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脱口道:“你说什么?!”
“真怀疑那傻逼看人怎么看的,还说你很聪明。这都发现不了,他要是不想放你,你插翅难逃。”
“……他安排的?”
我脑子里仔细地回想起那晚在盛世包厢,那会儿,看见他跟另一个长得像方晴的年轻女孩亲密,我其实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非我不可。
那么多年过去了,靳夜突然告诉我那晚是他安排的……
不期然的想起了那晚厉莫臣低头抽烟的画面。
靳夜接着说:“当然是他安排的,你那房间有摄像头,我们就在对面房间的电视看着你跑去睡觉。他买的船票有两张,他跟我说,如果你看见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吃醋跑来骂他,他就放下国内的一切,跟你出国。”
我心里泛起剧烈的颤栗。
“我早就劝过他,别跟欢场里的女人动真感情。他死活不听,你那船出事,其实有他的责任,他叔叔想要弄死他,知道他购买了那趟船票,找人在那船上面动了手脚。他知道后,跟疯了似,到处找你,把自己都给整进疗养院了。知道你没死,他也没去找你。听说你得绝症要死了,他又眼巴巴去找你,就没见过这种贱骨头,丢男人的脸!”
听完后,我身体如同冻僵了般寒冷,嘴唇颤抖着说不出来一句话。
靳夜冷笑着看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想看看你有没有感觉,毕竟难得见这么个圣母男。不过……看样子,你是不会受触动的。”
我张了张嘴,没等我说话,靳夜又抢了话头。
“那傻逼当年跟我说要当爸爸了,等你生下孩子,他就有理由为了给孩子上户口拉你去领证。现在看来,还是我比他厉害。你果然跟叶子是一样的性格,难怪会成为朋友,对于不爱的,不管他做什么,你们都不在意……行了,话不多说,反正你俩不会有结果。记得红包一定要到!人来不来都无所谓!”
靳夜不欲再与我多谈,他直接转身走了。
我逃似的跑下山,心里太难受了,跑到一半,情绪终于崩溃,瘫坐在台阶上,捂着嘴嚎啕大哭。
我想不明白厉莫臣对我的感情,也从来没有相信过。以前觉得他扭曲又变-态,现在突然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我那么恨他,曾经恨他不得好死……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不是把我当替身吗?
他脑子里究竟怎么想的,用个孩子都能困住我一辈子吗?
还故意安排那么多事骗失忆的我回国,偏偏在知道恢复记忆后,跟我断得一干二净。
他究竟怎么想的!!!
是存心玩我,还是逗我?
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他亲自跟我说清楚,每次都不肯跟我说清楚,还笃定我知道他的心思。
我又不是他,我怎么可能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我浑浑噩噩地起身,脸上的泪水抹掉,很快就会新的掉下来,我根本控制不住。
都已经是二十七的人了,一旦哭起来,还跟以前一样停不来,哭得撕心裂肺,难看极了。
我抽噎着离开墓地,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去找厉莫臣。去了厉莫臣所在的别墅,我被门口的保安给拦下了,他不让我进去。
我本来是想不通知他,直接杀上门,现在被拦下来了,只好打电话给厉莫臣。可电话刚打出去,就传来机械的提示音——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又退而求其次打相思和兰姨的电话,没想到全都打不通。
愤怒之下,我爆了一声粗口。
“我靠!”
又继续跟门口保安软磨硬泡,保安都没有让我进去。想我以前随便出入,连卡都不用刷,肯定是厉莫臣这混蛋吩咐的。
我心里也有气,他什么都不说,全都靠我自己猜。我猜个屁!不管了,我就不信他不来找我!
我带着一身火气回了酒店。
想了想,又打乔妹的电话,还是没有打通。
我一怒之下,把手机都给摔出去了。用手捏着酸涩难受的鼻子,眼泪又啪嗒啪嗒地落下来了。
阿宝这蠢狗知道我在生气,见我砸了手机,他连忙叼了个球过来放在我面前,用爪子拍我。
小七也跟着往我这边蹭啊蹭。
我捞起小七抱在怀里,跟着阿宝喃喃自语,“怎么会有他这么混蛋的人啊!当初说好断干净,偏偏又把我给回国了。连说一声,就把我给赶出去了!”
“幸好我留了个心眼,没去他公司工作。他这种小气的男人,肯定要炒我鱿鱼,还说把财政权交给我,这混蛋就知道吹牛!”
手机直接摔碎了,酒店不能多呆,阿宝是只能去干拆迁队的金毛,我现在失业,无处可去,在被酒店赶出去之前,我先离开了。
趁天还很早,我把阿宝和小七寄存去了一家信誉良好的宠物店,行李全部放进了物品寄存公司。
去手机店里买了个国产手机,一个人买了火车票去往陈娴老家。
反正我不急,不是一个个都骂我没有心嘛,骂得没有错。我又不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去死的人,我很理智又清醒,坚决不犯傻了。
在火车站渡过漫长的一天一夜,我按照记忆找到了陈娴的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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