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元化一摩挲着自己的骨剑:“您帮孩儿寻到天贤剑,也是为了让孩儿吃够了苦头,尔后百无禁忌吧。”
自从得知这十二坑爹剑之后,他有时真是忍不住埋怨父亲。
“那倒不是。”曲春秋端起手边的琉璃盏,轻轻泯了一口,随后将琉璃盏捧在掌心暖手,“为父是觉着那十二神剑非常有趣,剑主的人生各个波澜起伏,有滋有味儿,心向往之。”
元化一听的崩溃。
有滋有味儿?
可真是站直了说话不腰疼,真想问一句:您这么心向往之,自己怎么不修?
……
“你过于心急了。”
君执以天劫环绕天残,检视许久,得出一个结论,“天残剑很容易步入第二层,并不是你领悟力强。可再进入第二层之前,必须要有一个千锤百炼的体魄才行,你体魄不足,强行突破,造成了紊乱。”
曲悦听他解释了一长串,隐隐明白他的意思是,天缺剑是一柄自带生物钟的剑。
一次只缺一种,一缺缺几日、十几日,这都是天残剑的生物钟。
“原来是生物钟紊乱,造成你同时缺了两种。”曲悦琢磨着道。
“先、先生,什么是生物钟混乱?”逐东流的鬓边都已被冷汗给浸湿了。
君执安慰:“莫在盲目突破,会慢慢自我恢复的。”
逐东流快要哭了:“得多久?”
“那不清楚,每一柄神剑都不同。” 君执摇摇头,虽觉着他挺惨的,却忍不住想要调侃一句,“再说,你现在没有时间概念,我告诉你多久,你能理解么?”
逐东流当真哭出来了。
想他一个不被重视的、卑微进尘土里的小人物,好不容易遇到了先生,得到了出人头地的机会,未来可期,一片美好,为何要想不开修炼天残剑啊!啊?
“先生,从前饮前辈询问我时,我该听您话的。”逐东流丧气一叹,悔不当初。
“相信我,与一些神剑相比,天残已是最容易修炼的了。”曲悦只能用“比惨”来安慰他。
“可接下来的试炼怎么办?”逐东流已经丧失信心。
曲悦同样头疼,只要输一局,便没有进前三的指望。倒是有一个替补,却是三哥的人,三哥不许她用。
幻波从花瓶耳坠里冒出头,出谋划策:“多简单,我有小逐的鞋子,我变成小逐的样子,替他去。”
逐东流如蒙大赦:“好,好!”
君执眉头深蹙,看向曲悦:“我知先生此番输了会颜面扫地……”
曲悦摇头,她倒不怕被打脸,只是不想在宗权面前翻车,往后就不好意笑话他了。
君执:“我这个摄政王也一样颜面无光,但作弊,实在不可取。”
若允许作弊,他们覆霜怎么也不会连续垫底。
幻波摆摆手:“这不算作弊,波爷虽年纪大,境界高深,没有水的情况下,打架我也就比逐东流强了那么一丢丢,并不算欺负小朋友啊。”
君执声音温和,语气却很强硬:“不行。”
“哎呀你这个人,没想到还有如此迂腐的一面。”这什么比赛,幻波没得一点兴趣,它是好心帮忙才主动请缨,竟遭拒绝,“你修炼天劫,还没吃够不作弊的亏啊?”
曲悦挠了挠鬓边:“话不能这样说,都已经吃亏到这份上了,若再改变原则,那从前的亏岂不是白吃了?”
君执给她一个“知己难逢”的眼神:“再一个,我认为让东流就这么上去,比幻波代替他,赢面还更大一些,你觉着呢。”
曲悦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
她不想输,有条件作弊也是本事,她本身并不排斥。但幻波不靠谱,她更控制不住局面。
“你什么意思?”幻波懵怔了下,想明白之后,恼火的撩了一捧水。
君执优雅的拂袖挡下,逐东流被滋了一脸水。
“好心当成驴肝肺!”幻波曾想穿君执的鞋子,被他伤过,一直记着仇。得知他为魔种所做的奉献之后,敬他是条汉子,原谅他了,可这家伙是真的讨厌!
“随便你去,波爷才懒得管呢!”幻波气呼呼的往水里钻,口中骂道——
天下剑修千千万
独你君执不要脸
满腹坏水儿
口无遮拦
阴阳人配倒霉剑
活该你历尽千帆
上不了岸
……
“啪嗒”入水,化为一条美人鱼,五彩斑斓的鱼尾甩出一捧水来,逐东流又被滋了一脸。
君执忍俊不禁:“我可真是荣幸,第二次被幻波赋诗臭骂了。”
曲悦朝他竖起大拇指:“不得不说,您真是晚辈见过心性最佳之人。”
君执甚是谦虚的拱手:“过奖过奖。”
正发愁着的曲悦被逗笑了。
……
舱门不曾阖上,曲春秋打量着甲板,对元化一道:“你说说,阿悦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若说谢无意江善唯有些嘴上无毛,宗权邢谚这种天武惹人厌恶,似君执这般有魅力的前辈,她怎么就瞧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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