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并未接话,捏着决踏上云头便不复回首的朝蓬岛狐族方向前去,阿娇将手支腮看着紫鸢衣袂飘摇如迎风翩跹的蝴蝶,像是在欣赏她美轮美奂的仙姿,又像是在等着观看一场万众瞩目的好戏,眼神中隐隐现出冷凝的笑意。
紫鸢将至狐族境地时,便施法敛去了周身的仙气,如此一来便如凡人一般,不宜被四顾里的灵木精魅察觉了,今晚的月色冷而明,紫鸢在蓬岛的山脚下随便找了个木屋歇脚,只待养精蓄锐,明日好接应秋练。
远处沉沉的风刮过,松涛如涌,周围的妖气似乎越来越重了,紫鸢垂首看了一眼腰间鹅黄色宫绦,忽然明白了缘故,浮沉珠乃是上古神器,正是它的灵气吸引了众妖,众妖若是因此争夺决计少不了一番打斗,如此便大有可能惊动狐族中人。
紫鸢立即从丝绦里取出浮沉珠,多下了几道封印,灵气再不外泄,屋外果然逐渐安静下去。
清晨,甫天亮时分,有淡淡的亮光从木屋的缝隙中欺进来,本就浅眠,察觉到有亮光紫鸢徒的一下坐了起来,她抬眼望了望窗外,见窗外还是一片蟹壳青,她自己才松了口气。
紫鸢静神片刻,心道:“赶早不赶晚,我还是早些动身的好。”
她起身整理一下装束就轻装上阵了,她沿途一路走来,果然看到有秋练留下的标记,简单明显很是易找,紫鸢赶路之余还不忘赞叹秋练心思玲珑细腻。
紫鸢在将至狐族时,找了一处乱石堆砌,杂草丛生的地方隐蔽了起来,不知是时辰尚早还是狐族另有盘算,这周遭倒是没有来回巡逻的卫队,紫鸢也并未他想,眼看东方渐渐被要升起的太早染成了橘色,加之天气炎热,紫鸢的额头背心都沁出了不少汗来。
正当她有些焦急时,突然看见从狐族的洞口,盈盈然然的飘出一只彩色灵蝶,紫鸢立时就来了精神,她忙从腰间取出浮沉珠,解了封印,用手轻轻托起浮沉珠,灵气四散的浮沉珠当空凌起。
立时又引来不少精魅,但是在紫鸢术法的催动下,这些精魅不论修为深浅俱被收进了珠内。
浮沉珠因敛了这些精魅的妖气,本身的威力顿时剧增,紫鸢运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当浮沉珠即要爆发出巨大的威力时,紫鸢又适时借用菩萨授予的上乘术法将其催动。
浮沉珠散发出的刺眼金光将整个狐族洞穴全部笼罩在内,只见狐族整个洞穴都在浮沉珠强大的威力下开始地动山摇般剧烈摇晃。
紫鸢虽是修为耗费的有些虚脱,心里还是有些得意的,因为她也是可以帮助尧广的,并不是只有秋练才可以。
闻讯赶来的勾霍因浮沉珠强大的威力,一时不得靠近,他远远看见紫鸢面色森冷,并带着一丝快意的神色正在拼尽全力催动浮沉珠。
勾霍只意紫鸢是心生妒恨,要将前去狐洞谈判的秋练置于死地,怕她意气用事反倒坏了主上的大事,忙抽出七星剑朝紫鸢刺去,他意在是使紫鸢分神。
才好阻止这场醋意的纷争,带来的两族祸事,俗语一心不可二用,紫鸢突然察觉到有利器朝自己射来,一分神真气一时外泄,浮沉珠自身的威力无处施展,登即便朝着真气输入的源头反噬过来。
紫鸢一个躲闪不及,浮沉珠强大的威力便将她重出数数丈开外。紫鸢倒在血泊里,只觉得天旋地转,周遭的一切都如走马灯般恍惚而过。
尧广急忙赶来时,紫鸢早已不省人事,他又是焦急又是疑惑的抱着紫鸢,像魔怔了一般吼道:“紫鸢,紫鸢你醒醒,怎么会这样?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是谁?”
看着紫鸢软绵绵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如一片枯黄的树叶在寒冬腊月里被风吹的无处依附,他不禁流下潸然男儿泪。
他爱怜的抚摸着紫鸢的脸颊,手上的鲜血将紫鸢的玉盘似的脸颊惹的血迹斑斑,这猩红的颜色如一把看不见的细小的钢针一个一个刺进眼底,直至心头。
勾霍见尧广如此情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属下之错,求主上责罚。”
尧广猩红着双眼,呵斥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勾霍当着在场各位将士将自己所看所想一俱道来。
尧广摇着头看着怀里的紫鸢,仿佛梦呓般呢喃道:“你说的不是真的,紫鸢不是这样的人,她心思纯良,决计不会为了此事千里迢迢赶来。”
尧广不信任的眼神在众将士中逡巡,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垂首默然。
此时阿娇哭哭啼啼的跑来,跪到尧广身边磕头如捣蒜般,“天神求您救救我家上仙吧。”
尧广木讷的转首,“你家上仙怎么了?”
阿娇哭诉道:“天神怎的忘了,上仙是替以啻恒族特使的身份前去狐洞做说和的,若不是适才浮沉珠的强大威力,我家上仙此时也不会伤了内丹,性命就在须臾啊天神。”
尧广这样听说,才蓦地回神般清醒了些,他吩咐道:“勾霍你好生看顾紫鸢,我去去就来。”
说着还不忘封了紫鸢足底的隐白穴,以此防止她失血过多性命堪忧。
尧广赶到时,秋练已经被转移到了凤族大账内,尧广找来随军的药师问道:“上仙伤势如何?”
药师垂首哆嗦道:“经微臣检查,侧妃娘娘的内丹已碎…慢不说是上仙,就算是修为精纯的上神,也是经受不住这上古神器的巨大威力的,且这浮沉珠在催动之前是用群妖修为喂炼过的,威力又曾了几分,看来娘娘此次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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