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伙伴在鼓动下,打算自然落在他们唯一接触到外界的知音阁。
听命于小主子的下人也帮着瞒着大人们,三人手下的府兵可少不了,因就暗中挖了条越过数丈城墙的地下通道。
“那不就为了阿岳你搞的?我记得城外不是一片密林吗?”
“是啊,那时我们还未出过天都,对一切都很稀奇,玩性大,那个山洞还是我们就近凿出将通道连起来的。”
吴渊:……
怪不得易匪一路带着她在密林中从未绕过弯,反而离开时绕来绕去。
通道中黑暗,自己心里紧张,不知走了多久,还以为不过几步远……
到底出身不一样,谁能想到,只是为了玩,三个孩子就敢挖道——不是一个格局的!
在覃岳向陈思婧告知详情时,易匪也三言两语说清了他们逗留在桦城的事。
安之陵对易匪道:“如今那个假的已被关在检刑司,按你所言,真的必是已经入了天都,如今怎么让他自投罗网呢?可是已有主意?”
话落,其余几人都看着易匪,后者轻理一下自己平滑的衣摆,看向吴渊:“此是还需要吴察使帮忙!”
随即他才看向其余人“很快你们知道了。”
几人还未理解,就听敲门声响。
易匪一点也不意外:“进来吧!”
福管事进来躬身称几人官位,随后回报道:
“主子,老奴让知福将您的马从城外找来了,特地在城门逗留了会儿……”
福管事见他颔首,便继续道:“王御医已经见阁外了!”
覃岳几人还在思量他的用意,突然又听“御医”二字。
覃岳就先忍不住出口:“阿蒙你受伤了!”
安、陈二人没问,也都一副担忧的模样。
吴渊更是意外,这一路马上疾驰,她一点没有发现对方的异样,想到当时马上他后背一直挡着追杀人的暗器,在山洞还注意到她那点破了皮的伤,自己却毫无所觉……
吴渊暗暗打量他上下,心里不由涌上一股愧疚与自责。
“咳……没什么要紧的。”
须臾只见一个精神硕健的御医拎着医箱进门来,覃岳不待他见礼完毕就催促他快上前给易匪看看。
这位御医,吴渊认识,正是为小祁兄妹看诊过的,他在与内伤,药物方面很是了解,然而易匪伤是下药引起的?
王御医拿出脉枕等物,“还请怀王露出伤处 。”
吴渊也与几人都没有回避的心思,更关心伤情,正伸头望着,突然发觉易匪看她一眼。
在她回望过去时,他却已低头卷起衣袖,才扫一眼众人,安慰道:“不过小伤而已”。
[可不是小伤,自己都包扎得很好。]王御医内心吐槽道,一面猜着是谁胆大妄为敢伤了堂堂的怀王殿下。
伤处是不大,但奈何如这类的小伤多达数处,多遍布于后肩、臂膀之处。
为了方便查看,易匪脱去了外袍,露出伤处的皮肤。
因覃岳与安之陵在前,吴渊看的不够清楚,正欲向前一步,突然发觉衣袖被拽住了。
吴渊回头,不知何时婧姐姐到了她身后,笑的颇有点不怀好意。
吴渊看看身前身后,恍然回神,退到了座位上,安坐于位的易匪似乎察觉她刚才的举动,头微侧又看了她一眼。
正与她的视线对上,吴渊连忙低下头,脸庞也不由自主漫上一股热意。
陈思婧看着俏脸微红的吴渊,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暗暗窃笑。
原本给易匪看伤,需要吴渊回避的,但覃岳、安之陵与易匪身为从小到大的兄弟,关心其伤处,自然忽略了,而陈思婧与之关系也亲近,她从小在边关长大,看多了大老粗的赤膊斗狠,更没回避的意识,然而其中只有吴渊与之关系“最远”又是天都闺秀,如今却忘了“规矩”,同三人一样心思。
王御医为易匪诊治完毕,处理伤口后,舒了一口气,递过药房:“所幸殿下未伤及要处,休养一阵,伤口不要碰水,及时换药。”
“有劳医正。”易匪整理好衣服,“还请御医多开一份伤药,吴察使一路上受了一些皮外伤。”
他停了一下:
“此次吴察使因公,食了上次小祈兄妹同样的药,所幸药量不大,只是她的听觉似乎有点阻碍……”
此言不止覃岳等人听着惊讶,连吴渊自己都一脸懵逼,她什么时候吃了药?
然一瞬,她就明白了他的用意——这是为她“失聪”防患于未然。
而且有“因公”这一理由,她是不必战战兢兢,即便失去察使的位置也没了掉脑袋的风险……吧。
毕竟大名鼎鼎的怀王作证,他说吃了就吃了,谁还无聊去探究真假?
王御医向前给她诊脉,只见他凝眉不语。
[脉象没问题啊?怀王尚虎视眈眈,自己必要讲出什么]他瞄一眼怀王的位置,感受着他压迫的目光,斟酌道:“殿下,察使身上的药害远比那兄妹复杂,还需要仔细查探……”
“哦~看来御医大人都无法摸透,王御医不愧为尚医院医正,当不知则不知,实乃若谷之心。”易匪语气清越,一点对难解之疾的担忧,反而难掩对御医的赞赏,然王御医心乱如麻,抹了抹头上不存在的虚汗,顺从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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