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讲义气的。”龚老先生点头赞赏了一句:“我帮你去打听下,有消息了打电话与你。”
“好,那就拜托了。”
孟敬儒拱手告辞, 心里充满了希望。
隔了一日, 龚老先生就来了电话:“敬儒啊,这件事情挺难办。”
孟敬儒的心一沉:“怎么了?”
“据说这方少东的罪名是组织学生聚众扰乱社会治安, 并且蛊惑民众与政府作对, 任意妄为。”龚老先生在电话那头叹气:“他是富家子弟,为何与那些穷人搅和到一起去了?听说他们最近在排练一出戏剧,是要将这个社会重新改造, 让那些底层的民众来当家作主,这不是……这不是以前的农民造反吗?”
孟敬儒愣了愣,完全不知道方琮亭竟然还在弄这样的事情——他家境殷实,为什么还会对现状不满?
“这个……应该不会吧?”孟敬儒有些迟疑:“琮亭老弟何苦去做这些事情?”
“我也是这么怀疑,可那边回了信说查得清清楚楚,那个啥剧社日常开支的钱全是方琮亭给的,编剧也是他找的,他虽然没有参加演出,可却是那个剧社的主要负责人。”龚老先生惋惜出声:“这又何苦呢,完全是自毁前途嘛。”
“龚老先生,就想不出办法了吗?他们方家愿意多出点钱,哪怕是五万十万都可以,只要能够把人弄出来。”孟敬儒有些焦急:“老先生还帮方家想想办法罢。”
“敬儒啊,和你老实说,我把认识的人都找到了,也说了这个意思,可人家那边根本不松口,就说没有转圜的余地。或许是我找的这几个人还不够级别吧,你看看还认识哪些说话分量足一点的试试看,我是没这个能力了。”
龚老先生客客气气的道了声对不起,把电话给挂了。
孟敬儒握着电话,陷入了一阵茫然之中。
方琮亭竟然在弄这些地下活动?他为何要干这种事情呢?难道他的日子过得还不滋润吗——分明现在大环境这样恶劣,他还要对着干,这不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他想来想去,另外还认识几个人,与龚老先生一样,也只是上海商界的元老,和政界并不是有很多交会,若是说交情也不是没有,可毕竟不深,只能靠着钱去收买那些政界的人。可是方才龚老先生说得很清楚,方琮亭这事不好办,他所托的人做不到。
谁才是能做到的人呢?
孟敬儒跌坐在电话机旁,没了声响,眉头紧皱。
“敬儒哥哥,敬儒哥哥!”
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孟敬儒一抬头,就看到了刘美欣穿着一件崭新的裙子站在他的房门那儿。
她怎么来了?孟敬儒有些诧异,记忆里似乎刘美欣来自己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自从上回她提出要和方琮珠一起嫁他被拒绝以后,好像她就没怎么来过了——也许是他在家的时间少,没怎么见到过她,因为他母亲孟夫人,隔三差五的就要在他耳边提起刘美欣。
可能她经常过来看他母亲,然而并没有怎么见到他?
“美欣,今天怎么过来了?”
孟敬儒并没有什么心思应付她,可是既然人已经来了,至少要保持表面的客气。
刘美欣朝屋子里怯怯的踏了一步,很小心的走进了房间:“我母亲邀你去我家小坐。”
今日母亲将她喊过去,让她到孟家来一趟。
“你不是喜欢那个孟敬儒吗?我方才与孟夫人通过电话,他在家没出门,你不如过去看看?”刘夫人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笑容。
刘美欣吃了一惊,又觉得满心的欢喜:“母亲,你的意思是……”
“你这傻孩子,不多去与他接触怎么行呢?喜欢一个人就该主动一点嘛。”刘夫人拉住了刘美欣的手,上下打量:“我的女儿生得这么美,肯定招人喜欢!”
刘美欣低头,心里头就跟吃了蜜糖一般甜。
她去孟家的时候,孟夫人也总是夸赞她性格好,生得好看,听到赞扬她就特别开心。
“孟伯母挺喜欢我的,我知道。”
刘美欣非常笃定,孟夫人可是暗示过几次,想要她做孟家的儿媳妇呢。
刘夫人笑眯眯的望着女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去孟家一趟,把孟敬儒叫到咱们家来,就说我与他有话要说。”
“您和敬儒哥哥……”刘美欣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亲难道是要为自己出头商量婚事吗?她心里头忽然就激动起来,脸颊涨得通红,又有些害羞,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慌得很。
刘夫人冲着女儿微微的笑:“去罢,去孟家将孟敬儒邀到我们家来,你就跟他说,我找他有事情商量,他应该会过来的。”
“好。”刘美欣又惊又喜,点了点头,转过身,飞奔着走了出去。
现在她就站在孟敬儒面前,心里边有些忐忑不安,她就这么一说,孟敬儒会答应跟她走吗?
“你母亲让我去你家小坐?”
孟敬儒抬头,惊诧的望着刘美欣:“她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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