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还是我亲自去找父亲吧”。
玉成夹着那本《心经》,便向父亲所在的得仁斋赶去。
虞大人刚好不用进宫,正在家里审阅着各级官员上奏的奏章样本有没有违逆不当之处。却瞧见自己的大公子拿着本书,风风火火地就冲了进来,虞大人不禁一愣,真稀罕啊。
“玉成见过父亲”,玉成高声喊道。
“玉儿,今儿个怎么了,兴致很好啊。听你母亲说你最近没怎么出门,怎么回事啊?”虞大人关心地问道。
对这个儿子,他是又心疼又心酸。因为自己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常年在宫中忙碌,回家也有看不完的奏报,所以很少有时间关心儿子。
这虞夫人毕竟不是玉成的生母,照顾自然没那么周到。导致这大儿子八岁的时候骑马摔伤,不仅摔伤了手腕,还把那聪明的脑袋也磕坏了。
想当年,玉成可是宁朝有名的天才少年,三岁能背诗,四岁能作文,五岁书法就令人拍手称赞。可自从摔伤后,不但人变得憨傻,手腕也转动不便,从此别无心学业。可自己究竟不忍过多苛责他,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啊……
“父亲,儿子想拜师学字”,玉成一本正经地说。
“学字?!怎的…怎的今儿个想学字了……好事,好事啊!”虞大人激动地就差没有老泪纵横了。
“你想学谁的字,爹给你去请师父,不管多难请的人,爹都给你请过来!”虞大人一拍桌子,显示自己的决心。
“爹,我想跟抄经阁的女官拜师学字”,玉成平静地看着他。
“女官?怎么跟女官学字?你要什么师父,爹都请得到。宁朝最贵最好的师父,明天就能给你请来。女官有什么好学的?”袁大人十分不解,疑惑地瞪着儿子。
“我就想跟这个女官学字,爹,您看”。玉成将《心经》摊开,摆到父亲眼前。
虞大人接过去,细细看了足足半炷香时间,才轻轻地说,“叫福安,速速请来”。
“谢谢爹”,玉成微微一笑。
姑娘,我们又要见面了。
一大早,罗芸芸还在被窝里睡得朦朦胧胧,就听到慕雪匆匆忙忙跑过来扯她的被子。
“芸姐姐,快起来,不好了,不好了!”
“哎呀,再让我睡会儿吧,我今天休息”。她咕哝着,翻了个身,继续缩成一团。
“芸姐姐,快起来吧,我刚听锦姐姐说,傻少爷家里来人找你来了!”
“什么?!找我?找我干什么?”一听到傻少爷,芸芸一瞬间就清醒了,想起上次骂他的事。不会吧,这么久的事了又找来,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我不知道,你快洗漱洗漱出去吧,锦姐姐等着你呢”。慕雪说完就出去帮她打水了,罗芸芸赶紧一溜烟爬起来穿衣服。
她迅速地洗漱完毕,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便走进了抄经阁的厢房里,进门就看见锦姐姐正在里头会客。
“姐姐您找我?”她忐忑地问,顺便瞄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客人,咦,好面熟啊。呀,这不是那个虞家大少爷的小厮吗,把自己银锭拿走的那个。
芸芸惊讶地瞪着那小厮,小厮也吃惊地看着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嘴巴张着半天没合拢。
“锦女官,那经书是…是…是这死丫头抄的?”
你才死丫头,芸芸气得朝他翻了个白眼。
锦姐姐笑了笑,“她叫芸女官,可不是死丫头,虽然只来了几个月,却是我们这最得力的女官了。你家少爷既请她做师父,必然是知道她的功底的,我就不多说了”。
“是是是,那是自然。小的一时嘴贱,嘿嘿”。那小厮赶紧道歉。
听了锦姐姐这番话,芸芸倒是觉得心里一暖,说自己是这里最得力的女官,这时在抬举自己呢,锦姐姐真会关照人。
还说要请她做师父,等等,做师父?!
芸芸猛地睁大眼睛,请她做师父?那自己岂不是要去教那个傻少爷?怎么会这样,怎么偏偏轮到她啊,这苦差事自己可是一万个不愿意啊……
“锦姐姐,这个…这个…能不能换个人去呢,我…我不太方便”。她小声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锦姐姐灿然一笑,“住持已经同意了,以后你每周去虞家教一天,抄经阁的月钱照给,休息不变,虞家另有丰厚报酬,都是你的”。
“我…我…我……”罗芸芸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想了想她和慕雪的烤鸭计划,又想了想自己口袋里那点碎银子,“那好吧”。
回到屋子里,慕雪开心地抱着芸芸,“芸姐姐,你好厉害啊,连虞家都请你当师父呢!”
“嘿嘿,哪里哪里,我这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再说,这傻少爷不好伺候,这一去也不知是福是祸呢”。罗芸芸摸着头,同时沉浸在对未来的担忧和对金钱的憧憬中。
“姐姐是个有福气的人,我看姐姐一定没问题的”,慕雪真诚地说。
“对了,姐姐去虞家是不是得换套新衣服呀,可别丢了咱抄经阁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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