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想照顾宁灵,好我走。
他又说宁灵他们搬走了,却不说一句让我回去的话。还得老子自己顺着杆子往下爬,我是多没人要多缺爱啊?
我的心被他捅了一个洞,他却要我自己修补,连先低个头都不肯。
老子虽然贱,但是也还是有那么点吧点尊严的啊!
他就是仗着我喜欢他,为所欲为。
感情谁先喜欢上谁就输了,我先喜欢上他的,所以注定我只能是我输。
唉!
他如释重负,笑出了声:“那你搬回来么?”
“我不,”那边沉默良久,若不是看着屏幕上还显示着通话,我真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等我寒假之后再回来。”
“好,我接你。”他说。
“李宇航先低头你会死么?我虽然再不要脸,可是我还是女的啊!是不是我不开口,你就不会向我低头啊!说不要我的是你,说要我的也是你,我是不是很贱啊?”我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发泄了出来。
李宇航放低了姿态:“文锦,我错了。”
我鼻头一酸,心中的怒气愤懑顿时烟消云散。
大抵是太过喜欢他的缘故,想责怪他可是却又舍不得。
完颜知道我和李宇航和好之后,脸色一直不好看,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与他背后的沙发融为一体似的。
后来他便搬离了合租公寓,没有留下只纸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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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叶落归根,树干光秃秃的立在窗外。
秋季不光是树秃头,人也脱发。
洗个澡浴室就能掉一把头发,为了不让自己还没嫁出去就秃了,我每天在百度上找各种生发偏方。
又是洗又是喝的,不过收效甚微。
有时候做梦梦见自己变成裘千尺了,醒来摸摸自己的头发还是没能抑制住心中的伤悲,照这样下去,估计还没满三十岁,我就和裘千尺一样了。
我打定主意这次假期回去了就趁早和李宇航把证扯了,省得到时候头秃了,李宇航也不要我了。
老天总是知道在什么时候打击人是最佳时刻,所以它挑选了我最接近幸福的时候一巴掌将我拍进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十一月二十晚上九点。
我接到李宇航打来的电话,他说:“杨思航和同学一起在KTV喝酒喝多了,他的同学还不让他走,你过去接他一下吧!哦,还有别告诉宁灵,杨思航怕挨揍。”
“好,知道了,把地址发我一下。”
李宇航打来的电话,我自是不疑有他,连忙往那边赶生怕去晚了杨思航吃亏。
那时候的我哪里会想到,我一去便是万劫不复啊!
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喝了不少了,一群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孩子喝起酒来却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我拉了把坐在地上眼神迷离的杨思航,他站起身腿脚不稳靠在我肩膀上。
我冲其余几个小屁孩儿说道:“杨思航我带走了,你们呢想继续就继续,想回家就回家自便吧!账我已经结了。”
哪里知道那几个小屁孩儿听到我要把杨思航带走竟然耍起赖来了,非得要我替杨思航把剩下的那瓶啤酒吹了才行。
我生性不爱喝啤酒,赶忙摇头拒绝。
可是那几个小屁孩儿竟然和牛皮糖似的粘人得很,不依不饶堵着门说我要是不喝就甭想走。
其实我要是想走,他们三肯定是拦不住我的,可是我又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毕竟他们都是杨思航的朋友,撕破脸伤了和气后杨思航不好做人。
一瓶啤酒而已,正当喝起来当然不成问题。拧不过那几个孩子,只好接过一口灌了个干净,特豪气!
我吹完了一整瓶后将瓶口朝下冲他们说道:“行了吧?一群小孩子家家的还学会灌酒了!”
那时的我哪里曾想到我做的这个决定会让我后悔终生啊!说来可笑,我一个二十一岁的人竟然折在了几个十三岁的小孩儿手里?怕是说出去都没人敢相信,但是却真的发生了。
我喝完拉着杨思航准备走,可是才走几步就手脚乏力,头晕晕晃晃,而那群小孩儿也卸下了伪装,露出了羊皮里的狼性。
我……我的衣服一点一点消失。
他们的手在身上四处游移,而我却提不起半分力气。
四肢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无力,头也晕晕晃晃的。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冲上了岸的鱼,无力到令人窒息。
从来没有这般害怕过,真的。
我向来大胆,看恐怖片从未被吓到过,可是此刻却被四个孩子吓得浑身哆嗦。
眼泪止不住往外流,自我壮胆安慰自己他们只是吓吓我不是真的要干什么,毕竟他们都还是一群孩子而已。
曾兰老嘲讽我眼瞎耳瘸,看什么东西都不准,诚然如她所言,我瞎,因为我看错了他们。
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了,我就像是被放在砧板上待宰的肉。彼时我方才清楚知道,他们并不是吓吓我而已。
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绝望么?
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语言文字太苍白无力。从骨髓里透露出来的绝望,大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我的上下牙堂直打架,濒临奔溃前的自己还在垂死挣扎:“我求你们了,你们要什么直说,什么我都给!你们要钱我马上去取好吗?钱都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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