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阿姨还在睡觉,我也已经很久都没在家里面吃过早饭了,不好意思天天去顾野那边吃早饭,就会提前一天晚上买上几个面包跟牛奶,塞在书包里面留着吃。
“唔—”脑袋里面一片混沌的不舒服,估计是昨晚上穿个短袖吹风给受了凉有点小感冒,我吸了吸鼻子,背着书包就出了门。
因为嗓子不舒服,也怕传染给别人,我上学的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隔着距离跟顾野打了个招呼。
刚上完第一节课的课间休息十分钟,我就趴在了课桌上,觉得脑袋有点重。
以前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来着,说是一个脑袋三十多斤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花花,你今天怎么这么怏呢?—”后座的温白琛,戳了戳我的后背,问了一句。
我头也没抬,就这么趴着闷声闷气地回了一句:“别跟我说话,嗓子疼。”
“那你等着,哥哥这就去给你买个金嗓子来啊—”温白琛收回手,落下一句话,然后就没了动静。
嗯?
我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没见着了温白琛这小子的影子。
马上就要上课了,这小子跑哪儿去买药?
再说了,学校里面的校医室,也不知道开门了没有。
我拢了拢眉头,看着温白琛空着的座位,揉了揉太阳穴,又转过头趴了下去。
“叮铃铃—”上课铃响起的声音。
温白琛这小子,果然还没回来。
完了完了,半路进教室的话,肯定会被老师罚站。
我撑着下巴,看着上面站着的语文老师,想着应该一会儿给温白琛编个什么最保险的理由比较好。
一直到这节课下,语文老师走出了教室,温白琛才走了进来。
“呐,哥哥给你买的金嗓子—”对着我扬了扬眉毛,一丢手里的拎着的小袋子,温白琛又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我转过头去,看着温白琛一紧眉头,一戳他的额头,喉咙里溢出有些沙哑的一句:“你跟人打架了?—”
这小子,明明之前出去的时候脸上还是好的,这会子,左边额头上居然多了道划痕,看上去又红又肿。
温白琛被我这故意的一戳,呲牙咧嘴地往后一躲,大概是看我生病了也懒得跟我计较,从课桌里摸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病恹恹的,离哥哥远点儿啊,可别传染给我了—”
我嘁了一声,接过矿泉水来,知道温白琛这小子也不会说实话,多半是又跟人打架了。
转回自己的座位,我看了看温白琛丢过来的小袋子,里面居然好几种药,什么润喉片啊,感冒灵啊,花花绿绿的包装。
嘤嘤嘤,温白琛真的是个好小子。
据说,人一旦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就会对周边的事物变得敏感又脆弱起来,好像,是真的。
这一刻,我是真的觉得有一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的感动感。
我掰了几片药,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地看了半天,到底还是不想浪费,包了好几大口水,总算是吞了下去。
其实我很讨厌吃药的,因为觉得太苦了,而且觉得也不容易咽下去。
小时候,遇到感冒发烧不舒服需要进医院的时候,南老爹一般都会问我是吃药还是打针,然后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会拉着他的衣角一脸英勇地选择打针。
虽然打针比起吃药来说会疼,但是我愿意疼,不愿意吃药。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我很少吃药的缘故,总觉得那几片药的效果似乎特别好,我吃下去没多久,就感觉喉咙好像好受了很多,虽然脑袋还是有些混混沌沌的。
好不容易撑到了放学,总算是感觉好了很多。
温白琛因为上午逃课的事儿,放学后被班主任留下来叫到办公室去了,我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去解释的,被温白琛一脚给踹了回来,让我背着书包赶紧滚回家。
我收拾好书包,看见课桌里面那一小袋还剩很多的药,就顺便拎在了手里打算带回家。
刚走到校门的时候,就看见了顾野,大概是他的身形太过颀长显眼,我总是能一眼便看到他。
因为天气渐渐转凉,顾野穿了白色的长袖衬衫,配着黑色的牛仔裤,看上去,似乎身材的比例特别好。
我走了过去,眼尖地看到顾野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袋子,因为塑料袋透明,隐约看见了里面最显眼的绿白色包装,是999牌感冒灵。
难道,顾野也感冒了?
我眯了眯眼,对着他打了个招呼,就一起上了公交车。
一路都很安静,只是今天很难得,车上的人居然不是很多,没走几站就有座位空了出来。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还有个座位,顾野就坐在我的身旁。
一般坐在靠窗的位置,我都喜欢打开窗户,一边感受着从车窗外吹进来的风,一边看着外面闪过去的风景。
只是,我刚刚打开窗户,凉凉又舒适的风刚刚吹进来,却是倏地感觉到身前投下了一抹阴影。
一只手,白色衬衫长袖干净而又整洁,从我的脸颊越了过去,还有那凉淡的好闻气息,随之一同而来。
这是第一次,我跟顾野的距离离得如此之近。
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碎发,快要挨着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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