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那些符禄的意思,只能睁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慕桁,就看着他来回忙碌的样子,明明没什么可看的,可我却觉得光看着他,内心都是澎湃的。
似乎,我总是看不够他的样子。
也不知道慕桁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他在墙上勾画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突然扭过头,那双如古井般深邃的黑眸直直地射向我。
我被他这一瞪眼,心头一阵恍惚,随后急急忙忙地从原地离开。
我慌乱地按着自己变得躁动不已的心口,明明是担心他而一直注意着他的安危,但现在我这样慌里慌张的,怎么就跟偷窥被发现一样紧张。
我这边紧张的小心肝乱跳,另一头的慕桁在我看不见的方向正对着我眯起眼,幽深的黑眸里藏匿着我一直渴望的宠溺。
钱顺儿!
我平复着紧张兮兮的心口,突兀地却是听到慕桁在叫钱顺儿。
我仰起头,顺着门缝看到钱顺儿离开了门口,他正跟着慕桁往前厅走。
在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后院与前厅之间的小门时,我赶紧从屋里出来,蹑手蹑脚地跟上他们。
慕桁带着钱顺儿去找梁婶子和刘大叔要大量的糯米。
糯米可以对付僵尸的攻击,必要的时候,它还有祛除僵尸毒的效果。
刘大叔本就是村子里的村长,他以一村之长的名头邀请慕桁来这,就是为了对付近日里出现在村子里的绿毛僵尸。
刘大叔和梁婶子一听到慕桁的交代,两人半点也不敢马虎的出了屋子,趁着距离午夜还有个把小时,两夫妻腿脚麻溜的出了门。
少爷,他们都走了,那您喊我过来是……
钱顺儿瞅着那年迈的两夫妻消失在门口,精明的小眼睛对着慕桁眨巴眨巴。
我看着钱顺儿眨巴着小眼,最后被慕桁直接无视。
看你这么着急,你就去给我准备一百个这种的铃铛和红绸,给你一个小时。
慕桁朝着钱顺儿亮了亮他从怀里掏出的红色铃铛,边看了眼手机屏幕,边吩咐钱顺儿。
他说话的时候,手机屏幕里的时间指示是北京时间10:15p,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四十五分,他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来筹备抵御僵尸的物事。
我看到钱顺儿在听到慕桁的话后,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无可奈何的一拍脑袋。
一个小时准备一百个,少爷。你当我神啊,这破地方你让我去哪里找这铃铛和红绸?得,我错了,我不说了,我这就马上去找。
钱顺儿还想反抗的心思,在看到慕桁冷冽的视线后,他立马恹恹地伸出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怔怔地看着钱顺儿突如其来的讨喜样子,刚咧开嘴想笑,背对着我的慕桁突然扭过头,深眸如炬地盯着我。
我浑身一惊,居然忘记了躲闪,就这么大剌剌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就连钱顺儿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子,我都不知道。
直到慕桁抓着我的手臂径直地往院子里走时,我才后知后觉的醒过神,水润的眸子仓惶地看着慕桁冷硬的侧脸。
我不是有意听你们谈话的,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
我‘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慕桁冷冽的视线就这么从上而下的俯视着我,我心虚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心里突突直跳。
我知道。
我话都解释不出来,慕桁突兀地一句话震惊到我。
我傻愣愣地呆在原地,鬼使神差的嘟囔出声。
你知道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表达什么,慕桁难不成还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诧异满怀地盯着慕桁平淡无奇的俊脸,内心纳闷而又好奇。
慕桁听到我的反问,竟然用着极其古怪的眼神盯了我好一会儿,。
直到我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地低下头看脚尖,他才转开脸,用着极其淡漠的语气说出一本正经的话。
你特地溜出来,不就是来给我帮忙的?
慕桁一副‘你本就该如此’的表情看着我。
尤其是他的表情加上目光灼灼看着我的模样,倒还真让我有种我是来帮忙的错觉。
可实际上,我就是担心他的安慰才来的,其他的事情我还真没想过。
心里的心虚越发的扩张,我被他的眼神盯得脸上烧得慌,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下尴尬的气氛。
突然之间,屋外响起凄惨的尖叫声。
那声音里淬满了无助、彷徨到绝望的情绪,凄冽而又悲凉,听得我心底一颤一颤的。
什么声音?
我果然抬起头,目光隐忧地看向同样面色沉寂的慕桁。
慕桁面色凝重地转身往屋外走,前脚刚踏出门槛,临了,他又慎重地扭过头警告我。
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这个屋子,否则你就直接下山,我不会再给你留一丝情面。
慕桁撂下话这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屋子,直奔出事的源头。
我因着慕桁的警告,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出慕桁临走前的话。
他说话的语气虽跟平时一样生人勿近的,但其中不乏增了几分对未知事物的担忧与警惕。
在我记忆里,慕桁一向是冷静自制的男人,没有什么能触动他的心弦,包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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