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念偶尔也会佩服卫眠的身体足够健康,这么频繁的服务着两个女人,一定很辛苦。
杜空,卫眠的表弟,性格开朗大方,还有点粗线条,对落雨有点儿意思,却也是杜珊珊的裙下之臣,还跟表哥卫眠一起来过三人行,玩儿得挺开的。
仅剩下的跟四人没什么关系,纯粹来普州市的路上因为志同道合而结交的章呈逸。
这个倒是跟杜珊珊没/性/关系,也没有暧昧不清,性格阴沉内向,更喜欢安静地沉浸在画作中,看起来他是最没有嫌疑的。
可所念知道,对方是一名隐/性/卫道夫,平时看不出来,思想观念似乎也挺开放,可实际上不过是暗自忍耐,内心却对杜珊珊杜空卫眠三人这种不齿行为格外厌恶,恨不得把他们当作三只臭蟑螂一般踩死。
对落雨章呈逸反而略有同情,平时需要照顾女孩儿的时候,章呈逸会选择偏向照顾落雨。
所以这么一看,这四个人都有嫌疑。
要说杜空好像没什么嫌疑?
万一人家一边睡着杜珊珊一边却又对“表嫂”落雨生出了真爱呢?或者被落雨承诺什么给打动,而后帮落雨除掉杜珊珊也是有可能的。
最关键的是杜空是画室里最讨厌所念的那个人,杀了人又转嫁给所念的人,很可能是本身对所念也有恨意。
所念脑子里胡乱思索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蹲下身一寸寸认真观察休息室的每一处空间。
早知道这几个人里有人能胆子大到这个程度,当初就该直接装个针孔摄像头。
一点也没想过这样做是否犯法的所念随意想着,不断逡巡挪动的视线突然在某一出定住。
休息室里摆放的东西有些杂乱,因为所念这个“外人”从来不会用这里,所以杜珊珊等人就直接把房间当成了他们自己人的空间。
也因此,房间里有许多他们自己的个人物品,比如被子抱枕躺椅,甚至还有不知从哪里淘来的一杆铁架子,上面挂着他们几人的衣服。
衣服里最多的自然是杜珊珊的。
房间里本身就摆了两张折叠单人床,两张床中间有一张矮桌,再摆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能让人走动的空间就很小了。
所念此时蹲着的地方,正好能看见床头的缝隙里。
那里有一团随意耷拉着的套套,或许是因为扔的时候没有用卫生纸包着,所以肉色的小套在偏僻的缝隙里很难被人看见。
所念因为知道现场很可能被凶手打扫过,所以找的时候就偏向于视线死角。
虽然很嫌弃,最后所念还是从工具箱里拿出个手术专用手套给自己戴上,然后把小套捡起来装进透明封袋里。
这个至少能证明画室里某两人关系不清,至于是哪两个人,还是要检验后才知道。
收好东西,所念又在地面上找了片刻,没再有别的有用发现,这才从地面转移直床上。
先是摸索床单,而后是掀开床单按压床垫,床垫是比较厚的那种老款床垫,里面是空心弹簧,上下两层软垫,人跪上去就能压出一个弧度。
所念虽然瘦,可身量高,一跪上去就将已经光秃秃的床垫压得凹了下去,再加上他刻意重力按压,凹陷更深。
一寸寸按下去,所念从床垫里取出了二十几根针,全部收入封袋中收好。
所念之所以确定床垫里有东西,是因为前阵子杜珊珊总抱怨床上有东西扎人,可细心的落雨跟卫眠一起帮杜珊珊在床上翻来覆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最后只得换了床单被褥,杜珊珊念叨等到下个月画室收了学费就把休息室里这两张旧床换了。
所念没看见落雨买针,也没看见她安针,可这样的报复手段,也只有落雨能做出来。
针插下去的深度很有讲究,寻常人躺上去不会感受到,可如果两个人压上去,再做上一点大力的床上运动,那躺在下面的那个人就要被针尖扎到了。
收完针,所念又去墙角杜珊珊专用储物箱翻了翻,确定没有找到杜珊珊的那几套情/趣睡衣,所念转身离开角落。
休息室里没能找到什么有用的其他东西了,算不上有什么收获,所念这才去了所谓的第一案发现场——客厅。
客厅被拉开所有杂物,摆放了一张定制长木桌,约四米长一米宽,靠阳台那边的墙角放着十几张画架,是学生留在这边的。
杜珊珊的尸体就是呈匍匐状上半身趴在长桌一头,下半身站在地上。
因为上半身重量压着,即便是死后杜珊珊也是从腰部趴在桌面上,脖颈呈一百八十度扭曲直后脑勺,双目圆瞪,死前固定的表情是痛苦惊恐。
杜珊珊脖颈一侧被砍开了一大半,今天下午所念通过安装在张大招笔头上的小型监控器看到,尸检资料上有写到颈骨呈半裂状。
也就是说凶器砍下去,当时应该是卡在了颈骨里,而后凶手拉开,瞬间杜珊珊血迹呈喷射状不断涌出,而后杜珊珊脖子像是被人杀鸡那般扭到脑后,当时没有死透的杜珊珊彻底死亡。
所念站在长桌旁看着从桌面弥漫至地上的血迹,那样大的流血量,这里明显不可能是杜珊珊被杀死的第一案发现场,所以杜珊珊到底是在哪里被杀的?其他血又去了哪里?
所念接下来又仔细观察了画室里所有墙壁,甚至刮开了部分墙纸确定里面是否有浸染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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