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可奈何轻叹一口气,“方才你不是和柳青青聊得火热,怎的见了我就喊痛?”
董晚音一时语塞,方才好像是没有那么痛,见了封驿就痛得不行了,这是为何?
她装模作样做低头沉思状,“你若让人省心一些,我都不会这么痛了。”
封驿这下算是看清楚了,董晚音不但会扮可怜,还擅长让人背锅。
“我们回去吧,祖母今夜还要我抄写经书呢。”
封驿一听到这话,顿觉无趣,回了悦公候府她要去玖映居陪老祖宗,还不如在这怀烟楼呢。
“你不是哪哪都不好了吗,又如何写经书?”
“昨日你和祖母说我身体不适,祖母就只让我抄了一份,本来是要抄八份的。”
封驿勾唇道:“那你要如何谢我?”
董晚音狡黠一笑,“说谢就见外了……”
封驿直摇头,他这夫人是如何养的,一点亏都不吃。
……
二皇子回到皇上新封的瑜王王府,侧妃何念榴翘着长脖子等在前厅,见到二皇子的身影,眼睛顿时就亮了,连忙嘱咐下人备膳。
她笑盈盈往前迎,“殿下,怎的现在才回来?”
二皇子本来黑冷的脸色,看见何念榴的笑脸,稍稍缓和些,“我今日有些事,办得晚了些。”
“那就和妾身用膳吧,今日有殿下爱吃的佛手金卷。”
说着接过下人的帕巾,伸手要给二皇子擦拭,二皇子本没有心思陪她用膳,看在她这样欣喜,心下叹息。
明知道上一世何念榴对董晚音用了卑鄙手段,让董晚音对瑜王府心灰意冷,含恨离去。可是何念榴是他孩儿的母亲啊,他唯一的孩儿李牧亭,才一岁两个月就流落民间,让何念榴癫狂而去,也让他含恨而死。
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把他的孩儿当心肝宝贝一样护着,再过一段时间何念榴就要怀上亭儿了,眼下他又如何能对她太过冷淡?
何念榴总觉得二殿下最近好似有心事,对她虽好,却又好似远远的让人够不着,她心里慌得很,皇上已经给殿下赐婚,是京城里才貌双全的右相长孙女刘月宴,听闻刘月宴颇有主意,在贵女宴席里经常发表过人言论,何念榴直觉此女不是轻易能对付的,心下早就惴惴不安。
她必须要在刘月宴进王府之前怀上孩子,才能在王府站稳脚跟。
“殿下这几日可得空?”何念榴试探着问他。
二皇子停下筷子,看她,“你有何事?”
“前几日我奶娘过世,我自小和奶娘亲近,妾身这两日总觉得心中不安,夜夜睡不安稳,若殿下得空,可陪着妾身去给奶娘上一炷香?”
二皇子本不欲应她,可一想到亭儿,话就说不出口了。
“嗯……我且看看,得空就陪你去罢。”
何念榴惊喜万分,忙按下心中欢喜,含羞带怯又问:“夜间总觉得睡不安稳,殿下可陪我几日?”
“自然可以,你若不说我还不知你奶娘过世之事,也是我未尽心。”
另一边,侧妃叶笑屏端坐在屋里的软榻上,她进王府半年不到,二殿下来她房中的次数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她也是千娇百爱养大的,收到如此冷遇,心中怨愤难平。
那个何念榴又卖笑了,整日费尽心机要留着二殿下在她那边,听闻这一次,奶娘过世都搬出来了。
哼!她是没有何念榴那样不要脸,二皇子不爱护她,她也不会主动示好,只是这何念榴总算仗着自己屈膝求来的爱护,在她面前耀武扬威,那她无论如何是忍不了的。
这才两个侧妃呢,等王妃进了府,看何念榴如何跟那强女刘月宴争宠!
……
封驿和董晚音回到悦公候府,碧儿倒没事儿,翠儿一见董晚音,眼圈就红了。
真是流年不利,世子爷和小姐接连出事,今日要不是有东宫侍卫及时出现,后果想都不敢想,小姐未嫁时何曾出过这样的事,翠儿免不了想着,是不是世子爷招的仇家。
“夫人,现下可要用膳?方才严嬷嬷过来,说世子爷不方便走动,让夫人和世子爷用膳,沐浴更衣再过佛堂。”
董晚音眉头一皱,“严嬷嬷亲自过来的?”
翠儿回道:“正是呢,我还寻思着严嬷嬷怎么会亲自过来。”
封驿心道,坏了,严嬷嬷准是过来看他是不是好好在屋里养伤,他不在,老祖宗又要治他了……
董晚音抬眼看封驿,“严嬷嬷可有进主屋看世子爷在不在?”
翠儿:“看了……”
“你如何说的?”
翠儿支支吾吾道:“翠儿……说不知道……”
封驿冷眼看翠儿,他就知道翠儿不会替他掩护,指不定还想揭发他呢。
董晚音:“备膳吧……”
用过膳食,六喜过来给封驿换药,董晚音在一旁看着,封驿想起昨日她说的,要伺候他的话,眼下不伺候还等到何时。
“六喜,你在一旁看着,让夫人学着换药,这院里你来得也不方便。”
六喜一听,这就是嫌弃他的意思,前段时间还骂六喜躲懒不进来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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