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小瓶欧莱雅。
我问她这回是管什么的。
她说是细致毛孔的紧致精华素。
我一皱眉心想“鼓捣这张脸怎么跟修长城似的?工程还挺大,挺繁锁的。
“呦,雪寒,这眉毛该修了,你眉毛也太浓了,应该铲除一部分了。呦,睫毛跟枯草似的了,也该用点睫毛膏了。不过你睫毛到是挺长的,搁你眼皮上算白瞎了”
嘿,我这一皱眉惹一身骚。
“你要给你,给你呀,要不?”我站起来往她身边靠,她噌一下跳床上了。
我转身出了房间。
季羽房间开着门,小子正在愤笔疾书呢。
我轻轻走了进去。
这小子字写的真不咋地,跟鸡叭拉出来的,看了半天一个字不认识,整的自己跟一文肓似的。
“你这写的啥玩意儿呀。”我拍了下他肩膀
“啊?”
季羽回头看见我,一下跳了起来。
动作特跤捷,一下坐到桌子上。
“你见鬼了呀?”我问。
“雪,雪寒姐,吓死我了。你脸咋跟刚从漂白水里捞出来似的?”季羽用手拍着自己胸。
我对着他墙上的镜子一看,可不是咋地,就跟一刚捞出来的浮尸似的,也忒白了。
“别怕孩子,我这就回屋,再也不扮鬼出来吓人了。对了,你那甲骨文字写的不错”
“什么破玩意呀,整个一增白剂。”我边走边骂,回房间又主动吓了一下陶华。
他脸上表情不大,手上到是反映挺强烈的,手机差点没飞出去,又赶紧塞枕头下面了。
“哈哈,够恐怖吧,我是鬼。不……不……打……打……打劫……不要手机只……只要人……劫个色……”说完用力才挤出一媚眼。
那些精华素跟502胶似的,做个表情都费事。
女人呀,为了这张脸爱尽苦难,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为了那些臭男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男人是这个世界最喜新厌旧的生物。
陶华的手机在枕头底下发出闷骚的声音
“您有短消息”
我把手指有他眼前晃了晃。
完了,这孩儿八成是吓傻了。
我把手放在他在左心房。
我靠,整个一拖拉机,突突突……突突突。
我把手又伸向他的枕头下面,他整个人象如梦初醒似的,很失常的推了我一下。
具体用了多大劲我不太清楚,反正我是一下飞到了墙根,整体感觉就跟在云里雾里似的,眼前烟花绚烂。
陶华见状,噌的跳下床。
我挺吃惊的。
“雪寒,你……你没事吧?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摆了下手说“陶华,我特喜欢刚认识你那阵。你学小兔子,在我身边跳来跳去的,我想看,你给我跳呗?”我笑着说。
“啊?行,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他说完竖起两根手指,放在头顶,就在地上半蹲着那么跳呀跳。
我笑。
他也看着我笑,丝毫没有疼苦的表情。
“陶华,你腿这不是挺溜的吗?”
我突然不笑了,眼泪留了下来。歪着脑袋靠在墙边问,头跟裂开似的疼
“赶紧给我滚回你的宿舍。”我特平静的说。
我骂了陶华一个晚上,不痛不痒的骂。
他洗耳恭听,照单全收了。
谁让他没病装恙。
事实都能活动了,还跟个哺乳期的孩子似的,我就差亲自喂奶给他了。
早晨我把他的行李卷了起来,用绳捆上,就是惯的他,给他惯完了,我想想又把行李打开扔那。
他们几个跟电视里的群众演员似的,在门外晃来晃去,反复重复那儿张面孔。
家庭内部的矛盾他们也不好插手,跟着干着急。
“雪…………寒”陶华拉着长音。
“叫全名,我跟你很熟吗?我咋认不出你那张脸是谁了呢?一会自觉点把东西收拾了,没空搭理你。我还得上班养活自己呢,谁心疼谁呀。”说完我捂住嘴,眼泪从指缝渗出来。
想想一会还得上班,脸上白茫茫的一片,在哭的一条一条象河滩似的深浅不一就不好看了。
把陶华连推带踢的清出房间,深呼吸了几下,擦干眼泪换好衣服把堵在门口的他们推开去了洗手间。
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跟眼泪似的。
我从小就特皮,不太爱哭。
可自从认识了这个男人,都他妈怪了,哪来这么多眼泪呀,没完没了的。
我用水冲了下脸,镜子里的自己跟出水芙蓉似的,我多漂亮呀,什么男人不一抓一大把。
跟着他还指不定得倾家荡产呢,还得把爹妈也搭进去,我不有病吗?
过了好一会儿,擦了脸上的混合物,出了洗手间,回屋拿了包,咣咣下楼了。
他们都领教过我的脾气,没有敢劝。
我站在街头,抖擞了下精神,扬起头大步的迈着。
人来人往熙熙嚷嚷,穿梭其中,只不过是个一闪而过的身影,然后刹那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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