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好好看住她的。”
阿卷虽然不明白,但他看得出来秦格风很是懊悔。他还是不由分说拿起钥匙,“风哥我跟你一起去,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
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骆微手机能打通但她不接,只能去她以前去过的地方。周琪那边也在找。
阿卷开着车,注意着红灯。好奇心战胜了所有,终究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骆微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记者把她父亲在广场自焚的事当成新闻写了出来。”
“哈?”阿卷一愣,“这群人是闲的吗?为了流量真是什么都做。她父亲的事关她什么事?还要搞个连坐罪吗?”
秦格风在后排拿出手机,点进周琪给他发的一个长微博链接。一篇名为【英雄名不符实:打击邪教者,生父竟是杀人犯】的文章出现在眼帘。
前几段还很正常,写了骆微卧底的事情,到了中间忽然写起骆微的父亲来。
“笔者专门去了这位女大学生的老家,拜访了她以往的亲戚朋友,通过邻居的反映,笔者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他手指继续滑下去,文章又写到:如今卧底英雄,昔日竟是邪教朝服者的女儿,多年前镇安西区的广场自焚案就是当事人的父亲。不仅如此,事发现场还有另一位受害者。
文章下面有许多人的评论,按照点赞热度先后排名。
第一名是个叫【小狗一样可以】的网友,他评论道:【这女的父亲沉迷邪教,她能全心当卧底吗?会不会是她也是邪教一分子,被抓了以后为了逃脱制裁才说自己是卧底的?】
楼中楼有人回复他:【卧槽这个角度刁钻。@南城分局警察微博,出来看看这条评论。】
第二名评论:【这样的精神状态行不行啊!正常人小时候遇到这种事情估计早就有阴影了,她还有胆量当卧底?】
【是啊,她父亲自焚也就算了,还害死了另外一个无辜的人,她有什么资格当英雄啊。】
底下质疑声不断,【什么卧底啊,我看她就是想出名。】
秦格风越看越生气,气的手抖。他很少上网,如果不是周琪提醒他,他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件事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发酵的。风头完全变了个方向。前些天还把她奉为英雄,如今爆出了她父亲的事情,这些人恨不得把她拉下神龛痛踩几脚。
看着这些乌烟瘴气的评论,他又气又恼,迅速注册了个账号和这些人理论。
【你们懂什么就在这里妄自揣测,是她救了那群小孩,不是你们这群背着键盘的人。】
过了一会儿有人评论他:【啧啧啧,一看您注册时间和头像,还有这一段数ID,您是水军还是她的小号?】
秦格风气地骂了一句,“我是你大爷。”
阿卷知道他心情不好,慌忙劝慰道:“风哥,你别看网上那群人胡说八道了,这种舆论来的快去的也快,都不过是吃着人血馒头的营销噱头。现在赶紧找到骆微才是正事。”
秦格风把手机息屏扔在后座,他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被这群人拉到同一智商线果然自己都变蠢了,还注册号和他们理论,他觉得自己也是神经了。
“以前我哪见过你突然爆粗口。”阿卷沿着跨江桥溜了一圈见还是没人。又说,“她没在这里,会不会去找同学了?”
秦格风瘫在后座:“你就当我太累了,所以突然智商下线了吧。”
“不是,你是太在乎她了,太在乎一个人所以听到别人说她不好才会情绪失控。”
秦格风坐起身,“你《知音》看多了吧,感悟真是多。去她们学校看看。”
“行。”
他应声后车子刚拐了个弯,周琪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那边长吁了一口气,“没事了,她电话打通了,在她们学校后面的小天鹅湖那,让你们俩也跟着操心了。”
因为开着外音,阿卷也听得清清楚楚,他问:“你们在一块吗?”
“没呢,刚打通电话,正准备过去。”
“天已经黑了,你还是别出来了,我和风哥去把她接回来。你放心吧。”阿卷心里有别的想法,他支开周琪无非是想让秦格风过去和骆微单独聊几句。
周琪犹豫了几秒,被阿卷强行做决定。“就这么着了,我开车去了啊。”
大学城的夜生活光彩夺目,秦格风在骆微学校门口下车,和阿卷告了别之后徒步去天鹅湖边找她。湖边晚上人也挺多,大部分是来约会的小情侣,在黑灯瞎火的湖边卿卿我我,非常忘我。
秦格风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她。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接通。他问她在哪,骆微期期艾艾的就是不说。
“不说是吧?”秦格风望了望湖边上亮起的手机屏幕,瞬间就确定了几个位置。“你不说,我自己找。”他顺着记忆里光亮的地方一个一个走过去,途中还打扰了一对正接吻的小情侣。
最后在湖边的木栏杆那找到了她。
秦格风还没上前跟她打招呼呢,就见她忽然间翻过栏杆,坐在湖的外围,双腿悬空的晃着。
他着实一惊,慌不择路的跑过去,“骆微!别做傻事!”秦格风这动作惊的所有人都从黑暗里往他们的方向偏头,想从这句故事性颇多的话语嗅出什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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