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颜萌打了招呼,她就又转回去收拾书桌了,我也低下头,在书包里掏着我那支黑色的签字笔。
旁边唯一空着的座位,有人坐了下来。
还没等我抬起头来,却是只觉得额头上“噔”地一疼,被人弹了个脑瓜嘣儿。
活腻了????
我捂着额头满脸杀气地抬起头,正好看见了温白琛那小子一贯贱痞的笑容。
“哟,南花花,这么巧啊。”温白琛靠着课桌,满脸吊儿郎当地晃着身子,对着我笑得跟朵狗尾巴花儿似的。
自从温白琛之前见识过我头顶那朵松筋大黄花之后,就特别友情爱地给我取了个花花的昵称。
“温白琛?!—”腾腾的杀气又散了下去,我一戳温白琛的手臂,有些不敢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修身的黑色破洞牛仔裤,配着一件灰色短袖,碎发比之前要长了些。
眉眼是很浓重的那种,看上去格外地有神,嘴巴的颜色不像那种很有气色的红,是偏绯红的那种,好在他的肤色偏蜜色看上去倒是很搭,估计是之前暑假在外面浪久了,给晒黑了。
其实,之前倒是没怎么觉得温白琛这小子,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贱痞贱痞的,搞的我经常想一大嘴刮子抽过去。
温白琛向前凑了些,在我面前晃了晃,还伸出手来准备再给我一个脑瓜嘣儿:“南花花,见到哥哥傻了?—”
老实说,我还能不能撤回要跟这小子做好朋友的那句话?
在温白琛的手即将落在我的额头上的前三秒,秉持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我反应迅速地,“啪”地一下将温白琛的手给打了开来。
“或许,你是想死在我手里?—”阴测测地对着温白琛一笑,对于那句南花花的昵称,我真的是恨不得给他一大嘴刮子。
“花花,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温柔一点。”温白琛特别配合地往后缩了缩脖子,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只是如果脸上的贱痞笑容可以收敛一点的话,那看上去就很完美了。
我抿了抿嘴,然后对着温白琛灿烂一笑,特别有深意地开口:“最好是跟你的名字一样温柔就好了。”
戳伤口?瞅着像谁不会一样。
口亨!
温白琛还想再回一句,刚好走进来一个女老师,身材很娇小瘦弱的那种,脸蛋很小,皮肤也很白很好。
尤其一双好像带着水光的眼睛格外地吸人眼光,穿着一件特别好看的白裙子,看上去好像一朵温温柔柔的白茶花。
这是我们未来的班主任,虽然名字跟本人有些出入,姓吕,叫吕能凤。
当然,我一向都知道,人是不可貌相的,就像我没想到温白琛这吊儿郎当的小子,竟然升学考试还考的贼好,跟我到了同一所学校。
不过,老实说,多了温白琛同班,我其实还是蛮高兴的。
毕竟,狗屎的缘分,也是算缘分的,至少又遇到了一个好朋友。
我跟温白琛这小子,又可以继续他是我姐妹,我是他兄弟的好关系了,美滋滋。
——
开学的第一周,是不会开始上课的。
因为,新生都有为期一周的军训。
九月份,天气还没有转凉,夏末不死心一般,依旧炽烈,极尽可能地散发着它的光与热。
唯一庆幸的是,不用穿军装,只要着装得体就行了。
我们的教官是个看上去很严肃的年轻兵哥哥,每次从一站在我们面前,就开始板着脸,都让我有一种是不是欠了他钱没还的错觉。
新生们,刚刚步入初中,不管男生还是女生,基本上可以说都是一朵娇滴滴的花骨朵,校长在军训前的动员大会上说,这主要是为了锻炼我们坚韧的意志力。
事实上,我的意志力坚不坚韧我不知道,军训很辛苦是真的。
学校专门有一个小型的水泥地操场,周边连一棵大树都没有的那种,就只有完全没办法投下阴凉的草丛。
我们以班级为单位,被分配到的教官带领,都集中在这一个操场训练。
因为军训最后的一天,校长会来检阅军训的成果,还会分出个一二三等来,所以教官们都是卯足了劲地下死手来训练。
军训第一天,是练习最基本的动作,比如原地踏步摆臂,还有站军姿。
温白琛这小子就站在我后面,只要一逮到教官没注意到他的时候,就会特别皮地戳一戳我的后脑勺。
事实上,要不是我比较怕那教官盯住我,早反手过去就是一个大嘴刮子了。
原地踏步跟摆臂我觉得还好,就是站军姿,特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后脚跟并拢,双脚打开约四十五度,双手自然下垂紧贴裤子的缝线,目光得平视前方,还不能随便乱动。
正好对着太阳猛晒,我都能感觉到,额头上顺着太阳穴缓缓滴落下来的汗珠子,还有火辣辣的脸颊。
好不容易撑到那教官中气十足地说出“解散”两个字的时候,我跟只没有骨头的咸鱼一样,撑着手瘫在了地上。
妈诶,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
我一抬头,眼睛转了几圈儿,居然没看到温白琛这小子,也不知道就这么会儿的功夫,是不是歇都不用歇地往教室溜去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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