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也傻傻地笑了一回,突然又道:“辰鱼,我知道你的舞艺超群,是此次夺魁的大热门人选。若你夺魁,我就向圣上请旨,为我们赐婚,你觉得可好?”
公孙辰鱼点点头,心里头仍旧是不起一丝波澜,她温和笑道:“好。一切就依你的意思办。我没有意见。”
裴旻望着她,脸上挂着笑,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只是他不敢往深了想,怕自己要面对一个可怕的真相。裴旻略坐坐,仍旧小心避开其他人回去了。
夜间,公孙辰鱼趁大家都休息了时,去沈静姝的房间悄悄和她说了此事。沈静姝听了倒是惊奇得很,“想不到她也要来,这下倒热闹了。不知她会不会威胁我们夺魁呢?要是没两把刷子,想来也不敢来了。”
公孙辰鱼安抚道:“不必理会这些。她来了,我们自然就知道了。裴旻再三叮嘱我,让咱们口风严谨些,不要泄露她的过往。要是被居心叵测之人知道了,不定会闹出多大的风波呢。”
“你也不担心她会抢走裴旻?”
“担心有什么用?况且,我相信她虽沦落风尘,倒也不至于没有节操至此。裴旻之所以愿意帮她,还是念在她昔日照拂他的恩情。她必不是个坏人。”
沈静姝笑道:“坏不坏原不在表面,若她看上了裴旻今日的前途,存心要夺你所爱,你可有什么法子?”
公孙辰鱼也笑道:“她怎么想的,与我何干?裴旻若被人抢了,就说明不该是我的缘分。我何必杞人忧天?不早了,你睡罢。”
沈静姝送她至门口,悄声道:“真不知说你大度好呢,还是说你没心肝好呢?你这样子,压根儿就不像是一个准新娘该有的样子。”
公孙辰鱼啐了她一口,轻笑道:“少胡说。快回去睡罢。”
公孙辰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呆呆地沉思默想了一会儿,心道:莫非我果真是个没心肝的?不对,之前玄一真人说我从小便服了绝情丹,不会对天下男子动情,所以,我这样是正常的。我也犯不着为一个曾经爱慕裴旻的女子吃醋啊。若裴旻心里没有我,我纵使吃上两大缸子的醋,他也还是要离开我的。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脱了鞋,上床睡下了。
次日一早,裴旻便出了宫门。司桃也拿着赵夫人的令牌,出宫去办事。说是办事,其实就是跟踪裴旻。裴旻按说不该发现不了自己被人跟踪了,只是他实在是太兴奋了,昨夜一宿未眠,想着要把这个好消息带给郑若言。加之京城人口嘈杂,他放松了警惕。这才让司桃有了可乘之机。
裴旻在朋来饭店略等了片刻,郑若言就背着一个包袱来了。两人相见,便把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郑若言自然是喜不自胜,一脸开心到承受不住的神情,“太好了。多谢郎君为奴筹谋。郎君的恩情,奴没齿难忘。”
裴旻见她如此感恩戴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原本是自己要报她的恩,没想到她竟如此感激自己的举手之劳。“不必言谢。昔日娘子帮某在先,某也只是投桃报李罢了。对了,娘子如今可是自由之身?”
郑若言点点头,解开包袱,拿出官籍,“奴替自己赎了身,如今确是自由之身。”
“太好了。你今日就跟我入宫去,一切都帮你打点好了。”
裴旻未免日后起风波,便乘坐一辆马车入宫。宫门值班的护卫是他的属下,见是他,便问:“大将军怎么坐轿子回来?是否身体不适?”
裴旻探出头来,假意咳嗽道:“偶感风寒,不妨事。”
护卫正色道:“大将军保重。”说着退后一步,放了行。
郑若言坐在里面,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急到了嗓子眼,听到马车滚滚向前通过宫门的声音,她这才捂住胸口,略微喘息起来。
司桃尾随着裴旻进了朋来饭店,因她戴着一顶帷帽,没有被人察觉她的身份。她见裴旻和一名宫外的女子会面,随后又带她入了宫。司桃一回到兴庆宫,便忙不迭地把自己所见到的情况向赵夫人和盘托出。
赵夫人当时正在让宫女给她洗头,司桃一来,便接手了宫女的活计。赵夫人沉吟半晌,“好。你继续给本宫盯着。本宫倒要看看这帮人在玩什么花样。”
郑若言跟着裴旻去见了邱长卿,彼此见过,便说起正事。邱长卿把安排和郑若言略说了说,“因为历来比赛的人员名额是有定数的,你来得不是时机,若是略早一两日,那时名单尚未呈报圣上,也是好办的。如今只得委屈你和徐雅蓉同住一屋,作为组合参赛。”
郑若言摇摇头,通情达理的眉眼,“快别折煞奴了。乐营将,此事多亏了您和裴郎君从中斡旋,才有今日的局面。能入宫,若言已是感激万分。岂有感到委屈的道理?请两位放心,若言不会觉得委屈。倒是委屈了徐姑娘,左右奴会向她赔不是。”
邱长卿和裴旻对望一眼,对事情的顺利进展感到满意。邱长卿又拿出一套舞伎的服饰递给郑若言,“你进去换上这身衣服。”
郑若言依言,拿着衣服进去换上。
邱长卿对裴旻悄声道:“阿旻,你回去就把郑姑娘的花名册造好,和公孙辰鱼她们同一批时间入宫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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