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忙收拾洒落的清水,自去再喂床榻之上的吴渊。
“你说她们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吴渊靠近易匪悄悄问。
易匪侧头:“你试试?”
“不好解释吧?你能影响我的听觉,再能听到我这个状态声音,好像有理,但两个小丫头……”
“那你咳嗽一声,当作我做的?”
两人悄悄商量,好像一瞬回到幼时相遇相识的模样。
“唔……唔嗯!”吴渊正准备“咳”,身体的感觉突然袭来,让她忍不住发出另类声音。
易匪瞥向背对他们在床榻前的两个丫鬟,奇怪怎么突然发出奇怪的声音,悄声问:“阿萌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其实只是我能感知到外界对我身体上的接触,方才我便是感知到流食的温热了。”
易匪静默一会儿,突然道:“你不用咳了!”
“什么?”吴渊看向他。
“你方才所言……”易匪指向背对他们的两个丫头。
吴渊恍然明白,方才她没注意回答了他的问,正常来说,她说话声音知青她们必会听见,然而她们没反应。
“看来她们听不见!”吴渊失望道。
床榻前的知青却一下转过头,对着她的方向,就在吴渊惊喜对方听到时,便见对方只是向着易匪行了一礼就退了下去。
离开吴渊所在屋舍的知墨奇怪对知青道:“殿下,前段时间不是因为小姐病情总是没进展,神色很不好吗?方才竟没怪罪我?”要不然惧于生气发怒神色的主子的知福也该来的。
知青思索道:“或许主子的情况好转了?”要不然也不会莫名展颜而笑。
知墨惊喜道:“真的吗?小姐的情况有好转!”
知青:“我也只是猜测,不是说御医对小姐昏睡之症有头绪了吗?……不过你也真是,怎么毛手毛脚了!”
知墨吐舌歉意道:“知青姐姐放过我吧……我这不是没见过殿下何时开怀的模样,吓到了嘛!”除了我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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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个丫头都下去了,易匪道:“对了,还有一事。你方才说……能对外界接触身体作出相应的反应,产生感觉?”
吴渊觉得对方目光似乎能看到她,感觉到了被注视着不自在,不由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易匪移步到床榻前,意有所指道:“哦?那是什么时候的开始啊?”
吴渊以为他关心自己的状况,并未多想,直言不讳道:“就是章御医说我耳疾引起我受惊昏睡……”
吴渊突然住了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意味着什么,那日醒的话,不是意味着自己知道对方亲了她、吻了她,甚至在她父母前表明过心思,而她自己呢?直到能相互交流的时候,都未曾责怪过对方的冒昧或“流氓”行径,不就明显告诉他,她不在意被他“亲近,或者说甘愿?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看来她意识到了。易匪看着少女耳尖的绯红,不由一笑,她倒是如实坦白了。这么多年来,和当初一样,只要她在说谎、羞愧或者害羞的时候,都改不了耳尖绯红的特点。
吴渊只觉得双颊漫上止不住的热意,耳尖也热得很,不由摸上自己虚空的耳廓揉一揉……
一片暧昧的静默中,易匪终于打断了沉默:“既然说定了,那我会进宫再次求旨,早日向宣武侯府传达婚书。”
“我爹娘那不好说,好像也只有从圣诏上强制性先略过他们的态度。”
“交给我。”易匪说完起身。
“三哥,你去哪?”吴渊跟着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连楼下距离都到达不了了。
易匪回头安抚道:“事不宜迟,你等我的消息。”
然吴渊没有等来易匪,等来的是一场大火。
吴渊是被烟呛醒的,易匪走后,她感觉困倦,便入睡了。
醒来时,便发现屋内烟火漫天,她被火包围着,外面人声鼎沸。
因是冬季,四周满是棉褥锦缎布置的桌椅、帘幕。火苗蹿上星星点点,便立即被点燃,屋内的浓烟越来越重。吴渊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胸腔内开始产生憋闷感,让她止不住咳了起来。
皇宫内,易匪刚与永熙帝表明来意,一位太监就急报入内。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未辛向前呵斥:“放肆,怎么说话的!”
永熙帝沉声道:“发生了何事?”
易匪看着那名太监,突然产生不好的预感。
小太监颤颤巍巍地禀道:“陛下恕罪,知……知音阁起火了!”
易匪脸色大变,立即起身便往殿外疾步,忽回神,才转身道:“陛下容臣告退。”
永熙帝刚说:“好……”。
就见殿内哪还有易匪的人影。
易匪大步跨出殿门,唯恐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到来,不顾仪态,便用了最快的速度,最快的功夫跑起来。
“参见怀王,请上……”位于广圣道上的礼官,见到怀王,正欲请他上轿出宫门,就见他飞快略过他,徒留他与几个抬轿的小官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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