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小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对爸妈说,全当搞希望工程了,保不准他就是一栋梁呢。都是老党员了,义不容辞呀。
至打我和陶华好上那天,我爸妈基本就尽了他爸妈的义务。学费、生活费、零花钱一个都不能少,整个三包,怨声载道。
所以这几年我在他们面前没了嚣张的气陷,默默的,默默的低调着,夹着尾巴度日如年。
还好,我一年也跟他们眼前晃不了几天,放假了就走南闯北的玩。
多说自己花钱买张火车票,吃住全是当地同学招待。
有一年我愣是死乞白赖的跟陶华去他家过了一个年。
油星没沾多少,咸菜,玉米饼子吃了个够。
他妈特内疚。
他们那就是木材多,所以大冬天把屋里烧的跟沙特阿拉伯似的。
我只后悔没带几件夏装,就那炕,不叠四、五层被,上去就得变铁板烧。
大年初三我妈打我手机,信号不是太好。
我爬了几节梯子站在他家仓房上,总算能断断续续的听清点了。
我妈说“闺女呀,你就是嫁人了,初三也该回娘家拜年了吧?”
其实挺好笑的一句话,可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下来了。
风很大,雪片不断的刮在脸上,有点疼。
我捂着嘴,不敢哭出声,在上面蹲了好一会。
陶华在下面直问打完了没。
我长长吐了一口气,擦干眼泪,下去就跟陶华说“我得回家了,都初三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他摇了摇头说“不行,家里还有点活。”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爸妈就起来生火做饭。
我躺在坑上,透过门上的玻璃,有火光若隐若现。
他们也不容易。
陶华套上马车。
他妈在上面铺了厚厚的被,说坐上面能避避寒。
我把钱包里除了买票的钱都给了他妈。
“这是咋说的,我们都没给你红包,咋能收你的钱。这几年陶华也让你搭了不老少了,都不知啥时能还上”他妈用破旧的绵袄袖子擦了下眼角的泪。
我把钱狠狠塞在她的手里说“婶,我做定你的儿媳妇了,你得抓紧时间给我攒改口钱”
说完转身上了马车,盖上厚厚的被。
陶华甩了一下鞭子。
两位老人佝偻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了。
后来陶华告诉我。他送走我后,回到家两人还站在那一个劲儿的问我真的走了吗。
陶华说他们其实是舍不得我的。
我现在每每想起那两个身影就会流泪。
鬓白发霜,他们都老了,我们的父母大多数时候都爱我们爱的不动声色。
四年潺潺而过,至今我都没觉得和陶华的爱情有多自私。
在我心里有一个庞大的框架,我以我们的爱情为基石,筑建一个家庭的工程。结果是爱情升华成一种温馨的家庭模式,亲情弥漫,我要所有我身边的人都能享用。
尽管我爸妈至今对我们的未来也不是很乐观,这是我可以容忍的一种怀疑,都是因为他们爱我。
我妈曾经对我说,我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他们无数神精,我是他们喜怒哀乐的根源。
所以我就对陶华说“你得知道,你是我幸福的根源,所以这辈子都别离开我,否则一个家庭就崩溃了”
他总是回我以懒散的表情。
可我已经死心塌地的想和他纠缠一辈子了。
在寝室的姐妹眼里我就是一花痴。
可我觉得这样才更象个女人。
我是那么的依赖我的这个小男人,能让我终身相许,至少代表我爱的真挚。
我挺瞧不起那些把未知和茫然挂在嘴边的情侣。
他们心有杂念,所以爱情才会摇摇欲坠。
当他们在毕业的十字路口探头探脑捉摸不定时,我已经下定决心和陶华奔走天涯,不离不弃了。
我总是对陶华说“即便你不把我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可你一定得在整理完行装后捎上我,我要和你风雨同路。
他听完就会快速的扇动他好看的睫毛,双手捧着我的脸,眼圈泛红的亲吻我的额头,拥我在怀说“我把你放在心里”
我的眼泪就会大颗大颗的滚落,我的感动总是比他明显。
大四的生活总是焦头烂额。
所以早晨起来总会听见有姐妹大喊又多了几道抬头纹。
是够累人操心的了,毕业设计,毕业论文,答辨山鸣海啸张牙舞爪的一拥而上。
特别是那种散场的气氛,犹如一场瘟疫,在整个毕业群体传染蔓延。又像是天崩地裂世界末日一样,有种压抑的情绪拽着我们无尽的旋转下陷,让人窒息。
有很多个夜晚,几个姐妹聊着聊着就会抱在一起痛哭。
此情此景像是六月连绵的雨,每个人都有颗潮湿的心。离别之际,难免伤怀。
还好我们还有近一年的时间,足够让我们渐渐麻木。
或许最后彼此还能留个笑容,留下一个灿烂的定格。
我们同舍的四个姐妹有了好心情就抓起相机照个不停。
赵晰说过一句话:谁走的晚,谁就受伤。
所以她第一个搬出寝室和男朋友双宿双栖了。
她给了我们每人一个拥抱就把自己塞进出租车,眨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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