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丽珍不满意:“你摆摊这几天赚了好几百,就给我二十?叶婉清,你小小年纪,手里抓这么多钱干什么,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想飞了?”
“就这二十块,你要就要,不要的话……就闹大了让大家一起评评理好了。就是不知道你们丢不丢得起这个人。”从身上拿出二十块,叶婉清笑意盈盈地递过去。
“你真有本事,还知道威胁人了!”刘丽珍气急,抢过二十块就走。
要是叶婉清闹起来,她怕向来要面子的叶向党会冒火,得先跟叶向党说一声才行。
关上房门,叶婉清轻轻皱起眉头。
——
刘丽珍气冲冲回了房间。
靠在床头的叶向党放下报纸,一看就知道她没能如意:“她不肯给?”
“就给了二十块,打发叫花子呢!”刘丽珍抖了抖手上的两张纸币,往床头柜上一拍,差点没把水杯给震下去。
叶向党拿下眼镜吹了口气,擦了擦:“站里人不是说婉清摆摊很赚钱,一天能赚上百块?”
“她赚钱是赚钱,赚了也不给家里花,我能怎么办?她不给,难不成我去抢?我要是真抢了,你信不信她下一刻就闹得整个汽车站都知道,让我们丢尽脸?她现在真是翅膀硬了!”
“那就这样吧。”叶向党叹了口气。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刘丽珍着急了,“家里生活开销大,人情南北也要钱,哪儿哪儿都缺!我们养了她十几二十年也算对得住她,现在她有能力回报家里却这德行,我可忍不了!”
“你还能怎么办,你又不能去偷拿?”
“偷拿?明天……”刘丽珍沉着脸,“明天我就去她房间找,她总不可能一直把钱带在身上!”
叶向党叹了口气:“你这是拿了这回,就没下回了。”
“她现在手里最少有五六百,我一月二十块二十块的拿,拿到猴年马月去?我先把钱拿到手,她要闹就让她闹,闹大了我们还能趁机给她定规矩,让她每月多交点回来。”
“睡觉,睡觉。”叶向党关了灯。
——
第二天,叶婉清一走,刘丽珍就打开主卧的房门。
她先冲过去把大门给反锁了,保证就算没钥匙的叶婉清凭空变出钥匙也开不了门,然后才得意洋洋地冷笑一声,走进叶婉清和叶明珠共住的次卧。
次卧没什么上锁的柜子箱子,刘丽珍没有任何阻碍的一一翻过去,但就是没找到目标。
一开始还能她耐心地找,找了一两小时之后,房间里所有角落都翻遍了她也没找到一块钱,心里“蹭”一下就冒出一股怒火,也不管暴露不暴露,开始摔东西了。
“好几百块带在身上招摇过市,就不怕被人抢吗?疯了,神经病!”
叶婉清当然不可能疯,也不可能把上千块一直带在身上。
上午人不多的时候,她让王芳替她看了一会儿摊子,自己则带着钱去了一趟农业银行,把身上的钱存了大部分进去,只留了上百块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时候的人还有点信不过信用社和银行,觉得钱要藏在自己身边才算稳妥,叶婉清当然不会存在这种担心。
存银行还有利息呢,放身上多不安稳。
装钱的木匣子她一直贴身放着,但难免会有注意不到的时候,万一被人偷拿了找谁说理去?
昨天刘丽珍那模样,可不像是会消停的样子,说不定暗中憋着什么大招,她可要防着点!
晚上叶婉清回家,发现自己的东西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不由得轻嗤一声。
还好她动作快。
——
戈渊动作快,没两天就把叶婉清要的推车给捣鼓了出来。
做工细致结实的推车是用铁架子焊起来的,有一米二长,跟汽车站规定给摊主的长度一致。里面一左一右嵌入了两个煤炉子,叶婉清可以用一边煮着关东煮,一边用来烧水,两不耽误。
要是一边的煤炉子不用,她还可以用铁板把煤炉子上的灶眼一盖,平整的台面立刻就增大不少空间,能放不少东西,她给人泡茶倒水都很方便。
推车下面的空间也没浪费,煤炉子用隔热的材料包起来,里面的空间隔出来可以放一些杂物。比如杯子、碗筷,都行。
别说摆摊,就算推着这个推车在街上叫卖,也非常的方便。
叶婉清是非常相信戈渊办事能力的,但这个推车真让她惊喜极了。
“你怎么这么厉害?!”叶婉清看了看推车,又摸了摸,简直想抱着戈渊狠狠亲一口。
要不是顾着在外面,她现在铁定亲上去了。
被叶婉清惊喜中带着崇拜的眼神给臊到,戈渊被胡渣盖住的面容通红,低低咳嗽一声:“你低调一点。”
这小娘们儿,看他的眼神简直想把他给吞下去一般。
实在是……让他也有点克制不住。
“嘿嘿。”叶婉清杏眸眨了眨,笑容狡黠,“回去再亲你。”
戈渊咳嗽更厉害了:“……行,行吧。”
自从那次他熊着胆子亲上去之后,这几天两人背着人没少亲,那滋味……咳咳,实在是太好了!好得他觉得他就这么死了,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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