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信瑶拆开信一看,哈哈笑开来,“音儿约我去狩猎呢,她那细皮嫩肉的,连马都不会骑,谁和她去狩猎!”
小柒道:“小姐,可要回信儿给表小姐?”
“嗯……你叫人去说,要音儿这几日学会了骑马,我便去,学不会,我还得照应她呢!”
“是!”
吴信瑶母亲秦氏正好到了门口,闻言唤住小柒,“你去回表小姐,小姐一定去,叫表小姐得空来我们家,就说舅母找她,让她带新姑爷来看看舅舅舅母。”
“是!”小柒应下就去找人了。
吴信瑶知道母亲免不了又要唠叨她贪玩了,就只盼着父亲回来给她撑腰,父亲整日忙着,有十日没有回家了。
“母亲,父亲今日可要到家了?”
“到家又如何!看见你整日游玩,女孩家的东西是一样也不会,回家也是心烦!”
“你又来了,我可不爱听!”
“你不爱听,你当我爱讲啊!我这晚晚都睡不着觉,谁家闺女过十八还整日厮混不嫁人的!我管不了了!哪个厉害的,赶紧把这个不省心的给我带走,让婆母管着罢!”
吴信瑶捂住耳朵,“你就会说我在外面玩,还不是你天天念叨,我连家都不敢回了!”
两母女正较着劲呢,吴靖远回来了,沉着脸把秦氏给叫走了。
回到主屋,吴靖远立马问起了董贵妃给说的郭三公子来。
秦氏正一肚子气,愤愤道:“你到现在才问呢!就会说不急不急,你何苦来问我!”
“我不是忙着嘛,眼下不能再拖了,郭三公子是最合适不过了,又有董贵妃保媒,让信瑶认了这门亲事吧。”
“你让她认了她就能认?我还能气成这样……”秦氏回过神来,连忙抓起丈夫的手,“怎的你那么急了,是出了什么事了?”
“二皇子求皇子赐婚了,求的是我们信瑶。”
秦氏愣了半晌,才道:“怎的会求瑶儿?八竿子碰不到的……”
“皇家的事儿,谁也说不好,信瑶赶紧定下亲来,等皇上开了口,拒婚就难了。”
秦氏有片刻犹豫,“这二皇子,听说人也还可以……”
“你不想信瑶成了别人的棋子,就赶紧断了那臆想!”
秦氏被说得心中一跳,愣了几秒,赶紧小跑出去唤人,再跑一趟去告知董晚音,明日务必带着姑爷来外祖家看望舅舅舅母。
董晚音连着接到两个吴家家仆的信儿,料想必是出了紧急的事儿,明日必定得过去看看。要出门,免不得要求着封驿带出去,先和封驿透口气,就算他不想去,求了老公主,老公主自然也会让他陪着去的。
可封驿晌午起床出了门,天都黑了也没见回来。
又是去哪里浪了!
待院里点起灯笼,那封驿才大摇大摆走进院里来。
董晚音两眼一亮,疾步就往他跟前去了,“你怎么才回来!”
“……”封驿嫌弃般往后一退。
“祖母唤了过去用膳,我说再等一等你,祖母该等得着急了。”
封驿狐疑,这不懂的还当她多期盼夫婿回家呢,还好,他心跟明镜似的,这准是有事要求他了。
他懒洋洋往祖母玖映居方向走去,“夫人是想查我今日花了多少银子吧?”
“不是,我是想和你说一件事。”
封驿心下冷笑一声,果然!
“什么事?”
“我舅舅回家了,想叫我们明日过去我外祖家看看。”
封驿晃着脑袋,“哦,吴信瑶家?”
“对,明日你陪我去吧。”
“我去做什么,不去!”
董晚音一顿,就落下了几步,她小碎步跟上他,仰着脸道:“你是我的夫婿,陪我回外祖家看望舅舅舅母,难道不应该吗?”
封驿:“应该。”
“那你为何不去!”
封驿停下脚步,垂眸看她,“夫人,应该的事情可多了,你大概是不会做夫人,夫人应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吧?”
“该做什么?”
“别的先不提了,现在这个时候,夫人该备好膳,服侍夫婿用膳,再伺候夫婿沐浴更衣,然后服侍夫婿就寝,这些夫人说应不应该。”
董晚音盯着他看了两秒,咬牙道:“应该。”
封驿耸肩,“夫人都做不到,又如何强求别人呢?”
封驿见董晚音再无话说,便径直走进那玖映居去了。
老公主免不了唠叨封驿只顾着贪玩,让一老一少等着他,日后再这样,膳食便是赏给下人们,便是喂了狗了也不留给他了。
“您就是喂了街上的叫花子,我回来了还不是得叫人再做一份给我。”
老公主筷子就想敲他脑门去,半路又收了回来,“你娶了亲,我也懒得再管你,交给你媳妇管罢!就算饿死你也是你活该!”
封驿翻起眼皮子看董晚音,勾唇道:“她哪里管我。”
“我不管你,是料想着你有分寸呢,就像今日,你若早半个时辰回来,祖母也不用等着了。”她放下筷子,“再说,我也有事想和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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