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缘一笑:“他这人,也没别的好处。”
齐放抿唇不语。论学习能力,论天资、论勤奋,他毫不输阵。可论对颜缘的心意,他实打实输了。
看了两人的家,他有些赧然,自己曾经因为钟宸对吴仲良的态度而怀疑过他对颜缘的心意。可如今,人家金屋藏娇却能珍而重之,不涉于乱,同为男人的他如何还能再怀疑!
厨房有张妈帮忙,颜缘待客从容许多,只两道主菜芝士烤开背虾和飘香鲶鱼要自己动手。
鲶鱼码味,裹上半流体的红薯水淀粉,下锅炸得满锅鱼眼泡。至外酥里嫩时捞出,热油入姜片、蒜瓣、干辣椒段、干花椒、剁碎的郫县豆瓣香味炒香,投入鱼块、洋葱、大葱段,淋上一罐啤酒去腥,撒入少量白糖调和味道和增鲜。轻轻翻过鱼块,一阵阵香气散发出来。别说客厅里一片吸气之声,锅台边颜缘也不禁得意了一把。
忽然外面吸气之声变成欢呼之声:“钟大哥你回来了!”
阔别两个多月的钟宸,终于从英国风尘仆仆回来了?
颜缘来不及放下锅铲就飞到了客厅,堪堪还有几步远,就见钟宸放下行李,目光灼灼向她看来,双手微张,似要迎她入怀。
颜缘顿时羞臊起来,举了锅铲就往厨房回跑:“啊,锅里的鱼!”
啤酒之气味清晰可闻,论火候鱼还有两三分钟才起锅,哪有那样急?钟宸摸了摸鼻子,心中明了,对齐放等人招呼几句,不疾不徐迈入厨房,喊张妈:“去给我泡杯茶,削个梨子先垫垫。”
张妈出去了,钟宸是不是要凑过来?颜缘看了他一眼,立刻挺直腰背,莫名心跳,却见钟宸几步之外看着她,眼神委委屈屈:“缘缘,我是不是失宠了?别人重色轻友,你怎么重友轻色呢。”
颜缘脸红红的,呸了一口:“唔,你哪有色?”
钟宸手捂胸口:“扎心了。”
颜缘飞了他一眼,想要骂他皮,张口却是:“想死你了。”声音如蚊子哼哼。
钟宸登时忘却疲劳,欺身上来飞快亲了一口,又飞快退出厨房,接过张妈的茶,快活道:“行了,你可以下班了。”
张妈惆怅地走了。
客厅里,余鲤看着钟宸扬起的嘴角,捂了嘴偷笑。
钟宸悄悄竖起手指头嘘了一声:“别,她害羞。”
颜缘害羞的性子,也唯独对上钟宸才发作而已。余鲤、向小美早已经知晓,只有齐放是第一次见到。他默了一默,自然无打趣之语,倒是问起钟宸此行见闻,海外趣事。
“急着回来,没订上头等舱的票。港航空姐看我是中国人,说的不是粤语,就有些狗眼看人低的意思,一杯咖啡差点溅到我衣服上。我也不客气,不会说粤语,还不会说别的?当时就指责了她几句,她听不懂,换个空姐来,还是听不懂。乘客们都扭头来瞧热闹,你们没看见,那空姐,汗水都下来了。”
“那你到底说的什么?法语?德语?”
“俺们乡下人哪懂那些?跟一个朋友学了几句所谓文雅骂人的拉丁语,发音准不准的我也不知道。”
大家轰然大笑。拉丁语已经是死语言,除了医学生偶尔用到会学一点,空姐怎么会?
知道钟宸在香港、上海已经待了几天,倒过时差,几人也不惧多扰,齐放立刻就关心的问题追问:“那批文物的事情怎么样了?”
余鲤已经从父亲和齐伯伯那里得知此事,但不晓得最新进展。向小美还是第一次正面听闻,当即目光闪亮看着钟宸:“钟大哥,快说来听听吧?”
“颇有些波折,但到如今,也可以松口气了。最终花了5000多万美元,收购了大约3万多件,大部分价格比较理想。欧洲那边都是懂行又爱国的华人朋友,低调收了很多外国人不那么识货,价格比较低的文物。字画、绣品、文房四宝、木雕、杂件、玉器居多,金银制品、瓷器、青铜少一些,外国人喜欢这些东西,出手的不多。后来我心急了些,有点扰动行情,眼看资金不足,就让他们收手了。按华人朋友们的说法,堪称国宝的文物虽然不多,但也不乏珍品。”
齐放感叹:“流失到海外的文物,途径可想而知,要么是华人逃难、出国所带的传家宝,要么是历史上被劫掠的,要么是清末邦交流出去的。哪有不入流的货色?你只用五千万美元就收回这么多,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到底是常务副省长的公子,五千万美元资金在他那里,竟然是个小数目!向小美忍不住心中惊骇,看了齐放和钟宸一阵,又扭头看余鲤和颜缘,却见两人均八风不动,不禁沉默了好一阵。
殊不知齐放初听钟宸动用了这么多资金时,也是有些吃惊的。眼下他所感慨的是文物件数远超过他想象。他于古建筑和传统文化颇有造诣,自然知道其价值当远不止五千万美元。
“海关那边会不会有问题?”“怎么运输回来?”齐放连连追问。
“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前后想了很多法子,最后走的洋垃圾路线。这个,欧洲那边的海关无不放水。”钟宸眉头微扬,转向颜缘:“说来还要感谢何姑父。”
何爱民?颜缘一下明白过来,原来上次说到废旧机床二手装备,竟还有这大作用?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起跳舞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