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觉这是天要亡我,我还不得不亡。
都已经十七岁了再过不久就十八岁了,再过不久可能就要…被强迫嫁人了??
尺素叹着气揉着还有些发饿的肚子,起了身,下了床。
仔细看,其实自己刚才睡的并不是床,只是用两根长凳中间搭的一块木板,然后木板上面平铺着用竹子编制的凉席。
好简陋。
晃荡了一圈,尺素发现房子是土墙砌的,一共有三个里屋,三扇简陋的门虚掩着,但是尺素却不确定这三个屋中有一个是自己的。
最好的屋,尺弟住着。
“扣扣扣……”尺素敲响了尺弟房间的门:“能进来吗??”
好险!差一点就栽跟头了,这是修房子的人吃多了吧?门口还有门槛拦着,不注意就是一跟头。
“嗯。”
尺素进屋的那一刻,低头的少年,抬眸就是一笑:“姐?有什么事情吗?”
尺素属于说谎脸不红心不跳的那种:“我有个东西突然找不到了,能帮我找一下吗?”
尺弟一愣,明显没预料到是这么个问题:“在哪儿掉的?”
“床边。”
尺弟叹了口气,丢三落四可还行?
等尺弟领着尺素去了她的屋子,尺弟才跨进了门槛,尺素顿了一下,停下脚步惊呼:“啊!我突然想起来了,应该在院子里,你做作业吧,我不打扰你了。”
尺弟转身看着自己姐姐的背影,再次感叹,真的好奇怪。
比想象中要好一点,还有自己的房间。
基本了解了家里的情况,尺素倒回了那张木板床,神游太虚。
快午时的时候,田里的两口子回了屋,属于那种人未到声先到:“尺弟!赶紧的收拾收拾,去你大伯家吃饭。”
尺弟闻声儿从里屋跑了出来,有些气急:“爸!有事儿没事儿的去他那儿干嘛?”
大伯一家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自己家,去吃饭是等着被羞辱?
而且大伯妈整天就喜欢叽叽喳喳的到处酸人。
连带着尺慧儿也是这样。
尺庆国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大伯看不起咱们家,那是因为你爸我自己没本事,但是!爸等着你出息。”
“走不走?要走赶紧走!还唠唠叨叨个没玩了还。”万金枝眼睛一瞪扬声呵斥,尺庆国立刻怂了,典型的妻管严。
“赔钱货呢?”
尺素一直跟在尺弟后面,默不作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万金枝这么一嚷嚷,尺素不得不站了出来。
规规矩矩的不做声。
“杵哪儿当电线杆子呢!赶紧死开去换一身能看的衣服!真是赔钱货!”万金枝并不想让尺素去冒这个头,可惜家庭聚餐,一大家子,少一个多不像样子。
扒开尺素就去了厨房,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渴了一上午嘴巴还真是干的不行。
尺庆国中途回来喝了一次,现在也渴,进厨房准备抱着瓢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喝。
还没喝进去肚子两口,被万金枝扯着耳朵呵斥住了:“喝这么多水做啥!等会儿不吃饭了吗!随了礼就要把本给老娘吃回来!”
本来可以不随礼的,只是孩子十八岁生日,又不是什么大事件,但是万金枝不想让他们有话说。
本来田慧芳就看不起他们家,不能让她更看不起,去他娘的她还看不起他们家呢。
尺庆国哆嗦了一下,把瓢一放,回了屋去换衣服。
尺素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低眉应了一声,好想笑,这爸爸也太好欺负了一些,不过也是看出来了,这个家掌权的是万金枝。
回了屋准备换一身能看的衣服,可是???
尺素的衣服每一件都是补了疤的破衣服,没一件好的,这可愁坏了尺素。
穿出去扫了万金枝的面子,又是一顿骂,指不定还会挨一顿打,真他妈不划算。
尺素认认真真的翻看了自己这破柜子里的衣服,真的没有能够穿的出门的,无奈,出门去找万金枝。
万金枝正在屋子里选衣服呢,尺庆国已经换好出去了。
尺素并没有很直接的喊妈,而且揪着万金枝的衣角扯了两下。
被万金枝不耐烦的拂开:“有话说,有屁放。”
尺素沉默了一瞬,默默说道:“我还是不去了吧。”直接说衣服有问题应该会被打死的吧???
万金枝如此嫌弃的模样,应该不会花钱为自己添置新的衣服吧?
“老娘送了钱,凭什么不去吃回来?你有什么意见?”
“唔…我没衣服穿……”尺素说完还特别可怜,特别委屈的看了一眼万金枝。
但是,东想西想,尺素万万没想到,万金枝会如此随意,从她的衣柜里拿出一件特别土特别土,而且磨得也差不多快破了的棉质短袖上衣:“拿去。”
万金枝心里怎么可能没点逼数。
把衣服拿在手里,尺素无比嫌弃,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在这阶段,我忍。
扯了一下嘴角,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哦了一声。
尺慧儿家离得也不是很远,一公里的路程而已。
她家经济条件似乎真的要比尺庆国好,住的房子都是两层楼的那种砖瓦房,还有一个露天的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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