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C市市中心的时候赫晓打来电话说他和思羽在某停车场候着,于是我们便转去跟他们汇合。
下车见了面,赫晓直接递给思海一个包装文件,说:“这是霍叔叔明早要用的,你现在带回去,省得我跑一趟。”
“那我哥?”其实思海心里已有数,只等他俩谁先开口。更逗的是我居然在那一瞬间也有这样的小心思。
结果是思羽先开的口,看思海的表情就知道他和我猜的一样。
“我哥之前献了血,还没恢复,你们开慢点稳点。”思海不放心的嘱咐赫晓,其实都是思纯特意交代他的
“献血?”思羽惊讶的转向我,“萧,到底什么人呀非要今天去献血,这晚上……”
赫晓暗暗打断她:“天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走吧,要不然天黑也到不了。”
我点点头,回道:“没事,人情债嘛,总要还的,大家上车吧,思海你一个人回去注意安全。”
思海点头,掉头而返。我看看时间,没想这一来二去竟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当我们赶到老家村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赫晓把车停在思羽娘家的院门外,我第一个下了车,思羽不放心脱口而出一句。
“萧,要不我们陪你一起过去吧。”
“没事。”我抚抚额头,感觉还好。“我只是来祭拜养父,若他们不让我进家门,那我就在门外叩个头就离开。”
这时赫晓从车上下来,拍拍我,说道:“放心吧,里面人多,我想他们不会当大伙的面赶你走。”
其实我本就打算叩完头就走,奈何遇上献血这事耽误了几个小时,现在天黑了,要是他们真赶我走,我今晚恐怕就得睡路边或田沟了。
“不管怎么样,既然回来了,总得进去,你们先回家吧。”
赫晓本想同我一起进去好有个照应,思羽却拉住了他。“我了解萧,还是让他一个人进去吧。”
我示意了下便朝养父母家走去。
赫晓自从和思羽结婚来我们村次数多了对萧家人的印象颇有了解,还真不放心。
“思羽,你说他进去不会打起来吧?”
思羽轻轻踹了他一脚,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就不能盼他点好。”
赫晓嬉笑:“我不是担心他现在身子虚打起来会吃亏嘛。”
思羽却跺脚生起了自己的气,“早知道他今天去献血,就不该告诉他的。”
赫晓抚抚她的肩,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就算你不告诉他也难保其他小伙伴不说,再说既然陪他来了,那我们就先在这等会看看情况。”
思羽点点头。
我进了院,放眼望去都是父老乡亲,也不管认不认识挨个打了招呼,最后走进灵堂。
迎面看到了姑姑,她见到我脸色立马变了,我知道她是怕我趁今天人多口杂争房产,欲说明来意,萧真走了上来。
“既然回来了就给爸叩个头上个香吧。”
姑姑暗暗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碍于面子按下了。
我却不能装傻,直言道:“我只是来送爸最后一程,叩完头就走,你们不必多想。”
姑姑将信将疑,萧真点头让了道。
一切礼仪结束,我没有打招呼起身便走,萧真欲追出来,姑姑强拉住了他。
院外,我没有看到思羽他们,想来是觉得我没被轰出来就回娘家休息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对于人心我始终无法理解,或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难题,需要用一辈子时间去了领悟。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一抬头竟来到了村后的破庙前,转身想要离开,夜空却毫无预兆的下起了大雨。
我从中午到现在都不曾进食,加上失了血,体力已经不济,无奈躲进了破庙里。
村里人信佛,庙里供着几尊佛像,小时候我还经常和小伙伴们来这里玩耍,所以纵是黑夜也并不感到害怕。
冬夜毕竟很冷,虽然我穿的还算厚实,但是在四壁透风的庙里依然感觉到寒意。不知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间感到额头烫得厉害,却无力求救,不过即使我喊得出声,估计也没谁能听到,除了那几尊被供奉了近百年的佛像。就这样我晕了过去。
当我被叫醒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两张焦急的脸庞——思羽和赫晓,他们还是找到了我,在这样寒冷的雨夜真的是最温暖的慰藉。
第二天晌午,当我从镇上某个诊所的病床上醒来的时候,看到了躺在另一张病床上的赫晓,旁边趴着的思羽已经睡着。昨晚我时醒时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到了这里,想来是他们将我送来的。
“萧,你醒啦!”突然醒来的思羽拉回了我的思绪,同时也吵醒了赫晓。
“晓晓是淋雨感冒了吗?”随着我的问话赫晓已经坐起套上了羽绒服。
“没事,他已经好多了。”思羽说着给我们分别递上了热茶。
赫晓喝了一口,说道:“萧,看不出来你还挺沉的,昨晚我背着你可摔了好几跤,回头你得好好请我吃几顿大餐补补。”
我看向思羽,抱歉道:“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思羽白了赫晓一眼,转向我,说:“你别听他乱说,他这就是想逃避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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