得年轻的名字叫做沐长竹的天师,他的地址。”
次日,从周雪蓝那里顺利得到沐长竹地址的宁果捧着写有地址的小纸条,认认真真地放进口袋里,还不忘拍了拍,免得衣袋口太大会弄丢。
将少女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周雪蓝扬着柳眉,露出不解:“你认识这个人?为什么要他的地址?”
昨天听宁果一说,周雪蓝没过一会就想起沐长竹是谁。无他,只因沐长竹这人实在是太奇特了,生着一张清隽出尘的脸,一身冰玉一般泠然的气质,说出口的话偏都能活活气死人。
当时离开时,就连自己那个爸爸都差点被他气晕过去,周雪蓝能不记得吗。
想必跌了个大跟头的周父也把沐大天师记得牢牢的,否则怎么周雪蓝昨天回去一问,周父就相当顺溜地把地址给说出口了呢。
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以后,周父还不忘严令禁止周雪蓝去那里。
“我找他有些小事情要说。”宁果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却没有打算再详细说明了。
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要是周雪蓝再问起来宁果是什么时候跟沐长竹那么熟悉的,那么要解释的东西就更多了。
“好吧,”周雪蓝也不是真的傻,见便宜同桌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很利落地作罢转移话题,“对了,你作业写完了吧?”
“嗯,写完啦。”
等下午一放学,宁果就背上书包跑出教室,她也事先跟家里的狐狸前辈说过有事要做,所以这回有足够的时间去找沐长竹。
沐长竹的住址不算近,走路过去的话会很费时间,穷的叮当响的宁果果断选择搭公交车过去。
数了数身上的硬币,确定足够往返,宁果便安心等在公交站牌边上,圆溜溜的猫儿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马路。
跟几个经过的同学打过招呼,终于在期盼的眼神中等来了公交,宁果眼眸微亮,猫儿一般灵敏地快过其他人几步窜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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