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本来难过得要掉泪,却被他问得一头雾水:“我……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偌大的公园,自始至终不只有他们俩而已嘛?
说完,林沫才觉得自己好像……理解错了他的意思?可话才刚出口,她的心就突突地急跳起来。
等等?为什么,她为什么预感余光里的男人下一秒会……
没等林沫将脑海中的旖旎画面甩开,一切已成现实。
一手撑在副驾驶座前的台面,一手撑在椅背,元焯半身探进车内,侧过脸准确无误地将柔软的唇瓣覆住。是草莓味,果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丫头……仍旧钟爱同一个气味,这样念旧的她,他才不信会移情别恋。
她的唇紧闭着,尚未将现实与幻觉完全区分开,一双杏眼水汪汪地圆睁着,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随着眨眼的动作滑出眼眶,顺着面颊落在了元焯的脸上。
他睁开眼,就看见傻姑娘正睁着眼睛掉泪,顿时心头一晃,是他唐突了?吓到了?还是说,她真的已经变了心意。
元焯松开一只手,想要替她擦掉眼泪,唇自然离开了她的。
可没想到,挂着泪花的小姑娘竟抬起双手,主动环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血色极浅的唇微启着贴近他的,像小鸟儿一样轻轻地啄了他一下。
像是满足了自己的心愿,她很快地想退开,却再也走不掉了。
这一吻,像是解开了禁锢住元焯的封印,他的手自脑后托着她的脑袋,令她无法离开分毫,而先前不过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忽然就烈火燎原起来,唇齿相触,抵死缠绵。
两人都是薄唇。
听闻,唇薄的人情寡,可情寡的人一旦动情便是天雷地火。
原本林沫先挑起的势,却被元焯顺其自然地加深,唇珠柔软,和她的本人一样,芳香宜人,让他留恋不止。究竟是什么时候,他的小顺已经成为会叫人心猿意马的女人,而不是女孩儿?
该死的,他怎么会以为她还小?竟还想等一等,等她满了二十四岁,等她的事业有了起色,等她慢慢找回自信,不再觉得自己是攀附元家的菟丝花……他本来是想等的,可这一吻让他确信,不能再等了。
成熟的果子,他不好好地揣进兜里,只怕难免会被旁人觊觎。
想到这里,元焯顿感非常、不愉快,不轻不重地在她唇瓣一齿,听见小姑娘浅浅低吟才松开口,顺着她脸颊的泪水一路朝上,直到吻上那双柔顺地闭着的双眼,唇顺着她的睫毛轻啄,像要吮尽每一滴泪。
“刚刚的那个……是为了验证你的第六感,”他终于开了口,声音嘶哑,像大提琴的低鸣在寂静中撩拨人心,“但这个不是。”
林沫动了动唇,感觉自己的唇瓣似乎肿了:“这个是什么?”声音与往日的空灵不同,带着一点娇怯的鼻音。
“这个是……盖章。”
“盖章?”
他撑起身,与她的眼睛离开半掌距离,看着她水光氤氲的眸子:“既然是迟早的事,与其让你胡思乱想,不如盖个章定个性。”
林沫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吻糊涂了,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看着她迷茫的表情,元焯轻笑了声,在她眼睑一吻:“你从来都不是什么运气不好,只不过第六感特别强,又不懂得趋利避害,才常常把自己卷到是非当中。你不用怕连累到我,因为对我来说,你是幸运女神。”
女神。
当初KIKO玩笑的话,林沫本以为这样的词绝不会出现在小元哥哥口中,毕竟……他才是她的男神啊!
“嗯?”见她眨巴着杏眼不说话,元焯按了下她的发顶,“不说话我只当你答应了。”
“答应什么?”
“从今天开始,做我一个人的女神。”不管从前,只要从今往后,元焯收起唇边的笑,目光如水静静地看着她的眸子,“愿意吗?”
愿意吗?林沫扪心自问。
假如,刚刚他吻她的额头时,她不心慌意乱。
假如,刚刚他吻上她唇的时候,她能冷静自持。
假如,他要离开的时候,她没有追上一个吻……
假如这些都没有发生,她也许还能说“不好,我不想拖累你”。可这一切发生了,她无从欺骗自己。
无论是她,还是她的小元哥哥,早不是当年两小无猜的竹马青梅。
那些当初蠢蠢欲动的情愫,并没能因为时间、空间的隔绝而消失,反倒是压抑得太久,终于一朝爆发,无法自持。
她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
胳膊还搂着他的脖子,她轻轻一撑,贴上前去与他鼻尖相对:“好。”
眼前的林沫,带着女孩儿的生涩和女人的羞怯,终于等到她一句肯定的答案,元焯只觉得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喷薄欲出,再度吻上她的眉眼、唇齿,托在脑后的手不由顺着耳廓轻轻摩挲,忽轻忽重地揉着她饱满的耳垂。
都说耳垂光滑饱满的人有福,这样的林沫,怎么会是扫把星?不过是世有璞玉,众人不识罢了。
耳垂处传来的温热,像电光,顺着颈项蹿遍四肢,林沫只觉得原本温情款款的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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