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晨初的明媚阳光,洒落在两人光洁的身体上,晕染出一种迷离的美感。
一声惊叫声,陡然从织泪湖中响起,水洛霞睁开眸子,定定地望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昨夜狂放的画面,全部涌入她的脑海。心中挣扎了一下,他,是身不由己的,但是,他终究是夺了她的身子。当下,不再犹豫,水洛霞左手中一柄冰剑,陡然凝出,手腕一抬,原本隐匿起来的七叶泽莲手链,青莲戒指和幻尊凰戒齐齐出现在手上。冰剑带着森然的寒光,猛地刺向他的心脏。
然而当她手中的冰剑即将穿透他的胸膛时,灵魂深处涌起剧烈的痛楚。定定地看着他半边恬静的容颜,心底一阵亲切感席卷而来。
舍不得?!
该死,我怎么会舍不得伤他?
他明明对我做了那么可恶的事qíng!
我竟然下不了手!?
罢了,罢了!你我皆是qíng非得已!
“铿——”
冰剑陡然落地,她穿戴好衣裳,下身的疼痛感骤然传来,她的秀眉微微一蹙。天呐!昨晚太狂野了吧!
忍着不适的感觉,她踏着冥莲消失在织泪湖。
“嗯?”
玄沉璧迷迷蒙蒙的睁开迷人的凤眸,望了一眼四周,除了冥莲之上的血迹以及一柄冰剑,赫然说明昨夜的一切,不是一场虚空大梦。手指握着犹带寒意的冰剑,眼底滑过一抹浅浅的异色。摩挲着冰剑之上,莲花的纹路,心中浮起一抹熟悉的感觉。
突然,想起昨天的异样,似乎是从那一撞之后开始的!
咦?那个女子似乎是莲儿身边的人!
她怎么会来到雀寒宫呢?
难道说莲儿也来了?
天呐!你不带这么整人的吧!
现在的我,要如何面对莲儿啊?
对了,还有那个讨厌的女人,不知道织烈到底是搞定了没有!
千万不能被父亲抓到了,不然麻烦大了。
雀寒宫落仙阁之中,织烈走进偌大的新房,惴惴不安地走进主卧。当他见到chuáng榻上的那个人,已经入睡了,遂即松了一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的主母,两个都是主子,他夹在中间实在是难做啊!
突然,chuáng上的人转过身,眸光冰冷如刀,陡然朝着他刺来。
织烈被这恐怖的气势吓得,愣在原地。魔尘见到自己的威慑如此有效,得意地瞥了暗处的星隐一眼。
星隐无语的耸耸肩,你就得瑟吧!既然你没问题,我就出去等阿霞。
于是乎,一晚上,魔尘和织烈两人,一个在chuáng上,一个在桌子旁,大眼瞪小眼。
“嘭——”
猛烈的大风,灌入红艳喜气的新房之内,水洛霞踉跄的走进来,脚下一软就倒入瞬移而来的星隐怀里。
星隐看着面色苍白的水洛霞,心里微微一痛,将她抱进侧卧之内。
侧卧之中的主色调与主卧的华丽红艳不同,整个房间充斥着一种别样的清新动人之气。
chuáng上挂着青色的纱曼,恍如雾气缥缈在空气中。纱曼的那种青色极为动人,仿佛是初chūn刚发芽的糙叶,浅浅的,淡淡的。房间之中的陈设,也是简约而不失雅致,甚至带上了几分现代的气息。
无论是衣柜还是书架,都是按照现代的流行风格制造的。若没有仔细观察,是看不出来的。
星隐手中的生命之力,探入她的体内。当他感应到她如此虚弱的原因,竟然是由于纵yù过度,顿时大惊失色。下一刻,他的身上涌出一股极其可怕的气息,四周的空间,瞬间被凝固起来。
该死,究竟是哪个混蛋把阿霞的清白夺去了?
看她此刻疲惫的样子,一定是被征伐了不知道多少次!
简直不可饶恕!
“阿霞都怪我,没有随你一起出去!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离开呢?
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星隐手中浮起永恒的生命叹息,浓郁的生命之力,笼罩在她孱弱的身体上。源源不绝的生命之力,快速修复着她的伤势。
不多时,她的脸庞,再度泛起健康的红润之色。然而,他却明白,她心里终究留下了创伤。
他不会认为她是自愿的,因为此刻就算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依然紧紧的蹙着。仿佛陷入了可怕的梦靥之中,让她的身体也为之轻颤。
星隐坐在她的chuáng边,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柔荑。温柔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轻盈,缓缓响起:“别怕!阿霞,别怕!你听到我的声音了么?我会护你一生!”
看到你受苦,我比死还难受!恨不得以身代之!
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会痛苦?
第十卷 苍似潋,华似滟 第一百七十六章 休书齐至
星隐的声音,缓缓的响彻在水洛霞的耳边,让她纷乱的心,渐渐宁静下来。她紧缩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全身都被一股清新的气息包裹,感觉无比的舒适。仿佛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清风,暖阳,碧叶,飞鸟,一一在她的梦中展现。
“阿霞,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星隐的眸子中滑过一抹坚定之色,她是他的女神,他怎么能够容忍有人亵渎她的美好?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了他的女神!
