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裴旻和公孙辰鱼又走开了。
邱长卿和宋一站起来后,发现腿也麻了。
“宋一,快,我腿麻……”邱长卿把手搭在宋一的肩膀上,宋一也腿麻了,“郎君,某也不行了……啊……啊……”宋一被少主人压得倒了下去,他不敢不顾少主人的安危,只好任由他折腾。
邱长卿玩也玩够了,随即轻轻一跃,耍了一套舒经活络的武功,是名“绣花拳”,顿时神清气爽。
宋一没有了少主人的压迫,也随即弹跳了一丈开外,运气调息,很快恢复如常。
邱长卿和宋一一前一后在府里溜达,正好在前厅见着管家王二,管家对邱长卿行了礼,一副恭敬的样子。
邱长卿冷峻的脸庞微微皱了眉头,突然吩咐管家道:“吩咐府里的乐工和舞伎,明晚宴饮,让他们好生准备着。”
“是,郎君。”
“你亲自跑一趟,去请裴旻和公孙辰鱼二人,参加明晚的宴饮。”
“是,某即刻去办。”
管家因问道:“郎君,其余客人是否依旧历把他们悉数请来?”邱长卿道:“不必都请,请那几个高门大户的子弟便罢了。”管家领命退下去筹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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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泽想让白若兰给他沐足,白若兰婉拒了他的要求,这让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度冷到冰点。
“白若兰,你别不识好歹!你嫁入公孙府的这些年,为夫待你不薄。这些年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你十指未沾阳春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你凭什么不懂感恩,不知廉耻?”
“郎君,你今日个是怎么了?怎么无故对妹妹说出这样重的话来?‘不知廉耻’这话,对一个女子的名誉而言,实在是太严重的指控了……想必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韦碧云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白若兰听到这话,气得脸色发白,上唇微微发抖,她心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辰鱼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也不是没可能,但我这些年,从来没有行差踏错,就连辰鱼都不知道,他又从哪里发现了蛛丝马迹呢?
“你就别添乱了,我只是在气头上,口不择言才……”公孙泽想掩盖自己失口说出的话,他心里还是想要保护白若兰,他知道这个秘密抖出来,意味着白若兰母女势会被赶出去,流落街头。
他虽然心里有气,但却不能不顾这么多年的付出和感情。尤其是既然已经白养了这么多年,如今正是要享福的时刻,又岂能因小失大,白白浪费这颗棋子呢?
韦碧云笑着道:“郎君,不气了啊,生气伤身。”又对双儿道:“还不赶紧去给主人打盆水来,伺候主人沐足。”
“不必了。”公孙泽黑着脸道,他早已没了兴致。他原本也只是想给白若兰一个下马威,好挽回自己那日丢失的尊严。
白若兰猜测公孙泽知道了什么,但他还不想捅破。她内心惶恐不安,趁着韦碧云说话的功夫,她悄悄退下了。
“夫主不肯帮忙,我该如何是好?还是托人送个信给鲁倩,告诉她联络不上王夕月罢。”白若兰坐在灯下,抱着小粟米,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乔鹿立在一旁伺候,听见娘子的话,便道:“娘子,先不忙。何不再求求主人呢,好歹他是小娘子的父亲,又何至于生分至此?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呢?”
“哎!乔鹿,你有所不知,夫主今天还辱骂我不知廉耻……罢了,不说这些让人不愉快的事了。”
“娘子一向贤良淑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主人怎会如此无理,竟平白冤枉起娘子的清白来?”
白若兰深叹一口气,道:“我做什么都错,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是错。这个家,恐怕是再无我的容身之处了。只是如今,我已迟暮色衰,又没有积蓄,带着辰鱼出府,只有死路一条。我万不能让辰鱼跟着我出去流落街头啊。况且辰鱼此刻正在发奋苦练,一朝进了梨园,夺了魁伶,我们娘儿俩的好日子就来了。我必须在这个家撑下去。”
“娘子说哪里的话?娘子比起主母,可是好看千百倍。娘子要是想笼络主人,那还是不难的。”乔鹿一向精灵古怪,又把白若兰当成自己的母亲一般对待,心里自然是偏向她的。
“乔鹿,可不敢胡说,叫人听了去,仔细又要惹风波。”
“本来就是嘛。不过,娘子教诲,乔鹿谨记于心。”乔鹿为人处世还是很知分寸的,尤其是懂事又伶俐。
白若兰心想:公孙泽都十几年没在我屋过夜了,我求之不得,不用委屈自己伺候他。如今,又岂会为了区区小事,反倒去招惹他呢?不上算。不过,他似乎怀疑辰鱼并非他亲生了,这对辰鱼来说,可是天大的祸事。我一定要护女儿周全。就算牺牲自己的色相,也在所不惜。
白若兰出神地道:“乔鹿,你去做一桌酒菜端到我房里来。不,你先去跟夫主说一声,说我要在房里伺候他沐足。随后你立刻去打一桶井水、一壶滚水进来。”
乔鹿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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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长卿溜达着溜达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公孙辰鱼的房前。正犹豫着找个什么理由去瞧她,这时,骤起的一阵狂风,把她房间的窗户给吹开了。他瞧见她正在窗前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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