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桃马上握着付晚晚的手说:“晚晚,我今天来主要就是要和你说,以后林天桦如果问起那件事——就是我和蒋牧之的事,他如果问是不是你的主意,你不要说实话,就说你不知道。”
“为什么?”付晚晚皱眉问道。
黄桃对林天桦的心意,她再知道不过了,为什么要不和他说实话,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黄桃把付晚晚的手攥得更紧了:“晚晚,你不懂。我和林天桦是再也不可能了,她如果真以为我是那种女人,倒还好,他把我彻底抛下,开始新的生活;可他如果一面怀疑误会了我,一面又不肯相信我,这样我们都不好受,不如让他彻底死了心。”
付晚晚确实不懂,她有些迷惑地看着黄桃,黄桃这番话,在她看来,是非常自苦自虐自己不让自己好受的。
作为始作俑者,付晚晚生出了十分的愧疚,她为了拍好戏,想了个不入流的注主意,生生拆散一对恋人。
却又觉得,如果林天桦连这点信任都不给黄桃,那他配得上黄桃吗?
付晚晚心里又是自责,又是为黄桃不值,又在想林天桦的为人,咬着嘴唇,几番滋味。
她确实不懂,爱一个人,竟然如此卑微,全心全意只为他好,自己受了委屈受了责难,想的不是如何开脱,而是想对方开始新的生活。
付晚晚有千般话语,到嘴边,却只问一句:“值吗?”
黄桃看着付晚晚笑了,那笑颇有几分献祭般的肃穆,她坚定地说:“值。”
送走黄桃后,付晚晚心绪久久不能平复。陆长安热乎乎地贴上来,她也不理滟。
陆长安问:“怎么了?陆太太友情出现危机?用不用为夫帮忙调和?”
付晚晚一个沙发靠枕扔过去,道:“我和黄桃情比金坚,才没有危机。”
陆长安偏头躲过一击,反手拽住抱枕,一起挪腾到付晚晚旁边,说:“那是什么事,为夫帮你参谋参谋?”
付晚晚一向一个人做决定惯了,嫁给陆长安是她自己的决定,拍电影也还是她自己的决定,就连去找陆长安体验生活,也没和任何人商量。
她父亲哥哥也知道她的脾气,很多事情由着她,一是她年纪最小,有点纵容;二是确实管不了她。
如今陆长安乍然要帮她出主意,付晚晚觉得很新鲜。
她歪歪脑袋,就在傍晚五六点金黄的斜阳照进来的时候,把如何为蒋牧之出谋划策,如何设计要林天桦误会黄桃,误会越来越解不开,等等,和陆长安说了。
付晚晚确实拿不定主意,但和陆长安说,却不是为了向他要主意。
只是觉得说出来,心里会舒坦一些。事实上也是如此,说出来之后,付晚晚好像也能理解黄桃为什么这么做了。
黄桃觉得值,那就值吧。
付晚晚觉得自己作为“罪魁祸首”,没资格为黄桃鸣不平。
只是情之一字,确实伤人太深。付晚晚自觉没黄桃的宽容和隐忍,也没她为爱付出的大度。
陆长安沉吟半晌,问道:“黄小姐就要进组了?”
“嗯。”
“什么组?”
“听说是个网剧。”
陆长安微微一笑,逼近付晚晚道:“为夫有办法了。”
付晚晚双目放光:“什么办法?”
陆长安故作神秘,问:“我要是让黄小姐和林天桦重归于好,你怎么谢我?”
近在咫尺的付晚晚挑起陆长安的下巴,也抬起自己的下巴,说:“你要怎么谢?”
陆长安抓住付晚晚放到自己下巴上的手指——付晚晚的手指细长而凉。他索性完全包裹住付晚晚的手指,说道:“我不要你怎么谢,你不离开我,我就别无他求了。”
说着,在付晚晚冰凉的手指上落下一吻,眼睛却是盯着付晚晚的眼。
付晚晚没来由的心头一动,她想,我本该抽回手拒绝的,帮我一个忙,就要趁火打劫,这算什么呢?
更何况我没有求他,是他非要帮我的,此事能不能帮得成还两说,却先要索要酬劳,未免有点流氓行径。
可付晚晚没有抽回手,她的手常年寒凉,不止手,连体温都比常人偏低,此时手包裹在陆长安的手中,竟有一丝暖意。
我真该抽回手,可我却没有抽出来,这是为什么呢?
付晚晚百思不得其解。
一周后,黄桃主演的网剧开拍,本来是没什么轰动性的一件事,谁知道就在开拍当天,男主角被临时换掉,空降男主。
空降的男主正是林天桦。
黄桃在见到林天桦的时候,竟有一种在劫难逃的宿命感。
她看着林天桦,久久不能言语。
.
付晚晚刷到了黄桃网剧空降换男主的新闻,拿着手机冲进陆长安的书房。
这书房本来是付晚晚的,可自从陆长安回来,付晚晚的生活空间完全被一分为二,付晚晚要给他新的房间当书房,陆长安不许,说这儿挺好的。
付晚晚说那我再找一间给我当书房吧,陆长安说,别啊,我看咋俩用一个就挺好。
用一个?挺好?
付晚晚想,你当卧室呢,还跟你用一个?
当即把自己平时常看的书搬走,在卧室旁边空闲的小房间里另外布置成了书房的模样,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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