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很生气就停战了。
季羽拿纸巾给全小武止了血。
开始一致对外,用怒目扫射众人。
呼啦几秒钟一个没剩。
有个人跑掉了鞋,到我下去还没回去拿。
听完我发现哭和笑都很难。
只是对全小武对季羽有很多好奇。
多大的感召力能让他们居然打完还穷聊了好一会。
现在两人一个洗手间一个客厅,竟然相互说着体贴的话
“要香皂吗?”
“给你毛巾”
“给你加点热水吧?”
“嘿,你这没洗干净”
听得我快要崩溃了,耳膜呀,你什么时候穿孔。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清静了。
出去一看。洗手间也干净了。
透过季羽房间的门缝,看见两人在季羽床上正躺着呢。
赤着上身,穿着短裤。人手一只烟,烟灰缺在他们中间。
我大舒了口气,还好。
要不我都怀疑他们兴趣相投,喜欢搞新鲜玩意儿。
咳咳,呛死我了。
“滚出来,都给我滚出来。”我把门踢得瑟瑟发抖。
“都给我穿上衣服裤子呀,要不我报119。”
我补了一句。
好一会儿,他们前后脚走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穿衣服裤子,你偷看我们?”
全小武把最后一个上衣扣子扣好。
“我……我……我警告一下不行呀。偷看你们有奖呀?谁稀罕。”
他还真拽,就跟昨天那事没发过似的。
“哈哈,还119呢,我看也得打。你脸上还真跟团火似的。”
他笑着坐在沙发上。
季羽也低头从我身边走过,没敢坐,只是把自己靠在墙边上。
我摸了一下脸,还真烫,有点心虚,可嘴还是很强硬。
“你说你们,两上人岁数加一起都过半百了,还跟小孩子似的能摔一起去,还弄一身泥。你们咋想的啊?有种去马路上单挑,那车多多呀,不用费劲就能拉太平间去了。这倒好血战了几十分种,就弄了个鼻青脸肿的,活糟罪,战果也不显著,太失败了吧?对了,你们抱一块时咋不互相咬耳朵呢?那多流行呀?”
我又把和陶华在一起时那习性搬出来了。
弯着腰,在他们跟前指指点点。
全小武就嘿嘿笑。
季羽低头用脚画着圈。
我踢了他一脚说“老实点,立正。”
他还真听话,跟个新兵似的。
“你也别跟那看戏,都30岁的人了,不是非礼年轻的女下属,就是和20初头的小毛孩打架,你整个一老流氓,老混蛋。”
我说完全小武脸上开始五颜六色的泛开,一会功夫就成了调色板。在加上鼻孔两绵球,特搞笑。他也不嬉皮笑脸了,脸拉的比驴脸还长。“姐,小武哥他……”
“喂,啊,行,那我去接你。”全小武接了个电话,下楼去了。
我坐在床上玩着手指,听着舒瞳讲她和全小武的一些过去。
“雪寒,你就别怪小武了,都是我逼的。他都30好几了,也该有个女朋友了。他等了我那么多年,也不结婚,就是为了证明他的爱有多忠贞。我也恨了他那么多年,也恨累了,想想都是当初年少不经事,和他分手是只是个美丽的借口。现在我又……你就怪我吧。”
她有些话还是没说出来,狠狠抽了几口烟。
说实在听她和全小武的过去,我挺感动的。
人呀,总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有时连自己都有不明白的决择,谁对谁错说不清楚。
我至始至终只说了一句话。
“你觉得强加给他一段你自认为可以让自己安心的爱情,就可以拯救了他的生活?你其实知道他一直都还是爱你不是吗?即便他曾犯了一个荒唐的错误。可你想过没,我们都是凡人。我们置身红尘之中,有着太多的情不自禁。谁敢说自己能抵挡住各种诱惑,而洁身一生呢?你不能,我不能,谁都不能。肉体的出轨虽然不可原谅,可那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最重要的是你们如何看待这件事。上帝造了男人和女人,也就同时制造了一场欲望的灾难。所以我们都没有错,有没有真爱最重要。我们有了宽容,欲望才不会任意横行。我们干嘛去抓着一些即成的事实不放呢?谁又敢保自己就那么一尘不染,只不过是一些精神的出轨让我们隐藏的太过完美,没被发现而已,然后用一种自我感觉良好的方式回避龌龊的念头罢了。所以人是最虚伪的动物,其它的动物以一种更直接的方式生活在我们身边反而显得真实。或斯杀,或残忍,欲望一目了然。所以我们习惯大多数时用指责别人的种种不是装腔作势,而忘记自我反醒了。”我这句话长了些,汗。
但舒瞳听的很认真,烟燃尽烧到了她的手。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喝了很多酒,语言五花八门。
大唱社会这主义好,抵制日货,灭了拉登。
事业呀,爱情呀,结婚呀,生子呀,毛毯呀,藤椅呀,老去呀,黄昏呀,墓碑呀,野草呀,来生呀,做猪,做狗,不做人呀,痛苦呀,说完了就喝,喝多了在说,一片狼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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