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坚替皇帝问道:“王爷出事已有两日之久,你怎的能今天才发现?”
“王爷现今脾气大得很,卑职送饭若惊扰到他,王爷就会出来责打卑职,因此饭食都是放到院子里,等王爷来取…”
“一日送三次饭,你送第二回就当发现异状。”
那小厮不敢答话。
齐王被圈禁后,这下人一天只送一次饭,自然是两日才发现不对。
这小厮只管送饭,别的是一问三不知,皇帝也渐渐没有了耐心,摆摆手叫人拖下去打死。
守卫齐王府的人更是吓得胆寒,绞尽脑汁的想着这几日齐王府的异状。
洛坚:“近来都有何人来见过齐王?”
守卫:“王爷自从来了此处,就很少有人拜谒…只有五日前…魏王的管家来过。”
“哦?他们说了什么你可听见?”
“当时王爷情绪很是激烈,说...说...”守卫小心翼翼的看了魏王一眼。
皇帝:“说什么?”
“说魏王...谋反,说魏王诬陷他,还说魏王要杀齐王殿下…”
皇帝晦涩的目光扫过李昭,李昭扑通跪地::“臣之忠心,天地可鉴!”
一旁的随王立即道:“我早说过二哥居心叵测,巫蛊之术不成,这次便来硬的了,看守大哥全权是二哥在做,若不是大哥发现了端倪,只怕他的冤屈更无人可诉了。”
魏王猛转头盯向随王,眼睛里宛若淬了刀子。
随王:“二哥看我做什么,也想杀了我了罢。”
皇帝沉声道:“你二哥害齐王,你亲眼看到了?”
随王:“我虽未亲眼所见,但......”
皇帝一拍桌子:“没有亲眼看到!你如何断言,你二哥杀你大哥,于你有何好处!”
皇帝一直以来极宠这个小儿子,从未当着朝臣训斥过他,看来这次是动了真怒。
随王也没见过这阵仗,吓得连忙跪下请罪。
皇帝原本病重,这下更是激动的手都在抖,俪妃上前替皇帝抚背顺气,交待道:“此事就先交给豫王与洛大人严查吧,陛下身体不适,先歇下了。”
皇帝没有言语,周围的宫人就先簇拥着皇帝回寝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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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淑妃娘娘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了。”
皇帝正被俪妃喂着喝一盅参汤,“天气不冷,她爱等就叫她等着。”
俪妃叹气:“皇上这是何必,淑妃妹妹伤了身体,皇上又要担心。”
“朕伤身体,也不见她忧心。”皇帝道,“若不是她母家还有些本事…”
“李成...李昭…李琛...一个个,手足相残,不能让朕安稳,唯有,唯有咱们的孩子...”
俪妃心思一动。
“皇上高抬他了,他自小不在宫中教养,规矩国策会的都不多,何况他…他的腿…”
皇帝看着俪妃的眼睛,轻生安慰道:“你放心,朕一天不死,就会替咱们的孩子铺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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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领命审问魏王府诸人。
原本以为又是一桩麻烦差事,没想到才把人都抓来,就有人举报称管家李秣图家中私藏毒药。
豫王搜过王府,回到正厅,洛峥不知何时也来到此处,正劝魏妍离开。
魏妍并未与魏王成亲,若及时抽身,照理可免牵连之苦。
豫王与魏王未有过冲突,他是洛峥的姐夫,见此也帮了几句腔,劝魏妍走为上。
“我不走。”魏妍摇头道,她身形愈发单薄,完全不见怀孕二月的痕迹,“当初我愿陪我父远走臻州,如今亦然。”
说罢抬眼问豫王:“王爷当真在李秣图手里找到了鸩酒?他招供了?”
豫王作惋惜道:“千真万确,与齐王喝下的同属一种。”
魏妍突然笑起来,道:“又何止,棋差一招…”
豫王回去复命,洛峥送他到门口,问道:“依姐夫看,搜到的东西几分当真?”
“本王所见,未必是圣上所见。”
“姐夫非要拿它复命么?”
豫王面露无奈:“疏言,你对所有人常怀悲悯,这是好事,但这次你帮不了他们。”
洛峥:“我只是想不通姐夫搅进此事,意欲何求?”
豫王:“等你到本王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所有人中,我才是最没有野心的,也从未奢求不属于我的东西。”
豫王犹豫下,又道:“你只要知道,这也不是我所愿,本王帮谁也只是…求一个安稳。”
洛峥目送豫王离开,脑海里又浮现出萧沅来。
一回头,魏妍不知何时出了屋门,依靠在门框上,“疏言哥,你回去吧,我走不了的。”
“我与魏王的关系,我怀孕的事,皇上不知,豫王晋王难道能不知?他们不可能放我走。”
洛峥:“我也可替你寻一处山清水秀,远离长安之处...”
魏妍打断道:“若是我逃亡一辈子,疏言哥愿意保我,那唐姐姐呢?她也能与你远走高飞,逃亡一世?”
洛峥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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