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臣认为若想平定此事万不可存悲悯之心,我族的众将士已多年未战,早已闲的不耐,我们倒可以试试,这么多年到底哪一族的兵练的更好些,”尧广于大殿之上,单膝跪地态度坚决道。
丹穴王神色复杂的看着尧广,“父皇您只需给儿臣十万天兵,不消一月儿臣定拿下魔族头领首级。”
尧广情知丹穴王心中顾虑,仍笃定地望着大殿中央上坐着的这个人。六百年前的那一战终成了自己永远无法释怀的心结,时时刻刻桎楛着自己的心不得喘息。
丹穴王岂不明了他的心思,可是若遣他亲自督军实属放心不下,奈何他态度决然,群臣又一至附议,丹穴王也只好应允。
请战顺利的尧广,心里倒是松快不少,他回到缱云宫对身边的侍卫说:“通知各分支首领,来偏殿议事。”
“诺。”侍从领命转身离殿。
少时间众首领在偏殿聚首,尧广端坐于上座开口道:“众卿既然都到齐了我们就开始吧。”
说着各将领便朝尧广案桌前聚集,对于布阵排兵,各抒己见,而尧广却从广袖中取出一块羊皮图纸,上面详细地部署了此次作战计划,众人看之,皆是一惊,看来天神对此战早已做好了准备。
可是此法虽是能重挫魔族,却也凶险十分,有人忍不住道:“此法不可取,魔族近年虽然迅猛壮大,可是我们凤族乃上古神族,对付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自不必取此等凶险的法子。”
“是啊,天神,此阵虽布置周密,却不是良策啊,还请天神三思。”
尧广手轻轻一抬,示意他们不必多言,“当面我凤族与蛟蛇族大战时,只因有战神跃腾助阵,个个都认为胜券在握,可是后来如何呢?所以此次为了我们凤族的安危,此法虽险却也必须一试,且本尊要求你们都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见尧广心意坚定,情知不好多言,遂吭声道:“是,我等誓死捍卫凤族安危。”
众首领中有位叫哲甘的将军此时神情却是有些恍惚,“夫君,这次战役你就不能不去吗?”
一位红衣貌美女子说着便百般依恋的拉起他的手,在自己隆起的腹部摩挲,哲甘望着夫人海棠春睡的脸庞,和那能把自己溺毙般两泓秋水,哲甘心里不由的一软,他心内暗道:“这丹穴王的交椅又不让老子坐我又何苦这般卖命?什么天下苍生,凤族威严,哪有我红袖添香,稚子候门的天伦之乐来的温馨快活…”
他举手轻抚着夫人的面颊声音里含着一丝温柔,“放心吧夫人,我自有奈何…”
“哲甘将军,哲甘将军…”
哲甘听得有人唤他,忙收回思绪,好整以暇的去看着阵法图赞叹道:“此阵法甚妙,甚妙…”
众人诧异地对视一下。
尧广抬首望了望众人说:“那好,既然众将领意见一致,我们就依此阵法御敌。”
众人抱拳同声道:“天神英明,我等定誓死守护此阵。”
众首领坚定的语气,让尧广心内又多了几分拿手,他面上露出一丝笃定的微笑,待众人散去,尧广起身向殿外走去,看向天边云彩将天空染成绚烂的橙色,心中有些怅惘,他按按深锁的眉心神情有些倦怠。
第7章 情痴
“天神。”一清脆悦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尧广侧首见秋练一袭彩色纱衣正盈盈的望着自己走来,她温然道:“天神与魔族大战在即,秋练亲手给你做了一件战袍,秋练不能陪你亲战沙场只愿此袍能权表寸心。”说着她便娇羞的低下了头。
尧广看着她双手捧在面前的战袍,朝旁边的侍卫看了一眼,侍卫立时领会伸手接了过去,秋练见状心中拂过一丝不悦,但随即就被端庄的笑意掩盖。
“啻恒将军的嫡女怎好在我这里做一些下人的伙计?”尧广后退一步,不着痕迹的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秋练将眼波一横柔声说道:“只要天神不嫌弃,秋练愿意一直伺候您。”
“秋练上仙,你大可不必如此,本尊还有要事,请上仙自便。”尧广淡淡的说着,转身正欲举步离开,秋练忽的从背后揽住了尧广的腰。
面贴着尧广的脊背,两行清泪簌簌滑落,“我若不说,你还打算糊涂到几时?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请上仙自重。”尧广表情冷漠亦未扭头,只是拨开秋练的手向前走去。
“大战在即,天神要去哪里?是珞珈山么?你打算瞒她到几时?她若知晓跃腾将军……”秋练顿了顿扬声道:“怕是你再多的用心也终是将错付,她不会原谅你的。”
她有意将“用情”二字换作“用心”,她实不能接收尧广对紫鸢有情,她宁愿痴痴的认为尧广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他对自己的良心救赎,别无他耳。
尧广停了下来,像是…迟疑了,片刻他又踏云而去,不复回首的消失在她面前。
不多时他就到了珞珈山,他进前与守门将士道:“劳烦通报凤族天神尧广求见。”
守门将士道:“尊客,请在此稍候,我这就去禀报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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