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少爷啊……哈哈哈……”她好像喝得很醉了,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妹妹,我跟你说啊……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喝酒吗,这是庆祝用的,庆祝我自由了。”她说着就猛地灌了一大口酒,险些呛到,清澈透明的玉液顺着她弧度完美的嘴角,流向那白皙精致的脖颈。
“从明日起,我就自由了……我要离开这,离开这,嫁个土财主,然后给他生个胖小子……哈哈哈……我自由了……”她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醉话。
她的声音依旧温柔软糯,可那话却像刀子在玻璃上划动一样,刺得芸芸浑身发酸。
“我自有了……自由了……十多年了,我终于自由了……”她含糊地低喃着,不久便沉默了。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在默默流泪,芸芸不敢细看。
芸芸见她衣裳单薄,只怕要伤风感冒,赶紧唤了两个丫环将她扶进船舱里歇息。
轻云……好像还爱着大哥呢……不过听她的意思,又似乎是想通了。想通了是好事,以大哥的性情,只怕会耽误她一辈子吧。
芸芸抿着酒,半躺在甲板上,看着夜空中的点点星光。不想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芸姑娘,轻云小姐有请。”
芸芸刚洗漱完毕,揉着惺忪的眼睛琢磨着吃点什么好呢,就听到门外头有小厮过来通报。轻云?这么早叫她做什么,莫非是感谢自己昨夜将她送进屋里。
芸芸回了那小厮一声,便赶紧整理整理衣服头发,朝船另一面的厢房走去。这小厮说话声音有些陌生啊,听说赵学文最近派了不少侍卫过来,莫非还特地为她招了新人?大哥待我不薄啊。
芸芸走到轻云的厢房外,正欲敲门,却发现门没锁,轻轻一碰便开了一条缝。她狐疑地将门慢慢打开,唤了一声轻云,里头没有反应。
咦?怎么回事,叫我来自己倒不在,许是被赵学文喊去干嘛了吧。芸芸这么一想,便放心地将房门拉开,走了进去,打算坐在她房里等。
屋内有些昏暗,窗户没有打开,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芸芸有些害怕,便快步走向窗户准备将窗户推开一点。
“吱”,还没走到窗户,就听到身后一阵木门关闭的声音,房子里唯一的光也消失了,芸芸意识到背后有人,顿时浑身都立起了鸡皮疙瘩。
“轻云?”她本能地以为是轻云与她恶作剧呢,边试着喊了一句,边向后转去。
“啊……”她转身看去,只见一个黑色影子迅速朝自己冲过来,她还只来得及叫一声,便感到脖子一痛,浑身便没了力气。
黑衣人……在即将昏迷的最后几秒钟,芸芸将自己随身带着的牵牛花玉佩拽了下来,手一松,便不省人事了。
“少爷,芸姑娘好像不在房里。”小厮恭敬地看着一脸郁闷的赵学文。
“这丫头……”赵学文无奈地叹道,他想着芸儿定是一早就回了王家村了。莫非她不想住在这船上?还是王家村有急事叫她走了,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跑了。
算了,由她去吧,一会儿再去找她。对了,赵家钱庄的事该安排安排了,自己到时候若是真跟芸儿去了山里,钱庄的运作必须早早地安排妥当才行。
还有轻云,给她安排的亲事她总也不满意,自己倒要问问她是怎么个想法。以后他这当大哥的不在了,谁来照顾她呢。虽说她才艺双全、美貌出众,但总像揣着一肚子心事似的,今儿个好好问清楚吧。
“叫轻云过来。”他向小厮吩咐道。
“是。”小厮领命出去了。过了一小会儿,小厮又回来了。
“回少爷,轻云姑娘也不在房里。”
“噢?今儿个怎么都跑出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赵学文有些气结,“她有没有说去哪了?”
“回少爷,轻云小姐没有说,也没有带随身丫环和小厮。而且……”小厮犹豫了一下。
“而且什么?”赵学文皱着眉头,冷冷地盯着小厮,他已经感觉有些不对头了,平日里轻云有事都会先跟他说一声,很少不打招呼就下船的。
“而且轻云姑娘的房门虚掩着的,小的觉得有些奇怪。”小厮额头渗出了一层汗,少爷的瞪视让他有些紧张。
“我去看看。”赵学文想起了之前芸芸和轻云遇刺之事,心里有了强烈的不祥之感。立马跳起来,朝轻云厢房跑去。
果然,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子里空无一人,窗户紧闭,床上桌上都整整齐齐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除了……
这是什么?他捡起了门口阴影里躺着的一块玉佩。只见这块碧玉上雕刻着一朵精巧的牵牛花,玉里的丝丝纹路与花瓣交织着,十分美丽。可此时此刻,这美丽的玉佩却让人倍感诡异。
“去,把所有的丫环小厮叫过来,我要问话!”赵学文只觉浑身燥热,脑中嗡嗡直响。
“是…是!”小厮慌乱地向门外跑去。
她们一定是遇到危险了,这玉佩不是我赵家标记,我从未见过这种符号,有人混上了我的船,掳走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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