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匪软了声音,劝道:“我这不是怕你一月在这时间长了,回去又有此的反应吗?”
“好,我同意你最近就离开南关,不过答应我一个条件。”
“最近?你还想要留多久,怎么知福最近好似总要出去置办什么?”
吴渊催促:“三哥,你到底答不答应?”
易匪试图看出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无奈应道:“我答应,前提是你听我的话回叶城,我有空去叶城找你,可行?”
吴渊点头:“行,我的条件是——”
吴渊后退几步,拿出袖中的圣旨宣到:“怀王易匪接旨——”
“阿萌?”
“殿下要违抗圣命?”
易匪盯着她一副志得意满模样,慢慢跪下。
吴渊忍住笑意,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监察司察使吴氏渊品貌出众,与今号怀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怀王。朕设其令,望怀王面旨闻知,由女定期操办于边南,择良辰完婚。
钦此”
吴渊读完,看着跪地还不动易匪:“还不接旨?”
这张圣旨易匪再眼熟不过,想不到其中的内容却与所想大相径庭。
易匪接过圣旨问:“你的音伏令便是用于此处?”
吴渊眨眨眼:“殿下答应这个条件吗?”
“答应,怎么能不答应 ,横竖我可损失不了什么。”
吴渊:……
她把自己卖了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听易匪道:“原本我是想让你回叶城安排我们亲事的。既然圣旨在这,你想这两日办也行。我正让人去置办婚礼用度了。”
吴渊:“我叫知福也是……”
易匪摸摸她的头,使她的脑袋前后动:“看来阿萌等不及要嫁给我了?”
“你不愿意?”
易匪握住吴渊的手,郑重道:“愿意。”
*
南关风气粗犷,凡事比天都少了许多条条框框,但婚礼的各项还是少不了多少。
易匪在南关自然有专门的府邸,婚事就在那办,而吴渊原本想则就在入住那家南关最豪华的酒楼办就行,但易匪不同意。
因叶城与南关之间水路不过白日路程,所以他提议吴渊回叶城。
“那样太折腾了。”说好了办完再回叶城,怎么如今为了办婚礼,要先回去?
“不折腾,你先回叶城做几日准备,我也要在南关准备。”
易匪顿了顿,“阿萌,我们幼时相识在叶城,相处在南关,对于我来说,这两个地方意义非凡。最主要的是——虽然我们还会在天都再举行一次,但我想给你在南关也举行一个正式的婚礼。我希望你答应我。”
吴渊被他说动了,只得启程。
吴渊早在离开叶城时就向天都去信交待了易匪和自己的婚事。
她以为会收到来信,却在预备举行婚礼前一天清早看到了吴逸和李氏到了叶城别庄。
“爹娘?”
李氏嗔道:“你的婚礼我们怎么能不在?”
他们轻装简行,天暖了,一路从天都水路到叶城。
吴逸道:“幸好殿下急信告知我们,帮我们一路走急令,才能赶上。”
吴渊忍不住鼻酸,为父母的贴心,也为易匪的用心,原来他说的“正式”是有她的父母在吗?若是按之前她自己打算,可能李氏他们过来也错过了日子,怪不得一定要在叶城和南关之间举行。
“娘……”吴渊忍不住扑到李氏怀中。
“哭什么?”李氏抹掉吴渊脸上的泪。
“小姐。”
“小姐。”
吴渊听到两声叫唤,才注意到父母身后拿着行礼的知青、知墨也到了。
两个丫鬟叫着一起走到她身边一起和知福整理好她身上的嫁衣。
“爹娘,你们先去休息去吧。”
她转头对两个丫鬟道:“你们一路也累了,快别忙了。”
知墨笑道:“奴婢在船上睡的饱饱的,小姐如此美不看,那多可惜?”
吴渊脱下试穿的婚服,道:“明日有得你们忙,现在听我的话,先去养精蓄锐。”
当晚,吴渊和李氏睡在一起,说了许久的话,第二日吴逸和李氏也换了一身喜庆的礼服。
别庄上下都挂满了红,等吴渊乘着花轿到了叶城码头,竟然听到许多人宣告“新娘来了”的消息。
知墨在她耳边道:“小姐,您看所有船只都挂了红绸喜字!”
吴渊偷偷从轿子的帘布缝隙中一瞧,可不是?
整个叶城河都是红色,民众似乎都在沉浸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各个喜笑颜开,嘴里说着恭喜。
轿外的喜娘高呼一声“撒糖了”,伴随着吹吹打打的唢呐,一时间码头岸上更热闹了。
喜钱、喜糖不要钱地像雨点一样地从空中洒落,引得大人和小孩一起笑闹争抢。
最近刚学字的知墨,瞧着摆的一横一划的船,疑惑道:“船只是摆成了什么字吗?”
“哪有字?”吴渊听到知青回答,好奇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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