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微喊他:“幼不幼稚?”
“你才幼稚,人家欺负你都不知道还回去。我看刘老师跟他们也是沆瀣一气。我算是明白了,都是心怀鬼胎心怀不轨心……”他憋不出什么心字开头的成语了,勉强来了个“心里有鬼”做了结尾。
骆微知道他还误会昨天的事,走过去道:“你可算是明白了,明白了就赶紧离开这回去吧。”
“不回。”他下了车,“朋友一生一起走,你要是走了我就走。”
“……你算了吧。”骆微望阴影里躲了躲,“赶紧回去,你要是回去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回去。”
他刚想辩驳些什么,忽然有个碗从旁边屋子的房门里摔了出来,骆微这才发觉门下面有个边长不到二十厘米的四方小窗口。
两个人吓了一跳,空气里静默了一会儿,她们盯着那个小口,期盼着它能再出现点什么。忽然听见大铁门那里有人斥责他们两个:“你们俩杵那干什么?不允许停这儿,赶紧开走。”
她一看是那天的那个保安,慌忙拽着小胖上车又把车开了出去,小胖一脸讪讪:“这不外面停不下嘛。”
“停不下也不能停这啊,万一被刘讲师知道了背锅的就得是我。”
“知道了,走就是了。”他走了几步,看见骆微还没有回身,便喊:“走了骆微。”
骆微征了征,视线从那个碎裂的碗上移开,跟上小胖的步伐离开了后院。
***
下午骆微照常去给他们上课,看着那几个同龄的小孩,又想起荆楚楚,她和她也是同岁,寝室里面就属荆楚楚和她最好,虽然荆楚楚有时候心直口快了些,但是有好玩好吃的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
上完课,她看见秦格风就在窗户边跟自己招手。
那几个小孩“喔”的一声起哄,他笑着冲他们摆摆手,顺便把手里的蛋糕发给他们,“听说你们几个小鬼今天生日,叔叔就给你们带这个来了。”
其中一个嘲笑他:“这是借口,你是想来看姐姐的。”
秦格风笑,“你们这可就差辈了,喊她姐姐,喊我叔叔。不然你们就喊我哥哥,要不就喊她阿姨。”
等那几个孩子都跑去吃饭,他一个人坐在稍显狭窄的课桌上,问:“骆老师,最近怎么样?”
骆微笑他,“怎么搞得跟很多天没见一样。”
“因为一日不见如隔……”
“打住,又胡说八道了。”她本来手撑在桌子前,如今被说的面热,只好背对着他转了话题:“不过你今天怎么下午过来了?一会还得走吧?”
“今天不走了。”
“嗯?”她疑惑。
他正经起来:“他们邀请我来体验一下宾至如归的感觉。”
骆微至此才知道前院为什么停了那么多车,也终于明白前几天为什么要排练节目了。
晚上一帮人先是热热闹闹的唱了几首歌,刘讲师又上去做了个开场白。然后便是众人期待已久的灵主的个人秀。
灵主当场表演了一个徒手驱疾病,下面的人看的热血沸腾。被施法的人站起来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骆微心想,这算是心里安慰起效果了?
秦格风坐在前排,两个人离得很远。接下来是骆微领导的小朋友班上台唱诗歌,词的内容是和他们相关。
“灵魂之洁,吾之所向。”
“罪愆之花,务必折掐。”
“恶之果实,惩戒与罚。”
“……”
几个人穿着红裙子煞有介事的唱读了一遍。
等把那几个表演节目的小朋友从后台安排到前座,她忽然又想到下午看见的那个碎裂的碗。
骆微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她蹑手蹑脚的来了后院,那里一片萧瑟。连个绿色的植物都没有。骆微绕过假山,迎面是一个藏在土窑中内砌房子。
最里面是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只有一个生锈的铁门,门下面有个小小出口,边距小到只能容纳一只猫通过。
骆微轻轻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有人在里面吗?”
她听见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个沙哑却带兴奋的声音:“骆微?”
她一听这个声音,心底某个没有方向的指南针终于又回归了正常。骆微蹲下身去,颤悠悠得问:“楚楚?”
“骆微。”里面的人又喊了一句,似乎是不敢相信,“你你你怎么找到这的?原来中午那个人是你?警察来了吗?”
她看着无力打开的厚重铁门,努力让自己冷静了一番:“没有,我现在就去报警救你出来。”骆微的手机被收走了,想要报警就要偷偷跑出去,趁着他们在聚会,直接一窝端。
“等等,骆微,在这之前你得帮我找个东西。”
“什么?”
“我手机被他们砸了,还好我又备份了一份在优盘里,不过……”她顿了顿却没再说下去。
“怎么了?”
“东西在那个姓刘的办公室里,以前我做他的助理,把优盘藏在了他书柜后面,除了拿到这些东西,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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