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驿眼前一亮,“那还等什么,漏一点风出去吓吓他,说不准他一急就动了。”
太子两指敲着桌木,缓缓摇头,“不可轻举妄动,动他容易,就怕皇上起了疑心,对你悦公侯府不利。”
封驿哂笑一声:“皇上年年都惦记着我家老祖宗,忠孝仁义,我只扳倒这刘定喜便罢了,不会因着这刘定喜就动我封家吧。”
“若只因着这刘定喜,是不会,只是现在……”太子翻起眼皮子瞥他一眼,冷言道:“你的仇人又多了。”
封驿无所谓般淡笑一声,扬眉问:“又多了谁?我好往我那本子里记上。”
太子撇嘴:“李冀。”
“呵!”封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皱了皱眉,“他本就在我那本子上。”
“也不知道你如何招惹了他,竟好似跟你有夺妻之恨一般,要把你弄死才好。”
封驿的脸一沉,到底是谁对谁又夺妻之恨,这李冀莫不是魔怔了,打起他夫人的主意就算了,还想要杀了他。
“莫不是他想杀了你,再把董贤弟给抢走?按说他家里有侧室,又准备娶妃了,何以对你夫人如此用心……”
封驿的脸更黑了,“那算他痴心错付了,我夫人可烦死他。”
太子嘴上浮起笑意,揉揉鼻尖压了下去,“你既娶了董贤弟,也不知道哄哄你岳丈大人?还要再多一个仇人才好?董林之可是和李冀走得很近,谋划些什么我也能猜出个五六来,我估摸着少不了要治你!”
“董林之也在我本子上!我可不认这岳丈大人,说起来,过几日我夫人和董府也无甚关系了,我可算是个没有岳丈大人的人。”
太子惊异:“为何?”
“我岳母大人要和董林之和离,这董林之本就没好好待我岳母大人,两人冷脸过了半辈子,眼下我岳母大人已经离开董府。”
“那董贵妃呢?她也不认了董林之?”
“董林之就是不舍得董贵妃这依靠,赖着不与我岳母大人和离,董贵妃现在以身子抱恙为由,不见董林之。”
太子沉思半晌,方道:“看来董贵妃早就起了和董府断裂之心,她求皇上让妹妹嫁给你,那时便有了端倪。”
“没错,董贵妃让我和夫人过两日进宫见她,这两日我捋了捋,董贵妃已经下了决心,这董林之也能察觉了,他本就看不上我,李冀要杀我,他求之不得呢!”
“你我可要小心些了,李冀有董林之,在翰林院还有一帮追随者,再娶了刘月晏,背后又多了一个刘右相。这两日他还连着见了刘皇后两次,只怕这其中不简单。”
封驿一惊,刘皇后,背后还有一个刘定喜,若是李冀盯上了刘家,只怕对他追查刘定喜杀父一案有了察觉。
“莫不是他发现我在追查刘定喜一事,才找的刘皇后?”
“应该不是,你每个月都是这个时候去的江淮,又没有去碰过张铁原,他应是还未起疑。若是李勤河捅出张铁原来,只怕你就脱不了干系了,故而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那他找刘皇后是为何?”
“还能为何,不是为你便是为我了,刘皇后虽名义上带大了我,也知道我心里并不亲近她,若是按着这般关系,她也无甚忧愁,左右皇太后的位子是她的。若是李冀把我早就知晓我母后为何而死告知于她,她难保不舍我而选李冀。”
封驿父亲封正德和太子之母吕元后是表兄妹,感情深厚,吕元后对封正德之死起疑,誓要追查下去,刘氏当时是皇贵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暗中下黑手杀了吕元后,夺取了后位。
她本有儿子,奈何未能养大,只好把太子养在身边,可太子总是养不熟一般。
若是知道太子心中痛恨她,势必要除掉太子。
若李冀真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动作,这形势可是对他们很不利。
“若是如此,你可要小心些。”
“无妨,我的防卫坚不可摧,无论明着暗着他们还动不了我。我就怕他不动,他一动,小辫子就好抓了。”
……
董晚音带着封驿见了董贵妃,这是两人大婚之后董贵妃第一次见封驿,她早耳闻封驿贪玩,整日无所事事,本对他没什么期望,只要对妹妹好,其他的就不求了。
看见封驿,倒真是仪表堂堂,双目澄澈,精神得很。
董贵妃想起音儿说他好看的话来,忍不住又含笑盯着看了两眼,才道:“你祖母身子可好?”
封驿应着:“回贵妃娘娘话,祖母身子硬朗得很,多谢娘娘关怀。”
“你祖母是皇上的亲姑母,该是本宫去悦公侯府探望才是,改日求了皇上,本宫便去你府上拜见姑母。”
“娘娘严重了,娘娘千金之躯,再说我们本是一家人,就不用再论这些虚礼了。”
董贵妃心下一笑,这不是挺会说的吗。
“本宫和音儿年岁隔得大了些,没能在家好好教导她,母亲也宠爱小女儿,若是在你府上有何做得不好的,你是他夫婿,可要提点关爱着些才好。”
封驿往董贵妃边上的董晚音望去,眼神放出柔和的光来,含笑道:“夫人做得很好,都是她关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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