天初亮,织烈就已经落荒而逃,在魔尘的眼神威压之下,他这一夜过得可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实在是难为他了!毕竟他不是玄沉璧,能够顶住无数道杀人的目光,面不改色地回敬几句杀人不见血的话,把对方气得吐血。
水洛霞身边的几个男子中,就属玄沉璧的抗眼刀能力最为qiáng悍,毕竟是练过的不是?任谁几年下来,天天享受这销魂的待遇,也会变得和他一般qiáng悍的!
这样不能怪他们对他特别关照,那还不是水洛霞对他的态度,让他们一个个无比吃味。
他们都是极其敏感的人,对于她与他之间的不同寻常,自然是感觉得到。
他们不希望她为难,不希望她伤心,所以灭了玄沉璧的想法,只能想想而已。
平时没处发泄他们的嫉妒,只好往玄沉璧身上练习刀功了。
如今上至冰逝,下至星隐无一不是可以用眼神杀人的狠角色。
这一点,实在是让人bào汗!
于是乎,雀寒宫主派出的监督之人,见到的就是黎明之刻,他们家那个无敌的少主,从少夫人的落仙阁夺路而逃的画面。震惊过后,齐齐叹道:“一定是少夫人昨晚太qiáng悍了!居然把少主折腾得连路都走不好了,那战况一定是惊心动魄!”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啧啧啧!可怜的少主!连他那伟岸的身板都承受不住,可想而知,少夫人的功力有多么惊天动地!”
另一个暗卫摇摇头,一脸的震惊与同qíng。
若是织烈听到他们的话,定然会无语到极点!他的确是被那眼刀折磨了一晚上,不过至于战况问题,见鬼去吧!
寒水绮蝶在落仙阁外等了一夜,本打算来看一场好戏,结果等到天明也只见到一个火红的身影,从新房踉跄的飙飞而出,顿时,面色大变。究竟哪里出错了?缠绵心蛊发作的时间不是已经过了么?为何他们还没发现呢?
过了没多久,她就看到了一个女子,气息不稳的飞入落仙阁之内。虽然那张脸很陌生,但她身上泄露的飘逸出尘的仙灵之气,还是让她猜到了她的身份。遂即,脸上浮起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那神qíng说不出的志得意满。
哼!任你再厉害,还不是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
沉璧,他是我一个人的!
永远都是我的!
谁也别想抢走他!
真是期待沉璧知道你失身后的表qíng!
落凰阁
玄沉璧梳洗了一番,换回了自己的衣袍,看着织烈半边煞白的脸庞,不禁有些无语的说道:“本少主让你去dòng房花烛,又不是让你去上战场,怎么弄得一副死人脸回来?”
“少——少主,这——这比上战场更可怕!少夫人实在是好恐怖啊!”
织烈心有余悸的说道,眸子里闪着畏惧之色。
“哦?那女人究竟有多如láng似虎?竟然把我们凤凰地宫堂堂风使,给吓成这副模样了?”
玄沉璧侧躺在火红的软塌之上,想起莲儿也在仙境,昨日她会不会来参加了自己的婚典呢?神啊!这个可能xing很大!毕竟圣宗可是仙界隐世宗派之首,没有理由不派人来参加。唉!都是那个死女人,霸占了原本属于莲儿的位置,哼!
“咳咳,少主,你自己见到少夫人的话,就会知道她的可怕了。”
织烈同qíng的看了玄沉璧一眼,然后拍了拍胸口。他只是要面对少夫人一晚上,少主可是要面对她一辈子啊!实在是太可怜了!
“织烈,笔墨伺候!你无需叫那女人少夫人,你的少夫人只有一个,总有一天我会将她光明正大的娶回来,做我的妻子!”
虽然不知道,如今的我,还有没有资格说给她我的全部。
但是,天可怜见,我的心意从来没有一分变化。
莲儿,莲儿,你到底在哪里呢?
我真的好想你!
我多想抛下一切去寻你,可是我说什么也要把那个死女人给赶走!
放心吧,我的身边只会有你!
你就是我生生世世追寻的梦,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究竟什么时候,我才能够守在你身边,陪你世世轮回,伴你生生欢颜。
玄沉璧的目光,落到窗外蓝色的天空之上,极其悠远,极其绵长。渗透着浓到极致的思念,以及深得化不开的qíng愫。
“是,少主!”
织烈摆好笔墨纸砚,当他见到玄沉璧大手一挥。“休——书!”两个偌大的字,跃然于纸上,顿时脚下一软,面色变得极为惨白。
少主,你不是吧?
一大早就来了个这么大的刺激!
宫主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
吾命休矣!
落仙阁
水洛霞调整好心态,歪着脑袋抱着枕头坐在chuáng上,看着忙忙碌碌为他准备早餐的星隐和魔尘,心中涌起汩汩的暖流。目光也变得无比明净纯澈,仿佛是柔软的阳光,带着令人感动的温暖。
她从来不是那种经受打击,就一蹶不振的女子。
无论经历了多大的磨难,她都会振作起来!
为何要因为承受过苦难,就将自己的人生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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