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未将他与记忆中的少年重合,知道了他的身份和名字后,就更加想不到他们是一人了。
记忆中的傲娇少年是有着女孩一样的“糖栗子”般甜味的名字,不姓易,也不是巧合地有与自己同音独字的冷峻怀王,也不是与他人一样毫无悬念地同意改了对我的称呼。
然而向曾先生求画时,我对自己感知产生了一分怀疑,知福的出现又让我的疑虑更加多一分。
然三哥一直未坦白,我想着他是否等着我承认自己是那个耍他的丫头……】
吴渊在他看手札时,不由觑着他的神色,解释道:“你变了对我的称呼,我的读心术对你失效了,不能怪我,我也是昏睡后才真正确认的……”
易匪合上手札立即转身上了二楼,来到床榻状似确认道:“原来你昏睡前是打算坦白,同意我的提议的?”
虽然不知他如何从手札上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所言没错,发觉对方并无责怪的意思,吴渊悄悄松了一口气。
床榻上的少女面容恬静,对他的问话无动于衷,然少年却突然一笑,俯身双臂支撑在少女头颅两侧,脸与对方相对,而且靠得越来越近,似乎彼此的气息都能感受到。
易匪停止了动作,一瞥,果然不出所料,无丝毫动作反应的少女原本细白的耳尖却渐渐漫上一层绯红,连带着面庞似乎也有松动的迹象。
正在吴渊紧张他是否又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他悠悠一叹,拉开距离,安分地坐于床沿,专注看着她,语气似充满惭愧地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我一面期待着你醒来,一面却开始害怕怎么面对醒来的你。”
害怕什么?她伸出手,有些不习惯对方会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试图抚平眉间的褶皱,然那虚影旁若无阻地穿过。
一抹异样从易匪的眉间浮过,吴渊刚要撤回手指,就见他突然穿过她的指尖触及自己的眉间,似乎要抹去她无影的触感。
“你能感觉到?!”
吴渊震惊地看着易匪的动作,再次举起手指试探地触碰对方的脸颊、眉宇,然这一次她抽回附于对方拧眉动作的手上,也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失落地低头看着指尖,却不曾注意到易匪身侧紧握的手,没发现他垂眸正对着她所坐位置。
易匪转头看着桌面上刚刚被自己忽略的那一个包装盒,拿过它来到床边,手指搭在蓝色浆纸外系带上,似乎随时要拆开,“阿萌,你说我该不该打开?……我不想将此交给阿陵呢,你说怎么办?”
他似乎也不需要她的回应,又道:“若是他的比我的好,我可是要嫉妒的。”
既然说开了,吴渊自然习惯他像初识时,唤她阿萌,对于他毫不掩饰亲近般的撒娇与委屈语气,只觉得与如今认识的他颇有区别,她觉得三哥越来越脱离自己想象,似乎变得斤斤计较了?
吴渊正苦恼着如何让对方感受到她的安慰,就听他自己已劝服了自己。
“不过,谁叫你是阿萌呢?”
他终于将手指从盒上撤离,而是俯下身,在昏睡的少女唇上印上一吻:“既然你想起我是谁了,这个吻该偿还给我了吧。”
吴渊摸着唇上一闪而过的柔软,徒劳羞赧地反驳:“都和你说过那不是吻,是呼气而已。如何趁我无法动作,先斩后奏。”
似乎终于对比了呼吸与亲吻的区别,在吴渊目瞪口呆中,他竟然又用唇贴上她的唇瓣,无师自通地吮吸一下才离开!
吴渊的羞窘与震惊来的快,去的也快,因为她被自己身体新变化震惊了,她的“魂魄”身后突然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拉扯,而结果就是她离自己身躯更近了。
她回神时,不由怀疑自己状况好转,,。了?因为三哥亲了她,“见效”如此明显?
然就在吴渊如此惊喜时,新一波的轰鸣再次袭上了她,伴随而来的头脑中的晕眩,让她忍不住找个依靠的点,她飘至床边,未坐稳,便不受控制往易匪的身上倒,就在以为自己将跌落在地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依靠在易匪身上,晕眩感没有了,轰鸣声不见了。
易匪总觉得自己身上突然有了物体的压迫感,然这个感觉太过细微,只像有一阵微风拂过,可室内哪里有风?
这感觉存在的时间太过短暂,就在他说服自己是错觉时,就听一道带着的惊喜熟悉轻柔嗓音在耳边响起。
“三哥,我能靠着你了?”
“阿萌?”
吴渊竟然清楚感知到对方的目光带着搜寻的意味、听户摆出了倾听的姿态,他的问话一字一字也听得清楚,但吴渊仍有一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
“回答我。”易匪又一声磁性的嗓音响起,她终于确定不是错觉,双目恳切地盯着易匪面庞,连忙回应:“在!我在。我坐在床边呢!我能碰到你,你能碰到我吗?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易匪默,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熟识的吴渊如此急躁或如此聒噪……
“我……是不是太急切了?”吴渊明知对方看不到自己,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羞窘道。
易匪摇头:“我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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