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推不了了!当时桑兰姐弟也在场,更重要的是——怡弟已经向圣上言明……”
所以几者共同作用下,数字得以传到圣上耳中,并要求吴渊在招待桑兰姐弟国宴上与桑兰代表比试一番。
而贪墨是比试前的一个试验。
吴渊:怎么还有一个比试的坑等着自己?
而他们一起相约前来,一是向她表达对三皇子“口上没把门”后果产生的歉意,毕竟这“技法”一旦现世,很可能成为日后知音会参选人员获胜利器;二是完全怕她与为她“打预防针”易匪之间产生误会,发生强迫行为,后者某方面“不近人情”确实有此可能。
易匪撂下不容置疑的一句,给“怕事”的吴渊泼了冷水后,反而开口详细说明了情况。
覃岳:!
[这是我认识的阿蒙吗?那个不近人情……不对,惜字如金的兄弟吗……自从相逢以来这可是他都未曾领受的待遇……]
吴渊不明白他为何就是不放弃让她插一手的念头,她可不敢违抗圣命,无奈道:“从哪开始?”
随着她这一声妥协,她明显发觉几人内心舒了口气,连室内氛围都轻松几分。
“先说明你在知音会上的“字符”吧。”
吴渊向点头表示没问题,向易匪案前走去。
“借用一下纸笔。”吴渊在案台对面之人颔首后,以镇纸压住铺展开案上的宣纸,不客气取出笔架上一支小号羊毫。
而易匪迎着室内其他人意外的表情,自然起身走到吴渊身侧,往砚台中倒了清水,玉白手指又拿过墨锭——研墨。
原本从见识易匪对吴渊态度差别中缓神的覃岳,再次惊掉下巴!
不说除了他以外,另几人的想法。
在吴渊将要点墨而书之时,视线落在缓缓打着圈儿的手指上。
它在从窗而透日光照射下与指间墨锭的黯泽对比更显白皙,一圈一圈地转着,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
“……可以了,阿渊!”
“哦……”
吴渊实际并没听清楚对方说了什么,那耳熟的声音入耳,她已下意识回应后,才羞窘发觉自己入神了许久,连对方何时研好墨都不知道。
顾不上身后几人的揶揄声,吴渊忙点墨下笔,似对方才气氛不甚在意,“我先列出你们所想要的“字符”与数字代表。”
易匪眼见对方刚在宣纸左侧写上了半个“壹”字,就懊恼的停笔,将整张宣纸团成一团丢弃,同时不好意思道“重写一遍。”
吴渊在平时练字时常写数字排序,一下笔就下意识用从左至右的顺序,发觉不妥后,连忙舍弃。
她一边换了顺序写上“零”到“九”,其下对应十个数字,一边说明:“它总共包含十个,除了知音会写出的,还有几个——世界上任何多大的数字都能用它们表示出来。”
“你似乎并不需要斟酌。”
那慵懒的声音似不经意入耳,吴渊笔尖稍顿一下,恍若对其中调侃之意未觉,自然解释道:“其实你们说的字符本就是代表数量字符的另一种数字形式,而我在知音会上的运用只能说明数字代表的广泛性。”
“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
为何每次在他面前总免不了漏底,再这样下去,吴渊都要怀疑,总有一天不暴露读心术,也会令其怀疑自己经历过不同的世界。
“殿下,还不把账册给小使瞧瞧吗?”
易匪对她的尊称无奈一笑,来到书架前,从身前最顺手的一格中,取出最上面一本——显然是早有准备。
吴渊翻开账册,其中一列列明细一目了然,包含官职、姓名、日期等多样因素。一眼望去,包括各项银两数额全是文字,对于习惯以数字表现数量的吴渊来说,至少书面上更喜欢数字的简洁、快速。
不过她曾看过吴琪主持候府中馈的账册,形式差不多,倒是不意外。
吴渊重新从书案上取出最小号羊毫,将账册上数目以数字形式誊写在选取更细致的签纸上。
当透窗的光线从几案上转移到室内斜角地板上时,吴渊揉一揉长时间伏案行书酸痛的胳膊,暗舒一口气,“我算出来了,总额共计七百三十万五千一百八十九两……”
吴渊同他们一样,都认为这是一项“持久战”,只不过前者认为的持久是个把时辰,而后者所想是昼夜交替才能完成。
所以覃岳在最初好奇时,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地与覃怡下起了围棋打发这个下午。
而安之陵与陈思婧责聊起了远在边关的人、事。
易匪虽然也注意着她的进度,但他更多精力放在手中朝事奏请,司制册……
“你算出来了?!”
吴渊抬头发现众人都望着她,不由茫然地眨眨眼,“怎么了?”算得不对吗?
就算自己没有传说中穿越者“造玻璃、肥皂”的本事,再不济,也不会把四则运算搞错吧,即便无人知晓她是系统地学过,自己也过不了自己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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