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个天,这混小子又跟人打架了。
还好脚腕已经不疼了,我连忙小跑几步,到了温白琛的后面,带些慌张地开口咋呼:“温白琛,你的手流血了!—”
温白琛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瞟了我一眼,大概是打架打输了心情格外不爽,脸色臭的跟马路对面转角处那家买的臭豆腐有的一拼:“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多管闲事?!
好小子,平常不见你成语说的这么溜。
讲道理,要不是我之前都说出口了,要跟这小子死乞白赖地做好朋友,我当场转脸就走人。
“好好好,您随意。”我噘着嘴应了一声,看上去比温白琛的脸色好不了多少。
见着温白琛又转过头去继续走着,我跺了跺脚,到底还是跟在了他的后面。
算了算了,看在他手都流血了的份上,我还是多发挥一下人道主义精神。
温白琛大概是知道我跟在他的后面,故意把步子加快了一些,想要甩掉我。
我南时光,虽然不是我们学校的扛把子,这点把子的不屈不挠,还是有的。
踩着温白琛的步子,我紧了紧背上的书包,没有落太远地跟在他后面。
也不知道受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反正我踩着他走过的步子,隔不了几步,就能看到一滴滴落在地上的血迹。
据易女士说,吃一颗鸡蛋只能补一滴血,这得吃多少颗鸡蛋才能补回来?
照这样下去,会不会失血过多然后昏迷晕倒在地?
可别啊,那我真的得转脸就走了。
我一边哼哧哼哧地跟在温白琛的后面,一边各种乱飞的思绪。
终于,在前面的拐角处,出现了一家招牌又绿又显眼,叫什么阁的药房。
我蹭蹭蹭地跑上前去,一把揪住温白琛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就跟扯一只小哈趴狗一样,准备硬生生地将他扯进那家药房。
只是,力量有些悬殊,很明显我处在了下风。
“扯什么扯?—”温白琛白了我一眼,挥了挥我的手只是没甩开,臭着脸问了一句。
我死死揪着温白琛的手,朝着那药房努了努嘴:“进去进去,给你的手上点儿药。”
温白琛嘁了一声,满脸的不耐烦,特别吊儿郎当地开口:“多大个事儿还用得着上药?”
这货,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一些?
我蹙了蹙眉头,随即眨巴眨巴眼睛,任凭温白琛怎么甩都不松手。
终于,看着狗皮膏药一样怎么甩都不松手的我,温白琛翻了个白眼,对着我不满开口:“你到底松不松手?”
我摇了摇头,随即眯着眼一笑:“进去上个药我就松手。”
开玩笑,还治不了你了?
温白琛抿了抿嘴,不出意外地败下阵来,极不情愿地做了让步:“就一个小口子,弄两张创口贴,贴贴就成。”
“那行,你等着我,我进去买两张创口贴。”我这才松了手,对着温白琛开口。
见着温白琛臭着脸点了点头,我一转身,在进那家药房之前,又不放心地转过头来叮嘱了一句:“等着我啊,敢溜我明天就举报你那一书桌的漫画!”
温白琛眼角一抽,站着没动,只是又向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一溜儿跑进药房,满脸肉疼地用准备拿来买冰棍儿的一块钱,买了三张云南白药的创口贴。
还好,温白琛大概是怕我真的举报他那一书桌的漫画,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我。
我小跑到温白琛的面前,喘了喘粗气,这才伸出手,将手心里的创口贴递出去。
只是转念一想,温白琛的另一只手受了伤,可能不太好弄,就手心一转,又自己将创口贴拿在了手里。
第13章
撕开创口贴,一只手抓着温白琛那只手,往上卷了卷他的衣袖,终于看见了那一道口子。
还好,不是很严重,只是弄破了点皮肉。
目测只需要三张创口贴,就可以巴巴适适完美解决。
“嘶—”温白琛原本正臭着脸,一下子又疼的有些呲牙咧嘴起来。
让他摆脸子,还不是成功被我故意的一个用力给弄得破了功。
温白琛单手插兜,挤巴的脸松了下来,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女孩子家家的,下手温柔点啊—”
好吧,我是个女孩子,这点我还是承认。
我眨巴眨巴眼睛,对着温白琛的手臂装模作样地呼了呼,就像在哄一只小哈趴狗一样,满脸都是可爱小姐姐般的微笑:“吹吹就不疼了啊。”
温白琛大概是无话可说,抿了抿唇瓣不再开口,只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我揪着他的手贴着创口贴。
呼了呼气,我撕开最后一张创口贴,难得没有使坏地,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
完美,我就是这么心灵手巧的一个女孩子——
我收回手,看着那已经处理好了的小口子,顺便满是一脸的赞赏之意,欣赏了一下那贴着的三张创口贴。
温白琛自顾自地放下衣袖,这才对着我满脸不耐地开口:“行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滚吧。”我对着温白琛摆摆手,这才转过身去,沿着之前的路往回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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