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的脸瞬间就黑了:“什么?狐狸精都找上门来了?还敢妆模作样拿一张拜贴过来,这是在吓唬谁呢?”
刘裕之打开拜贴看了一眼名字,赶紧让下人开门:“速度将两位小姐请进来。”
“这到底是来了谁呢?登堂入室的。”刘夫人气哼哼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不许她们进来!这些小biao子,都敢往人家屋子里钻了!”
下人站在门口愣住了,刘裕之瞪了他一眼:“还不快去请进来?”
他转过头望向刘夫人:“你这是哪里出了毛病?这家里还轮得上你来指手画脚了?你管好家里的下人,小二小三小四她们要添置的衣裳胭脂,你都要按月给足钱,别让她们到我这边讨!还有她们逢年过节都要添首饰什么的,去外边银楼买了东西,你得快一点结账,莫要让银楼里等久了,到时候说出去我刘裕之欠着账不还,我这面子往哪边放!”
刘夫人被刘裕之这通吼,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准备竭力反驳的时候,已经见着两个人跟在那下人身后走了进来。
等她看清两人的脸孔,忍不住脸上变色。
“刘主席,李夫人。”
盛雅茗和方琮珠走进来,笑着向两人打了声招呼。
“盛大小姐,这位是……”刘裕之对于方琮珠很有印象,上次在英国领事馆的时候见了她一面,鲜红色的斗篷相当惊艳。
“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方氏织造的大小姐。”
盛雅茗指了指方琮珠:“今日她想来拜会一下刘主席与夫人,我陪她一块儿过来。”
“方小姐?”刘裕之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人,他冲着方琮珠笑了笑:“不知道方小姐找我有什么事情?”
方琮珠抬眼看了看刘裕之,又转头盯住了刘夫人。
刘夫人被她看得不自在,赶紧撇了头朝一边看过去,心虚得不敢直视方琮珠的眼睛。
“刘夫人,我想你应该可以向刘主席解释一下我今日上门的理由。”
刘裕之听着这话里有话,有些疑惑:“筱妍,你说说看,是一件什么事情?”
“我怎么知道她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刘夫人也不敢看刘裕之,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端起茶盏装出一副喝茶的样子来。
“刘夫人,您莫非健忘?”方琮珠没有放过她,走过来几步,坐在刘夫人身边,看那模样竟然有几分亲热:“您在一年前买通了青帮对我下手,在我晚上下课回来的时候,让一群歹人拦截我,说要划花我的脸……”
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凌厉,说得慢悠悠的,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刘裕之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背上一阵发冷。
他这夫人是怎么了?为何会派人去对付这位美貌的方小姐?自己可没有惹到过这位小姐,这跟争风吃醋似乎完全挂不上钩。
“我哪有找人干这样的事情?”刘夫人声音开始有些虚弱,可她旋即又声调抬高:“哼,你不要把这污水泼到我头上!”
“刘夫人,我可不是泼污水,巡捕房的人已经告诉我了究竟是谁在暗地里做下手脚,只不过是看在刘主席的面子上没有公开,他们私下来我家与我解释,劝我不要闹出去,闹开了刘主席面子不好看,刘夫人您不是善茬只怕会继续对我下手。”
方琮珠抬起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盛雅茗:“那晚上若不是盛大小姐开了车过来救我,只怕是这张脸已经毁掉了。”
“胡闹,真是胡闹!”刘裕之大声呵斥了一句:“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刘主席,这事情还没完呢。”方琮珠继续慢慢悠悠的朝下边说:“刘夫人,您后来派人烧了我们家的织造厂,对不对?”
刘夫人身子一软,靠住了座椅:“没有,我没有做这事情!”
“没有做这事情吗?”方琮珠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个被我们家开除的伙计张顺,就是你的爪牙!”
刘夫人惊跳了起来:“张顺?我不认识他!”
“夫人,你这话就暴露出来,你分明是用了张顺的!”方琮珠冷冷道:“若是你真不认识,你会说我不认识这个人,而不会用个他字,你用的我不认识他,实则就是在告诉我,你与他有联系!”
她本来是歪解,可旁人被她这一番绕口令的话绕得有些晕,这样听着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了。
至于张顺是不是刘夫人的一条狗,这也不过是方琮珠自己的猜测。
早在大半年前,店里的一个伙计告诉她,曾经在上海街头遇到过张顺,见着他穿着绸缎衣裳,就问他怎么发达了,张顺告诉他帮着一位夫人做了几桩发财生意,得了些钱,所以穿得上绸缎衣裳。
张顺那时候还在劝他不要守在方氏织造:“这不死不活的,就靠着卖点杭州来的便宜布料怎么能养得活掌柜伙计?”
那个店伙计是个忠心的,当然对他的提议不屑一顾,回来便将张顺的话告诉了方琮珠。
“你放心,我不会让方氏织造一直是这样不死不活下去的。”
方琮珠安慰了这个忠心伙计,暗地里琢磨了一番,这个张顺已经没在方氏织造做了,可对方氏织造的现状掌握得清清楚楚,是不是因为他一直在关注?然而他为什么要关注方氏织造呢?难道不应该是避之而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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