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按流程来,就只能先确定这两名杀手的身份来历,再从秦箴跟所念的社交关系上排查是否有人具有买/凶/杀/人的嫌疑。
多半最后也就这么了事。
所念显然也明白周博头疼的点,犹豫了一下,却又没说出口。
周博一见,自然是追问,所念这才说了出来,“周队,如果你相信我,那就从张梓婷那里入手查查看,她是我继父的女儿,算是我妹妹,不过前段时间我遇见她,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周博问。
所念笑了笑,“说不上来,给我的感觉,跟王满有点像,你知道的,我以前对心理控制方面很感兴趣,也想尽办法自学了好几年,在这方面感觉还是比较敏感的。”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周博想了想,也就点头了,顶多就是安排几个人往张梓婷这边使点劲儿,哪怕最后是白费力气也好过当只无头苍蝇。
“对了,你昨晚怎么那么晚了还在秦主任家?”
周博离开的时候突然转身问出这么个问题。
所念卡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队,我本职是一位诗人,半夜得了一首诗就想去念给她听。”
这下轮到周博脑子卡顿了,反应半晌才想起来,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要是所念不说他都要忘了,毕竟哪个诗人是像他这样的啊。
周博没走多久,秦箴回来了,所念探着头看她打了石膏的右脚,“痛不痛?打石膏闷不闷?这么热的天还不如去找中医,不用打石膏......”
旁边跟着秦箴一起进来的护士对着所念翻了个白眼,托盘一放就开始闷头给所念换药,动作虽然小心,脸上的表情可不怎么温柔。
所念脸皮厚,被小护士听见了也无所谓,就当自己刚才没说过那句话一样。
秦箴看得不想说话,不过还是轻生解释了一下,“有轻微骨裂,所以还是打上更好。”
那个杀手仓促之下一捏居然能捏出骨裂,可见当时有多危险。
所念一听,这才不再撺掇着让秦箴去拆了石膏找中医。
既然负伤了,所念自然是就在医院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周博那边安排跟进张梓婷,等所念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周博终于拿到了所念希望他们能拿到的线索。
张梓婷被带回局里审问。
继父张继跟母亲叶茗衣知道了所念重伤住院的消息,从局里直接到医院看他。
“你就恨我恨到这种地步?受伤进了急救室都不肯让家里知道?所念,我跟你叔叔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哪怕是去局里想要保释继女,走上国际舞台的音乐家叶茗衣依旧妆容得体,可站在所念的病床前,咬着牙根忍了几回还是没忍住,流着泪声音嘶哑地大声质问。
张继站在旁边垂着眼帘,只能抬手揽着妻子的肩膀,时不时拍一拍她,给予无声的安慰。
面上没有一丝波动的所念就坐在床上垂着眼睫毛盯着手上的水杯看,活像里面装的是什么魔药,能把人的魂儿给吸进去的那种。
刚才就借着去洗手间洗水果的由头躲出去的秦箴犹豫了一下,听里面半天都没别的动静,还是侧头从半开的卧房门看进去,刚好能看见坐在床上的所念。
一开始她跟所念的病房就是普通的双人间,等所念醒了以后就朝着开了住院部顶楼的vip套间,除了多出来的一些医疗器械,格局跟家里的住房差不多,两室两厅一厨一卫。
秦箴脚上的石膏还要一个来月才能拆,这会儿正拖着脚,原本她也不想出来的,可谁让所念这个不消停的,明明有两个病房,非要把秦箴的病床弄去他旁边并排着,说是什么腾出一个房间好让守着他们的人有个地儿睡觉。
——两名杀手的身份确认以后,周博为两人申请了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人家父母都来了,秦箴也不能装聋作哑硬躺在病床上不出来。
外面负责保护的是马陆跟另外两名同事,这会儿也想八卦一下里面的情况,不过他们也就是眼神活泛一点,人还是老老实实站在客厅窗户那边,一个分守在病房门口。
秦箴脚下沉,忍不住动了动,所念在叶茗衣抽泣声以及继父偶尔的低声安慰中一耳朵就捕捉到里,伸头往门口看,刚好对上秦箴小心观察的视线。
所念忍不住一笑,朝她招手,没事人似的:“你站外面做什么?脚不想要了?快进来。”
有了外人,叶茗衣连忙用手帕压着擦了眼泪,转眼看进来的秦箴,那眼神挺复杂,秦箴也没办法掰碎了一一安上个明目。
“叔叔,要不然你先带母亲回去,今天也够累的了。”
在他这里哭,在她继女那边肯定也忍不住落了泪,是够累的了,不过以后可能还会更累,他没办法伸手帮忙,或者轻飘飘地说一句算了就完事。
张继去看叶茗衣。
所念一说这个话,叶茗衣气得差点咬牙,看了秦箴一眼,叶茗衣最后还是只能转身往外走。
张继又叹了口气,叮嘱所念到:“小念,那你自己好好养伤,下午我让王婶送黑鱼汤过来。婷婷这几天也被警察带过去了,说是什么跟凶杀案扯上关系了,等我把这边的事忙完了再过来接你回家。”
周博那边给的拘留令理由是张梓婷与普州市一件凶杀案有牵扯,需要带回去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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