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毫无意外,一路走到了小区门口,时间应该才六点过。
幼儿园是没有家庭作业的,因此,我倒是并不急着回去做家庭作业。
不过,顾野是小学二年级了,肯定有家庭作业,哈哈哈,那还不是爽歪歪。
电梯到了十一楼,顾野背着书包,走了出去。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前一瞬,我眯眼一笑,对着顾野装模作样地挥了挥手:“顾野哥哥再见。”
再见,再也不见吧。
下一瞬,电梯门关闭,当然,我选择如此掐点的原因,是因为我觉得顾野,不会回一句类似再见的客气礼貌的话。
这是为了避免尴尬而做出的最明智的选择。
我进门的时候,南阳昭早就已经回来了,正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雪糕呢。
嗯?
雪糕?雪糕!
“哥,雪糕哪儿来的?—”我走上前去,将那一盒没吃多少的威化饼干,放到南阳昭面前的桌子上,佯装自然而又亲切地问了一句。
南阳昭瞟了我一眼,又伸出手去抓了块威化饼干,在嘴巴里咔吧咔吧地嚼了嚼,这才挑了挑眉:“冰箱里,自己拿。”
欧耶!
我欢呼一声,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冰箱面前,踮着脚打开冰箱门,在里面翻了一支玉米筒的雪糕出来。
我们家有个优良习俗,就是每到了夏季里炎热的时候,冰箱的冷冻室里面,总会特别空出一层来,备上满满一盒子各种各样的雪糕。
南老爹怕凉,因为有风湿,所以是不吃那些子雪糕的。
只是易女士,还有南阳昭跟我,比较怕热,都喜欢热热的时候吃上一支雪糕解解暑。
第6章
只是上一年的时候,我年纪还小,缠着易女士死乞白赖闹了半天,也只是让我舔了几口,不允许我吃多怕闹肚子。
这一年,终于不用看着南阳昭那小子,一个人美滋滋地吃着雪糕而自己流口水了。
南阳昭回过头来,难得有善心地提醒了我一句:“就只能吃一根,不然闹肚子没人理你。”
“哦。”我敷衍地应了一声,嘶啦一把撕开了包装袋,捧着玉米筒雪糕,满脸惬意地吃了起来。
一支雪糕吃完,刚好,易女士回来了,左手右手还都拎着大包小包,看上去,战果满满。
“易女士,是我重要还是逛街重要?—”我单手叉腰,站在易女士的面前,舔了舔嘴角上残留的雪糕印,极其不满地开口问道。
讲道理,怎么能够为了逛街,而无情地让她多等了半个小时呢?
易女士忙不迭地放下手里拎着的袋子,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我,只凉凉地回了一句:“你见我什么时候带上你逛过街?”
话音落下,也不管我一脸吞了苍蝇的憋屈脸色,易女士就自顾自地进了厨房,忙活着晚饭去了。
母女情?不存在不存在的。
——
周末,真是一个愉快的名词。
周六的早晨,可以美美地睡上一个懒觉,不过我的生物钟已经形成了,一般都是八点就会醒,然后在床上赖一会儿准备起床。
刚刚走出房间,还有些睡眼惺忪,正好听见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易女士正在准备早饭,听见门铃的声音,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光光,去开门。”
然后,也不管我是不是会答应,就又缩回去继续准备早饭了。
好吧,看在我一会儿也要吃的早饭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地赏给易女士一个脸子。
我光着脚丫,直接踩在地面上,吧嗒吧嗒地走着去了大门那边。
“唔—”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与此同时,门刚好打开。
然后,在我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门外面,站着的,居然又是顾野。
很诡异的是,顾野的手里,还端着一盘子用保鲜膜盖着的鸡蛋千层卷。
我想,我现在,对着一身简单休闲装扮,白T恤黑色长裤,干净整洁的顾野,内心是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凌乱感的。
如果,能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狂奔进洗手间,洗个脸刷个牙扎个活波可爱的双马尾,然后再出来开门的。
顾野也没进门,只站在门外,将手里端着的盘子直直地往我手里一递,然后便淡淡开口:“我妈,让我来送这个。”
“哦,谢谢顾野哥哥。”接过那一盘子鸡蛋千层卷,我一脸麻木地点了点头,此情此景,还不忘保留着最后的人格魅力道了句谢。
视线,在我身上淡淡地睨了一眼之后,顾野径直转身,直接向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实话实说,就顾野刚刚那一眼,我是真的读到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之意。
没关系,此处应是冷漠脸。
扒拉了一把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我单手端着那盘鸡蛋卷,关上门又一脸麻木地走了回来。
“谁啊—”易女士刚好烤完最后一块面包片,头也没抬地问了我一句。
我进了厨房,将那盘鸡蛋千层卷放在易女士的旁边,这才小声开口:“子苑阿姨让顾野哥哥送过来的鸡蛋卷。”
“哎呀刚好,省的我再煎鸡蛋了!—”易女士倒是面上一喜,正在将面包片装盘,美滋滋地接过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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