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不出所料,说得是将大姐儿赐婚给五皇子的事情。
“臣等接旨。”
李氏身上有诰命在,自然也能称一句臣。
等安稳的把传旨的人都送走了,李氏才拿着圣旨松了口气。如此一来,大姐儿的事情就算是彻底定下,再不会有什么波折,李氏也可以好好为自己女儿准备嫁妆。
几个人里头,唯有二姐儿事先不知道任何消息,她至今还以为当初和大姐儿说话的那个人是严世孙。
不过能是五皇子也好,严世孙的妻子日后还要从世孙妃世子妃慢慢熬,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问题,但五皇子妃就不一样了,这是只要一出门子,就预定了王妃席位的。
“恭喜大姐,”二姐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这也是最正常不过的反应。
“传我的话,家中上下没人多发三个月的月钱,沾沾喜气。”
李氏的话让一干伺候的下人都不由得喜笑颜开。
“恭喜大姐儿,贺喜大姐儿。”
“恭喜夫人,大姐儿觅得一佳偶,您新得一佳婿。”
这一日整个谢家都有些热闹,这可是发三个月的月钱呢,没有哪一处不欢喜。
府里的动静太大,就连安安静静的姨娘们,以及在小佛堂念经的老夫人也注意到了今日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是怎么了,”她们都在问。
等得知了是什么原因之后,这些个侍妾也都开心起来,不为别的,自然也是为了银子。而老夫人则是真的为家里出了一个王妃而开心了。
至少五皇子现在还是皇帝的儿子,以后更是未来皇帝的兄弟。
此时家里出了板上钉钉的亲王妃,这对日后的谢家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阿弥陀佛,”老夫人念了一句佛号,“你亲自去,将我之前就收拾出来的东西给送过去。”
“是,”老嬷嬷应了一声,就要下去执行老夫人的话。
“也罢,再等等,过些日子我自己再添几样进去。”
此时,京西的枇杷山下,一个身材壮硕的身影慢慢上了山。
因山上积雪不少,这人踏雪而行,没过多久,就只留下一串脚印在雪地上,人却不见了踪迹。
这人是山脚下某个村子的猎户,原本他家里靠着他打猎的收入,也还算过得去。可打从枇杷山里开始闹一些灵异事件,他就没再进山。
本来今日他也不想进山的,只是家中余粮已经不多了。要是再不进山,家里米缸见底,这样寒冷的天气,也没处寻野菜填肚子,可是要死人的。他虽然没什么大本事,可养家的责任感还是有的。
起初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他还收获了几只野味。
可就在他为了做一个陷阱,想要挖洞的时候,不小心挖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直接掉进了一个地道里。
一双手从背后伸出来,堵上嘴,紧接着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巨力袭向颈侧,他很快失去了意识,直接拖进了黑暗里。
没有多少挣扎,下手的人太快了,让这个原本身为猎户的人都没有什么反抗的机会。
很快,就来了几个人将这一处被这个猎户挖掉的地方重新填补上。
土还是新土,就连上面的雪都堆得不怎么走心。但是这两日天冷的厉害,只要等到夜里,天上自然又会下雪,到时候大雪就是这一处最好的伪装。
“娘,我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他说了要给我们带好吃的回来的,”孩子们才分食了一个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红薯,有些担心自家许久不见的父亲。
猎户妻子的眸光一闪,她自然是知道所有计划的,她心里其实也很紧张。
虽然那人先前就已经将所有的可能都说到了,她却还是有些担忧。其实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想让当家的去。
只是抛开眼下的困境不说,几个孩子都慢慢大了,总不能让孩子们也跟着做猎户。老大有一把力气,老二只躲在学堂外头的大树上,都能把三字经给念完了,老三虽然是个女娃娃,可她如今的嫁妆,只有一根红头绳。
都说是富贵险中求,只要这次事成,他们家就能发一笔横财,到时候他们不管是远走他乡,还是就在本地,至少几个孩子是不必担忧的。
只盼相公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
这一夜,不少人辗转反侧,都没了睡意,谢侯更是早早的就醒了,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谢笙依旧是到了平日的时辰,才睁开眼,打了个哈欠。
“果然是懒了,像之前进宫时,这会儿起来,都是精神抖擞的。”
“少爷,您醒了?”捧墨听见里头的响动,赶忙进来悄悄问了一句。
“进来吧。”
今日不必上课,谢笙自然也就不需要穿儒衫。只是先前皇帝找的理由是为先帝祈福,那么自己进宫时,也就不能穿颜色太鲜亮的衣裳。
谢笙最后挑了一件月白色的锦袍,已经是成人的款式。谢笙身量高挑,稍显纤细,就像是个衣架子一样,可以完美的撑起所有衣裳。
且谢笙身上自带一股子文气,冬日里手上虽然不能拿折扇,可他腰间的羊脂玉却也为他更添了几分儒雅。
谢笙没有到束发的时候,往日穿儒衫,戴头巾或是帽子,头发也就有了去处,今日他只是任由它们在自己背后披散着。谢笙面容更像李氏,十二岁的少年正是生的雌雄莫辨的时候,几乎没什么棱角和侵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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