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梁梵起得特别早,风风火火收拾了一通,就去叫乔喃。
她睡得还迷迷糊糊的,朦胧中就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机票都订好了,十一点的飞机,夏威夷嗨起来!’
乔喃瞬间就清醒了,“你说啥?”
“我们要提前一个半小时到机场,也就是说除去从这儿到机场的半个小时,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洗澡加收拾行李!”梁梵朝她飞了个吻,就去厨房找吃的。
乔姑娘速度堪比小野猫,蹭蹭蹭半个小时搞定一切,就是差点儿把梁梵给骂死。
顺利到达机场,顺利登上飞机,顺利在头等舱里爽了一把。
“你这遗产是拿了多少?”乔喃自己有积蓄,是个小富婆,但这种动辄十几万的头等舱,她也就坐过两次。
梁梵造作地摆了个娇羞的表情,掩面而笑,“不多,两个亿而已。”
“卧...”第二个字儿没说出来,被乔喃咽了下去,公共场合要有气质,“你好好理财,最近有新闻,中了七亿美金彩票的那一家子人,六年就把钱给花光了,家破人亡!”
梁梵状态恢复正常,“知道,那钱我就留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存起来买理财了。”
“买理财你也得小心别让理财经理套出密码什么的!”乔喃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知道了,跟我妈似的能叨叨,她老人家泉下有知,非得谢谢你!”梁梵白了她一眼,开始拿笔写卡片。
乔喃凑过去看,“写给谁的啊?”
“林燃啊,他非让我落地之后给他寄一张明信片,就写两笔咯!”梁梵小时候练过字儿,小楷写得贼溜儿,行云流水,好看得不行。
乔喃拿过她写好的明信片,仔细看了看,“我看你俩真能成!”
梁梵笑得挺开心,但一提到这个问题,就扭捏得不行,“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别瞎说!”
“没一撇你给人家写首情诗,当我没读过书啊!”乔喃点了下脑袋,把明信片递过去。
梁梵看着自己写的那首诗,咬了下嘴唇,“呢喃,你信命吗?我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挺喜欢的,而且,昨天我才知道,他跟你一个月份的生日,我算了下年份,也是火命!”
月老送来了良缘,是她梁梵的命好。
乔喃特别走心地点点头,“我有预感,你以后会子孙满堂,幸福一辈子!”
梁梵傻笑一下,继续盯着明信片看。
“还有吗?给我来一张!”乔喃也突然想给周含写一张,这次旅行,她要趁着没有客观因素的打扰,捋一捋清楚。
以前的时候,看电影,她总会对爱而不得,爱而不敢的女主角劈头盖脸骂一顿,直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才明白,没经历过,真的不好去评论。
爱情这码子事儿,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当局者要较起真儿来的琢磨通透,还是自己最清楚。
毕竟,爱不爱,能不能爱,心说了算。
梁梵从手包里掏出一沓明信片,拍到她面前的小桌上,“随便挑。”
乔喃冲她笑了笑,拿起明信片开始挑图案,忽然看见右下角一个熟悉的名字时,恍然大悟,“我天,这都是你自己设计的吗?”
梁梵似乎就在等着她发现这个小秘密,啧啧嘴,“那当然了,姐这么文艺范儿,做点儿明信片有什么稀奇的!”
这一版卡片都是唯美风景的格调,大景点儿,小地方,什么样儿的都有,乔喃挑了一张希腊圣托里尼的卡片。
白色房子,蓝色屋顶,一片宁静地依偎着旁边湛蓝色透彻心扉的爱琴海,色彩分明,没有过多渲染就已经很美了。
更重要的是,这是她和周含之前约定要一起去的地方。
但还没去过。
乔喃握着钢笔,年少时念过的那些唐诗宋词好像都没什么可写的,不得不说,在这方面,梁梵是有天赋的,而她,少了些浪漫的脑细胞。
不过,从小练舞,她有个偶像,偶像有句名言--‘舞蹈只有两种,好的和坏的。’
她顺着改了改,镇定落笔,“爱情只分两种,爱或不爱,而我对你,永远都是前者。”
写完之后,乔喃捏着卡片一角甩了甩,把墨水晾干,才塞到自己随身带着的一本小说里,保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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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含在奶奶病床前陪了两天两夜,眼底下的浓重黑印越发深了,家里人看着都心疼。
还好,奶奶在昏迷了两天之后,许是床边有孙子的声音来回的念叨,终于醒了过来。
老人年岁到了八十,身子骨还算硬朗,可终归是上了年纪,有些毛病来的悄无声息,治不治得好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如今救回来了,大夫检查之后,手脚不如以前灵活,已经是预料之中最好的结果。
周母赵云芝在家里熬了养神的鸡汤,等周含被亲姐替了班回到家里,正好能喝。
“等你奶奶好一些了,还回安城吗?”赵云芝把他按在餐桌边坐下,拿起汤勺给他盛了一碗。
周含笑着接过来,“妈,现在交通很发达,在哪都不重要。”
赵云芝拉开椅子在他旁边坐下,温和劝解,“周含,你今年也不小了,奶奶身体不好,她和爷爷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宁宁也成家好多年了,小丁丁都已经四岁了,你不会是想等我动不了,才把媳妇儿带回家,那时候想让我帮你带孩子,都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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