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黧听到这样的话,情知秋练是对自己不堪的过去仍无法释怀,他的心徒然一阵揪疼,他低头在秋练的额头上轻轻落一下一吻,“瑶妹,只要你愿意我做的一切就都值,只要我能等到你,这便是上苍对我最大的恩赐。”
秋练无声的依偎在夜黧的怀里,细嫩的脸颊上挂着清涩的泪,她这般夜黧只当她是默允了,不觉嘴角显出满意的微笑。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越来越凉了,紫鸢整日偎在西窗下的贵妃塌上不是捧着经书就是迷迷糊糊犯困,总只她是越来越懒了,不论锦繁如何挑逗诱惑,她都提不起什么兴趣。
总是懒懒的,数日下来锦繁也开始担心起来,“姐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要我把药王请来?”
紫鸢躺在贵妃塌上,庸然的动了动身子,说:“不用大惊小怪的,我就是不想动弹,你若想到处去耍,拉着彩儿与你一起就是了。”
锦繁嘟着嘴说:“不是啊,我只是想拉着姐姐到处转转,你这样子可别憋出毛病啊。”
紫鸢似乎困的睁不开眼睛般,她不耐的摆摆手,“你就别聒噪了,让我睡会儿。”
锦繁冲着她转过去的背影努了努嘴,见她对自己的话视若耳旁风,也就只好转身离开了。
这日尧广与几位大将略谈了一些军中如何筹备之事,回到宫中已经快天黑了,走进书房问在一旁伺候着的彩儿:“天神妃呢?”
彩儿回道:“天神妃歇着呢。”
尧广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已近黑沉怎么紫鸢到现在还在睡着,忙问道:“天神妃可是哪里不舒服么?请药王了没有?”
彩儿见他着急,也赶忙回道:“天神妃好像没有不舒服,用过了午膳,只是觉的倦,就去躺着了,现在也没见她起来。”
尧广听了,这才略略放心点儿,紫鸢其实也睡久了,只觉得半梦半醒的,仍旧疲倦,就是不想起身,尧广推了门进去,只见纱帘垂着,屋内暗沉一片,他怕吵醒她,便收了脚步声,轻轻地走了过去,抚了她的额头,还好,也不见烫手,她倒是醒了,缓缓地睁开眼,迷蒙的望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回来了。
尧广坐在床畔,背倚着雕花栏杆,问道:“我把你吵醒了?”
紫鸢摇了摇头,柔声道:“怎样今日回来的这么早?”
尧广执起她的纤纤玉手不住的摩挲,“那你是不是在埋怨我这些日子没有好好陪你?”
紫鸢嘟起樱红的小嘴,“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啊?”
尧广故意逗弄的在她鼻尖轻轻一点,道:“听你这样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在怨我嘛。”
紫鸢不由得嫣然一笑,赧然道:“我真的没有。”
尧广走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样这般贪睡,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她懒洋洋的动了一下,“没有不舒服,只是不知怎的最近总是身子乏的厉害,也没什么胃口,索性就一直躺着了。”
尧广温和道:“那我派人去把药王请来,为你把把脉。”
紫鸢撒娇道:“不用,我说了我真的没事。”说罢将被子连头都蒙住了,尧广笑着,来拉她的被子,她却攥着怎样也不肯松手。那样子让人看了真真是爱怜不已,恨不得捧在掌心里。
尧广轻笑道:“好好,什么事我都依你,”
正说话间,锦繁走进来,“天神,姐姐该用膳了。”
尧广执着紫鸢的手走到梨木八仙桌旁坐下,锦繁将菜端了上来,因跟跟菩萨修行多年,紫鸢养成了经年素食的习惯,尧广以往都是不怎么用膳的,只是怕紫鸢一个人无聊,索性也就坐下来陪着她一起用膳。
一色的素食爽口小菜,都是素日里她最爱吃的,并不甚油腻,可是这会一看到这些菜,就觉得胃里似翻江搅海般难受,她忙捂住了嘴巴,止不住的想吐。
尧广忙轻抚她的后心,助她抚平气息,待紫鸢好转些,他才似回过神般扬声道:“快去请药王来。”
一众人从来没见过尧广如此惶急过,不由得也跟着着急起来,这些日子她总是这样,反反复复不停的想吐,紫鸢隐约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可是这种事她又怎好意思去麻烦药王呢?
尧广见她神情如此不安,只道她是难受的厉害,就搀着她回到了床上躺着,紫鸢咂咂嘴本想跟他说明情由,虽是肌肤相亲的枕边人,奈何初次这般,她还是有些难为情,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呢,彩儿走进来轻声道:“天神,丹穴王请您去明阳宫议事。”
尧广不假思索的说:“你去回父王,说天神妃病了,本尊暂且走不开。”
彩儿正要应下时,却被紫鸢拦了下来,“我这里没事,你去吧,若不是要紧的事,父王也不会这么晚了见你过去。”说完还伸手推了推尧广,尧广不放心的看了紫鸢一眼才,才缓缓起身离开。
不多时药王也就到了,药王将手搭在紫鸢的手腕上,沉吟一晌,脸上的神色便舒展开来,只见他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捻住胡须,脸露微笑,神色温和道,“恭喜天神妃,您这是喜脉啊!”
此言一出,立在一旁的锦繁嘴巴半张着,半晌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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