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这样的应允,流若自然也不愿意再继续跪在紫鸢脚下,于是欢喜道:“是,奴婢这就退下。”
清风送来一脉轻薄的花香,沾人衣袂。
她确定自己不喜欢这样的女子,太有心计,会让她下意识的想到秋练,伯骞他值得更好的女子去拥有他。
紫鸢看了看四周,万籁俱寂,的确夜已经深沉,她疲惫的伸了伸懒腰,朝小轩内走去。
原以为一心挂记伯骞,今夜她仍会无眠,却不料没着床多久,她就睡着了,之前她内心太多的自责与内疚让她无法安然的去入睡,而这时大抵真的是撑不住了。
恍惚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大罗天,她在迷障中见到了伯骞,应该是初次见面,却总感觉他们是就别重逢。
紫鸢看见伯骞转身,轻袍玉带,轮廓清晰俊朗,她激动的走进迷障,扯住伯骞的衣袖晃着说道:“你是来看我的么?你身上的伤如今都大安了么?”
伯骞一脸不解的看着紫鸢,声音低沉,“姑娘是如何认得我?我们可曾在哪见过?”
紫鸢扬着眉峰疑惑道:“伯骞,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紫鸢啊,你来大罗天不就是来找我的么?”
伯骞侧首一想,一脸迷惑的摇头,“这里是大罗天?我怎么会来了这里?”
紫鸢仔细端详着他,看来不像是装出来的,可他为什么却不认识自己了呢?反问道:“你自己陷入了大罗天迷障,你不知道么?既然你不知道这里是大罗天,那你来这里又做什么呢?”
伶牙俐齿的紫鸢问的伯骞一时对答不上,只怔仲道:“我…”
紫鸢闪烁着清凉的眸子看着他,等着他说出答案给自己听,只觉得头晕目眩鬼使神差的就醒过来了。
此时天已经渐次凉去,挂在天边的毛太阳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虚弱光芒,尧广亦如往昔般坐在长窗下的长桌上理事,勾霍迈着坚实的步子走进来说道:“主上。”
尧广提笔写字的手并未停下来,语气淡淡道:“说。”
勾霍颔首道:“是,据属下所知,无极圣母与灵宝天尊出关就在这几日了,也就是伯骞神君不日便会醒来。”
尧广的手一滞,紧绷着的面色和缓下来,能醒来就好,他最了解紫鸢的脾性,若是伯骞就此精魂俱散,她怕是要带着愧疚活一生了。
尧广不希望紫鸢一生都背负着这样的良心债,而况,若不是他挺身相救,如今躺下的人就是自己了,如此说来他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且不说他对紫鸢的信任从来都没有动摇过,就算真的要比试,以伯骞这样的谦谦君子,他也要光明正大的与之较量。
尧广嘴角轻扬,“很好,你密切注意着,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凤族将不遗余力。”
勾霍仔细的捕捉着尧广的情绪,试探道:“主上如此做,可是觉的伯骞神君一旦醒来,咱们娘娘就不用因愧疚再守在那里,你们就可以早日团聚了?”
尧广一面翻阅着卷宗,一面口气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你现在办事,真是越来越会揣摩主子的心事了。”
以勾霍跟随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断,他此时的心情却实是应该不错的,所以他的胆子和脸皮也就大了起来,他笑道:“既然主上这样说,那我就权当主上是在夸我了。”
尧广从来都只是听取有用的,自动规避这些无用的话,他沉默着翻阅了几页卷宗,见勾霍仍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索性开口道:“有什么话,一并都说出来。”
勾霍看了他一眼,似乎难以开口的模样,“属下偶尔还听到了一些关于秋练上仙的事…”
尧广下意识的蹙着眉,他本不愿意再听到秋练的任何消息,只是勾霍素来是个妥当之人,他又了解自己的脾性,若是一些可有可无之事,他是不会拿来烦扰自己的。
他思索片刻,“说吧。”
第72章 破镜重圆
勾霍迟迟不开口的原因并不是因为秋练本身,而是她到底是天神以前的侧妃,她行为不端天神颜面已经大有折损,而这次所说之事,似乎还是桃色事件。
所以弄得勾霍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看他踯躅半晌,尧广也并不着急,自管自的忙自己的事。
末了,勾霍猛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前些时候,属下去办事时,途经岳山,看见有啻恒族人出没水镜附近,起初属下并未多有留意,只是后来大约见到的人多了,属下也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尧广对于这些并不像勾霍若想的那样,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反倒异常平静,仿佛岳山脚下的水镜里压的人他从来不认识一般。
勾霍见他不意,便敢言道:“最后属下得知,那个经常出没水镜附近的人,是啻恒族王的谋臣夜黧,也是秋练上仙的表哥,据说那个夜黧自幼与秋练青梅竹马,他们…”
后面的话,勾霍自然也不用说的太明白,觉的如果此事传扬出去的,与尧广清誉受损,是以请示如何处治乎。
尧广厌弃的抿了明嘴,说:“这事不都是母妃处理的么?你将此事禀报于她吧,她若想怎样处理便怎样处理。”
勾霍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是,属下这就去请示王妃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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