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吃完饭,陪着南老爹看了会儿新闻,然后我就去洗头洗澡,呈大字地瘫在床上了。
这一周是军训,连教材都还没有发下来,更别提会有什么作业了。
因为感觉有点累,没一会儿,我就睡着了。
只是,没怎么睡好,因为做了梦。
清晨,“叮铃铃”的闹钟响了之后,我稍微赖了会儿床,就爬起来了。
南老爹要上早班,起的也比较早,匆匆忙忙地吃了个早饭,就出门去了。
军训的第二天,太阳依旧炽烈,照例是站军姿跟摆臂,然后加了齐步走的训练项目。
下午的时候,大概是我们做的比较好,还有一个女同学好像是中暑给滚到地上去了,教官就让我们坐在地上唱军歌表演节目。
颜萌的性子毕竟活泼,跟很多人都能打成一片,还自告奋勇地站起来唱了一首打靶归来。
只是后来,教官大概是看我们放松的太嗨,觉得看不过眼,就又可劲儿地训练着我们。
我除了脸被晒得通红有一点疼,其他的,都觉得还行。
温白琛依旧皮得很,还被教官逮到一次,拎出去好好修理了一顿。
只是这小子,也不知道是抽风还是怎么的,一连军训的好几天,都非要跟我坐那班对他来说明明是反方向的公交车。
每次都是凭借他的大长腿,越过我先上车,然后我挤上公交的时候,就总能不出意外地看到他已经坐到了位子。
托温白琛的福,我倒是军训完腰酸背痛之后,还能在公交车上坐到位子。
当然,如果这小子没有每次都一大嗓门儿叫我“花花”的话,我会对他鞠个大躬的。
——
一周的军训,坚持着坚持着,就这么撑到了最后一天。
这一天,太阳格外的火辣,不过上午十点半,就觉得烤的人难受得很。
因为是军训的最后一天,据说校长会来检阅一下,因此,从十点半吹了一声长长的哨子之后,全体就集合站好,开始站着军姿。
很严厉的站军姿,教官就站在队伍的前面,跟我们一起站,就算有蚊子咬了特别痒,也都必须憋住不能随便乱动,不然,教官兵哥哥那一个充满浓浓警告的眼刀子,就会对着你准确无误地飞过来。
我挺直着背,双手紧紧贴着裤子,努力地站好。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过去了。
我们的校长,终于象征性地在队伍里面走来走去,跟着好几个学校的领导。
有几个女同学,我看见她们的身子晃了一晃,然后就往地上栽去了。
当然,会有同学帮忙送去校医院,一般都是中暑脑袋发晕,缓过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颗大颗的汗珠子,直顺着两边的太阳穴往下滑落,我没有动,只是胃里面泛上来一阵阵恶心的翻腾,让我觉得很难受。
我的身子刚刚动了动,然后我就看见那站在最前面的教官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吓得我猛地眼神一缩。
我咬着牙,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在心里急切地盼望着这难受的站军姿赶紧撑过去。
猝不及防,眼前,竟然出现了好几颗乱晃的小星星。
下一瞬,我只觉得两眼一黑,身子一晃,竟然不受控制地就往地上栽去。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我之前还觉得那几个中暑的女同学都是平时不锻炼,身子骨太弱了,现在,竟然自己也弱鸡了一把。
温白琛就站在我的后面,竟然反应很快,一把就接住了我,没至于让我倒在那水泥地灰扑扑的地上。
我闭着眼,脸色在炽烈的阳光下难得地有些发白,没办法稳住身子,只是怕自己会吐,就死死地咬着下嘴唇,浑身发软提不起力气。
“教官,南时光不舒服!—”温白琛连要打报告的步骤都给忘了,我只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脑袋边嗡嗡地响着。
不知道那教官有没有回话,反正我只晕晕乎乎地觉得身子一轻,好像是被温白琛给打横抱了起来,一路呼呼的风声从耳畔边掠过。
我虽然意识有些不清醒,还是能感觉到温白琛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有喘着粗气的声音。
对不住了温白琛,我以后一定少吃一点儿——
这是我失去意识之前闪过的最后念头。
等到我缓过来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在校医室了,捏着鼻子,硬生生逼着自己灌下了两小瓶藿香正气液,然后猜趴在医务室的小床上休息。
我倒是还没出声,温白琛也挤在床沿边趴着,一边捶着他的腰,一边哼哼唧唧了起来:“花花,还好哥哥够力气,不然怕是这把腰都要给交待了。”
我嘴巴里面正苦的紧,咽了好几口口水才觉得好了些,听见温白琛哼哼唧唧,登时就对他翻了个白眼:“一把老腰,正好松松骨。”
话音刚刚落下,“唰拉—”一声,旁边隔着的素白色帘子被缓缓地拉了开来。
我偏过头去抬起眸,却是不由地缩了一下,然后抿了抿嘴巴。
是,顾野。
我没想到,会这样见到他。
很洁白的短袖,配着简单的浅色牛仔裤,似乎窜了个子,看上去身形比之前修长很多。
52书库推荐浏览: 云绿酒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