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晚音站到他跟前,也伸着手去摸马背,“这匹马是上次我们骑的那匹吗?”
“嗯。”
“我也想要一匹马。”
封驿挑眉,“你自己挑吧。”
董晚音看得出来他最爱的就是眼前这匹马,故意说道:“我就要这一匹,如何?”
“这匹是我的,你再选一匹吧。”
“这马不都是你的吗?这匹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再者,这一匹略高些,也不适合你。”说着他指了指一匹深棕色,马毛油光水亮的马儿,“那匹,适合你。”
董晚音不解,“为何?我还是喜爱这匹,白色的,适合我。”
“那一匹温顺,你不会骑马,太烈的马你制服不了,为何白色适合你?”
“……好看。”
封驿不理她,和下人交代一声就往府外走,董晚音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我跟着你出去吧。”
到底憋不住了,封驿紧紧抿着嘴,只对她摇头。
董晚音上前就要抓他的袖子,被他轻轻一闪避过了。
“又来,你有没有新招?”
“……”
“夫人,深秋寒重,你还是好好待在府里。”
董晚音不气反笑,“封驿,你怎么这么记仇,我那夜是不便驳了太子的面子,才求的轿子,你要记到几时?”
封驿冷哼一声,“谁要让我不痛快,我都拿着本子,一样一样都记着。几时本子烂了,我才能忘呢!”
董晚音咬唇,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都二十一了,还这么孩子气。
“本子在哪儿呢?我看看,都是谁让你不痛快了!”
封驿努努下巴,“在我那密室里,有能耐你拿去。”
董晚音掩嘴,怎么忍不住的就想笑,“要不是你人高马大的,我还当你才十二呢,原来你都二十一了。”
封驿抬脚就走,今夜他是不打算带她出去了,事情紧急,就算她跟着去了,他也没有功夫照顾她。
郭府得报,悦公候府世子爷晚些时候会过来,求见郭大人。郭逢林诧异,封世子要来,都是找三儿子,这一次要来找他?
这郭家和封家是世交,郭正睿和封驿同一年出生,又师从同一个老师,故而感情深厚。郭三敦厚,封驿顽劣,郭三从军之后,封驿没有双亲管束,越发玩世不恭。郭三不在,封驿也鲜少上门来了。
封驿来了,免不了一顿寒暄。封驿大婚之前,郭逢林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颇有些感慨。
“只觉得上次看着你才十三四岁,再见就娶亲了,老夫老了。”
封驿笑:“郭伯父未老,祖母养我那么多年,花了那么多银子,再不长,不是白费了!”
郭逢林用手点着他,“你也知道你花的银子多?”
“自然知道,要不怎么说郭伯父有福气,郭家三兄弟,个个德才超众,哪里像侄儿这样,真是丢我祖上的脸。”
“罢了,你来找我不是为了打自己脸来吧?”
“自然不是,侄儿哪里还有脸!没事儿侄儿还真不敢来郭伯父眼前晃荡,免得招烦。此次侄儿是为了郭三的婚事而来。”
“嗯,你且说吧。”
“听闻董贵妃前两个月给郭三说了媒,说的是董贵妃外祖家的吴家小姐,想必伯父也知道。”
郭逢林自然知道,郭三十三岁从军,苦头是没少吃,又耽误了娶亲,一直是郭家人的心病。若说武将,也不是都难娶亲,只是郭三呆的地方是北境寒苦之地,偏偏皇上为了抚慰武将,对四品以上军眷有规定,成亲后要随军到驻地,谁家千金小姐愿意到那寒苦之地,吴老爷家千金也是如此。
有时候他真后悔让郭三去了北境,眼看儿子都升至副将了,还未娶亲。
“是说了吴家千金,可是人家听说要随军,死活都不愿意啊。”
“据侄儿所知,那吴千金并非是怕到北境吃苦,实则留恋家中父母,不愿离开京城。”
郭逢林叹了口气,“一个样,金枝玉叶的,谁愿意去那地方。”
封驿往前一步,“眼下要是愿意呢?”
郭逢林一顿,脑袋闪过一道光,封驿娶的是正是董贵妃的妹妹,莫不是吴家小姐变了口风了。
“吴家和你说的?”
封驿点头,“今日侄儿刚见过吴老爷,本来这事儿是要媒婆来说最好,只是事出紧急,吴老爷也知我和郭三交好,才叫我上门来。”
封驿把吴家面临的问题说与郭逢林听,郭逢林听罢,抿唇沉思。
“郭伯父的顾忌,侄儿明白,且不说皇上还未赐婚,就算皇上赐婚了,董贵妃给郭三和吴信瑶保媒在先,只要两家说好,郭家早就给吴家提了亲,现下就去定下亲来,皆是水到渠成的事儿,皇上也无甚话说了。”
“话是这么说,可这吴家千金,若心里不愿,跟着睿儿去那边,能守得下去吗?”
“侄儿也这么问过吴老爷,吴老爷说他家闺女是按着小子来养的,苦点不怕,就是恋家,横竖就这一个老幺了,让他家夫人跟着去北境那边,不就是两年嘛,很快就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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