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儒盯紧了他:“你这不是没说吗?”
“我所知有限,先生, 要是你不满意,我也实在没办法。”那人哭丧着脸,心里有些难受,钱就在眼前拿不到。
“你真的就只知道这些?”
“先生,我也就低等巡捕,知道得不多。”那人努力的想了想:“好像……听说是情杀,那人托着青帮的人要将苦主的脸划伤。”
孟敬儒大吃一惊,那把鹰洋都快拿不稳。
“给你罢。”
他将钱扔到了那个人摊开的手里,有一块滚到了地上,那人赶紧弯腰去捡,孟敬儒脚踩油门,车子飞快的向前开了过去。
这件事情……跟刘美欣有关?
她爹在市政府当官,这点对得上。
汽车开到刘家大门口,孟敬儒一只脚踩着刹车,眼睛透过雕花铁艺大门看到了刘家的草坪,一片新绿,刘裕之的姨太太正牵着一个小孩在草坪上行走。
他将头靠在玻璃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这事到底是不是刘家出了手?他该以什么身份去盘问刘美欣?
车子在刘家门口停留良久,最终还是徐徐朝前边开走了。
孟敬儒不知道刘美欣是否在家,也不想见着她的那张脸。
刘美欣从复旦回来,吃过午饭,就有电话打了进来:“小姐,有人找你。”
她拎起话筒“喂”了一句,那边没人回答。
“喂,你是谁啊?”
刘美欣皱了皱眉,又问了一句:“你再不说话,我就挂啦。”
“刘美欣,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那声音太熟悉了!刘美欣的手有些发颤,几乎拿不稳话筒:“敬儒哥哥,是你吗?敬儒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孟敬儒听着那欢快愉悦的声音,忽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像刘美欣这样简单的一个年轻姑娘,会想出这样的主意,让黑道的人来对方琮珠下手吗?可是,从那人透露的信息,他感觉应该有一半的可能性会是她。
毕竟方琮珠来上海只有一年,她的生活很简单,除了上次突然冒出来一个男的说是她的男朋友,其余真的是白得跟一张纸一样。
“敬儒哥哥?”刘美欣没听到电话筒那边的声音,有些着急:“你到底想问什么?”
难道……她娇羞的低下了头,耳朵和肩膀夹着电话筒,一只手不住的绕着电话线,没多久,那根电话线已经被她绕成了麻花。
莫非是敬儒哥哥打算向她求婚,因为害羞,所以一直不说话?
一想到这件事情,刘美欣的心就激动得砰砰直跳,手软得差点拿不住话筒。
“刘美欣,我想问你,方琮珠被人暗算,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啊?”
这句话就像一个□□在刘美欣耳边炸开,她震惊得差点把话筒给扔了。
“什么?不会吧?她又被人暗算了?我上次已经告诉我母亲,不要做伤害她的事情!”刘美欣有些惶恐:“敬儒哥哥,她伤得厉害吗?”
孟敬儒握着话筒,牙关紧咬,果然是刘美欣家做下的事情!
“敬儒哥哥,她住在什么医院?我想去看看她,我心里好难受……”
刘美欣是真的有些惊慌失措,上回分明就和母亲说过了,不要做伤害人的事情,可她为什么就是不听呢?她是喜欢孟敬儒,可她却也不希望看到方琮珠受到伤害——毕竟她已经表明了她的立场,事后也没有再纠缠孟敬儒,怎么能把原因归咎到她身上?
“你别假惺惺的了。”孟敬儒的声音有些冷:“我是在问去年年前那件事情,是你母亲做下的?她以为将方琮珠的脸划伤了,我就会喜欢你了?”
“敬儒哥哥……”刘美欣悲伤得掉下了眼泪:“是我母亲不对,我真的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以后不许她再做这样的事情,我不能以伤害方同学来达成我的心愿。”
听了她哭哭啼啼说出的话,孟敬儒的心渐渐的又软了一点。
“真不是你让你母亲做的?”
“敬儒哥哥,我以耶稣的名义发誓,我绝对没做这样的事情。”刘美欣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按在胸口,抖得厉害。
刘美欣信基督教,孟敬儒知道,她既然拿上帝的名义来发誓,这事情肯定是真的。
“美欣,”他的口气开始正常:“请你警告你的母亲,千万别再想着做伤害琮珠的事情,若是她伤害了琮珠,我必然会让她以受十倍的痛苦偿还,我孟敬儒说到做到!”
“不会了不会了!”刘美欣哭哭啼啼的保证:“敬儒哥哥,你要相信我!”
“好吧。”孟敬儒低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打扰了。”
他将电话挂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暂时不必担忧琮珠会遇到危险了。
“敬儒哥哥,敬儒哥哥……”
刘美欣握着话筒,那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她将话筒一撂,整个人跌坐到椅子里,一双手蒙着脸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二小姐,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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