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知不知道这是那些人私下的主意,还是别有用心了。”
“何必在意这许多,”二郎倒是不以为意,“管他有什么算计,我已经叫鲤童去查了,谁送过来的,我再叫人叫好了,给他原封不动的当贺礼给送回去呗。”
等到那时候,教了什么,教成什么样,可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了。
谢笙看了捧墨一眼:“不如先叫捧墨跟在你身边,若你没个人差使,也不好。”
“那敢情好,我就是为着这个来的,”二郎半点没客气,“等他服侍我梳洗完,我就叫他回来,平日的事情,有鲤童呢。”
谢笙当即便对捧墨道:“你把事情交给旁人去。”
捧墨自然依言而行。
二郎既然说了可以叫秦方直接来朱园,便不是说笑。
捧墨被他要去伺候梳洗,他便从自己的护卫里指了两个得力的人手,拿着谢笙给的信物就去寻秦方了。
等二郎领着捧墨走了,谢笙独自回了里间,才慢慢去琢磨二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渭和秦方,都是洛城老牌世家出身,甚至在整个朝廷,也称得上世家子的前列,家中的重点培养对象。
但二郎明知道徐渭看不起无才无能无身份的人,却还可以向他展露自己的商人身份。而方才二郎进门之前,自己就说了,秦方喜布衣,有傲骨,至于旁的,谢笙可不信二郎这边会只查徐渭不查秦方。
谢笙伸手推开了窗户,看着窗外景色,有些出神。
若是徐渭反应过来了还好,若是反应不过来……
谢笙把自己和徐渭交换,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蓦然发现,若是反应过来,徐渭和自己交好,定然少不得碰上二郎的时候,到时候什么都挑明了,二郎自然有法子叫徐渭倾向他。
世家从来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可得到重点资源的,和自己打拼的怎么能一样?
如今朱皇后再不是妾身未明,二郎便是实打实的唯一嫡子,若徐、秦二人倾向二郎,甚至是效忠二郎,那带来的,必定是徐家和秦家的大半支持。
“表少爷,水已经备好了,您可要现在沐浴?”
谢笙听见这声音,索性不再去想太多无关紧要之事。
不管是秦家还是徐家,若能支持二郎,对谢家都算是一件好事。
自古以来,从没有一家独大的世家。若真是权倾朝野,如高太尉结果如何?
就像谢笙看到的无数例子,二郎如今年纪尚小,只是已经确立可能会是太子之尊,还能讲情分,毫无芥蒂的游乐。
这样的情分或许能延续到二郎登基之后的前几年。但等到二郎积威日重,再谈情分,就是催命了。对谢家如此,对朱家亦是如此。
谢笙一时想着,若二郎能拿下徐秦两家,倒也不错。两个友人可以一展抱负,谢家只要不狂傲犯了忌讳,也基本解除危机,皆大欢喜。
许是难得松快下来,谢笙把伺候沐浴的人都遣了出去,自个儿闭着眼,泡在浴桶里。
若不是亲眼所见,旁人若说那两人能成为好友,谢笙只怕是不信的。徐渭是标准的世家子弟,眼高于顶。秦方却像是世家异类,甚至比起世家,说他是寒门出身还更有人信。
两人理念不太相合,政见也有不同之处,只从面上看着,分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历史上这样的两个人,多是做了对手,没想到今生竟能瞧见这么一对朋友。
谢笙跑了一会儿,觉着水有些凉了,便预备起身,恰好此时捧墨也回来了,连忙上前服侍。
“怎么这么快?”
捧墨下意识看了门口一眼,而后悄声对谢笙道:“殿下其实也并不是真想叫我服侍,反倒是问了我些事情。”
捧墨正犹豫着要怎么说这件事,谢笙便摆手道:“既是为难,便不要说了。左右于我并没什么坏处,是也不是?”
这回捧墨倒是毫不犹豫的点了头,若果真于谢笙无益,他是半点也不敢透露的。
捧墨担心谢笙不高兴,难免又补了一句。
“不过您身边也不独是我在伺候,一些个我不知道,或是不好说的,我便都推在了兄长身上,只盼他莫要怪我才是。”
谢笙听了这话,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笑意。
小六子远在京城,这事儿可不就和没说一样吗,偏生捧墨说的也不算是谎话,只是有所隐瞒罢了。
捧墨见状,便知道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因谢笙遣人去寻了秦方,捧墨便给他拿了能见外客的衣裳。
谢笙的头发还湿着,便没扎起来,捧墨给他一点点仔细擦着,最后剩的半干不干的,也就只能由着它披散着。左右谢笙往日也常不束发,此时才没什么不习惯的。
这会儿天气已经转暖,便不让头发立时干了,也没什么妨碍,能顺应天时,何必要人工干预呢,若是到睡前还没干,再略烘一烘也就是了。
谢笙原以为秦方至少也得要将入夜时候才能道,更甚,不来也不是不可能,却没想到,不过才将将黄昏,便有人来回话,说秦少爷将要到了。
这头谢笙刚吹干了要给徐渭送去的信笺,闻言一愣,同一旁坐着的二郎笑道:“往日请他出门,都得三催四请,不能耽搁了他的要事,没想到今日竟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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